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样,抱着姑娘们调笑取乐
南云抿了抿唇,按理说她并不该在意这些才对,可心中还是莫名梗了下。
桑榆则是走在前面,不动声色地同那丫鬟打听着芙娘的事情。
她是个嘴皮子利落会说话的,再加上一副风流俊俏的公子哥样,不过寥寥几句,就从丫鬟那里哄出了不少话来。
“公子这边请,”丫鬟侧过身去请她先行,而后又笑道,“其实芙娘如今那客人,也是个扣扣索索的,前几日拿不出银钱来,都被红姨给扫地出门了……结果今儿不知又从何处凑了银钱上门来,仍旧要找芙娘。”
这丫鬟提起桑朴来,语气中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些不屑,言辞间也是句句恭维着桑榆。
桑榆咬了咬舌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丫鬟不知,她却是知情的,桑朴是昨夜偷了家中的银钱,今日一早便急匆匆地回了京城,来了这倚红楼。
桑家并不富裕,也就只是不必为衣食担忧罢了,哪里有多的银钱让他这样挥霍他为了个青楼女子,好好的学徒不当了,辛辛苦苦好些年都白费了,自己的银钱尽数扔进去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来算计家里的。
这么些年,桑榆从没这样怒火攻心的时候,只恨不得将这混账兄长给吊起来抽一顿。
那丫鬟却是不知情的,来到芙娘门前扣了扣门,殷勤地唤着她的名字。
不多时,房门从里面打开来,露出个鬓发散乱的姑娘,她抬手拢了拢衣襟,轻声细语道:“这是怎么了”
南云轻轻地勾了勾桑榆的手,示意她克制,不要立时就发作起来。毕竟万一在门外就闹起来,惊动了人,只怕就要被赶出去了。
桑榆会意,强压下怒气,打量着眼前这姑娘。
若认真论起来,芙娘的相貌也没多好,只算得上是清丽而已。但看起来却是楚楚可怜得很,轻声细语的,抬眼看过来便让人觉得心下一软。
这情形落在男子眼中,自然是予取予求,说什么都要应的。
可桑榆到底不是男子,也不会心软。
那丫鬟解释了来意,芙娘听了,回头向房中看了眼,颇有些为难道:“承蒙公子厚爱,只是我这边已经有人,今日怕是不能相陪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咬唇看着桑榆,眼中仿佛含了钩子似的。
桑榆将折扇一合,敲了敲手心,似笑非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同我抢人。”
说着,她便要态度强硬地进门去。
芙娘愣了下,半推半就地让开来,随后紧跟了上去。
南云则是在房门口挡了下,同带她们来的那丫鬟笑道:“这事儿我家公子自己来就是,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好听,还请这位姐姐避一避了。”
南云跟在萧元景身边有段时日了,尤其是在去过西山行宫后,说起这些话来也是驾轻就熟得很。
这丫鬟在倚红楼中服侍,平素里也算见识得多了,知道有些公子哥并不愿旁人知道自己争抢姑娘的事,随即会意道:“明白。”
说着,她便帮着关上了门,避开来。
她并没疑心,一来是因为桑榆的架势很足,手中那把折扇更是贵重,绝非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二来,则是因着南云了——南云姿容极好,言谈举止的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也就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拿这样的当丫鬟来使。
这样人家出来的公子,不想被旁人窥探,也是说得通的。
南云反手拴上了门,抬眼看去。
桑榆已经挑开了珠帘,倚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向内看去。费了这么一番周折,她总算是见着了自家兄长,头发散着,正在慌慌张张地给身上套衣裳。
这模样让她隐隐有些犯恶心。
桑朴起初并没认出桑榆来,只是觉着有些眼熟。他先是急着穿衣裳,等到打理好,再看过去的时候,才算是认出这是自家妹子来,目瞪口呆地抬手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桑榆也没避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冷笑了声。
“阿榆,你怎么会来这里”桑朴猛地站起身来,“怎么还这样打扮你……”
“别问我了,”桑榆将那珠帘甩开来,“来说说你自己吧。元盛绸缎庄的活怎么没了家中的银钱,又是谁偷了”
芙娘原本是站在一旁,打定了主意并不多话,只等着他二人相争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发展。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桑朴,又看了看桑榆,总算觉出些不对来,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得肩上一沉。
南云不动声色地站在芙娘身后,按着她的肩,让她一旁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还请姑娘歇一会儿吧,别多事。等料理完了我们就走。”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若是叫了人,这事儿闹了起来,只怕你也捞不着什么好处。你说呢”
芙娘的身子都有些颤,对上南云的目光后,紧紧地闭上嘴,点了点头。
另一边,桑朴认出桑榆后,便想要上前去拦她,嘴里说着:“阿榆,你这像什么样子先回去,等到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