保没什么事,便放她离开了。
萧元景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问道:“我方才听人说,你母亲的身体不大好”
方才那些人有的没的说了一大通,他隔三差五地听着,自动滤过了那些个闲话,关键的字眼还是记下了的。
“是。好在如今已经好转,不妨事了。”南云脚步一顿,叹了口气,“她们若是还说了什么旁的,您也别往心里去,都是些闲话罢了。”
萧元景侧过头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她们都说什么了”
若是知道,自己没见生气,反倒还宽慰他来了
“无非就是那些话罢了,便是没听见,猜也能猜个八|九分。”南云的确没生气,只是多少有些无奈,“她们整日里闲着无事,聚在一处总是要议论议论旁人的,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
萧元景想了想:“她们方才揣测,说你当了哪个乡绅富豪的外室。”
饶是早有猜测,南云还是怔了下,随后哭笑不得地看着萧元景:“她们可真是……”
“我听她们议论了许多,还有猜是哪个外地来的客商,又或是京中上了年纪的商贾。”萧元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也不知她们见了我之后,又会怎么猜。”
南云闻言,将萧元景上下打量了一遭,抿唇笑道:“总归是要比先前猜的要好。”
“也罢,”萧元景到底没忍住,在她发上揉了下,“还是尽快正经立了你当侧妃,也就免得她们说三道四的了。”
顺子原本是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等候着的,听着萧元景这句后,惊得都没绷住神情,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南云。
他先前并没听萧元景提过这打算,原以为侍妾就已经够抬举的了,怎么都没料到自家王爷竟然是要直接立南云为侧妃。
侍妾与侧妃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如今府中并没正王妃,届时南云就是半个主子了。
南云倒并没什么惊喜之色,只是又谢了萧元景。
萧元景同南云上了马车,吩咐顺子驾车直接到小灵山去,自己则是懒散地倚在了那里。
南云一上车,就想起走时萧元景说的“惩罚”,她自觉来去匆匆,并没耗上多长时间,但却拿捏不准萧元景心中是如何衡量的,故而始终有些忐忑。
南云这个人素来是藏不住事的,尤其是在萧元景看来,心中想着什么,脸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一眼扫过去清清楚楚。
其实萧元景原是都忘了这件事的,可一抬眼,见着她这神情,倒是霎时就又想起来了。
“你这一去……”萧元景掸了掸衣袖,着意拖长了声音,“可是费了不少时辰。”
南云倍感冤枉,忍不住辩驳了句:“还不到小半个时辰。”
她说得并没错,可萧元景却另有旁的算法。他略微坐直了些,同南云道:“我都在那桥边等了你许久了。除了父皇,还没人能让我站着等那么久的。”
南云同萧元景对视了片刻,险些想说,自己并没让他去等,可话到嘴边又觉着不妥,八成只会惹得萧元景不高兴,便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算法实在是过于不讲道理,南云气鼓鼓的,可又辩驳不过,只能小声道:“那要怎么罚”
她这模样看起来着实可怜又可怜的,萧元景原是想吓唬吓唬她,如今倒也绷不住了,失声笑道:“好了,是诓你的。”
南云怔了下,方才反应过来他是诈自己,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原就是个温柔模样,杏眼含春,便是瞪人的时候也不显得凶悍,眼波纵横,反倒带着些别样的风情。
萧元景原本的确只是逗她,可见了这模样,却不由得意动。
他抬手揽着腰将人给半抱了过来,顺势让她坐在了自己膝上,绕了缕头发,慢悠悠地逗弄着。
南云并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下意识低低地惊呼了声,可随即意识到这是在马车中,隔着一层帷幔便是正在驾车的顺子,连忙抬手掩住了唇。
萧元景好整以暇地绕着她墨色的长发,又以发梢在她手背上来回扫了下,等她禁不住痒挪开手后,随即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宁王府的马车相较而言虽算得上是宽敞,可归根结底,却还是个窄小的环境,加之周遭又有杯盏书籍等物,南云压根不敢挣扎,只能由着萧元景肆意索取,予取予求。
两人不是头一回亲|热,南云也不似最初那般懵然,仿佛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一样。她如今倒是能保着点清明,可到底还是含羞带怯的,不管萧元景怎么诱哄,都始终放不开,没办法同样热切地回应。
片刻后,萧元景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还没等南云反应过来,就将她往旁边一放,两人隔开段距离来。
南云有些茫然地看着萧元景,还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
毕竟在以往的亲|热中,都是她承受不住,百般推据求饶之后萧元景才会放过,而后也依旧会腻在一出,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撇得干干净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