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桌面又答,“邬致奚屠不屠尽云落城与他无关,而对于邬学奕来说,最好便是叫他不能完成,因为就算攻下云落城,也不会对晟朝进军傛朝有决定性的作用,只不过是徒增邬致奚的声望罢了。”
“邬致奚必定坐不住,与我所料没错,他提前来到云落城中。”殷予儒指向洛时衣手中的纸条,笑道,“阿度打算怎样做”
“去见他,不是你去,是我去。”洛时衣收起纸条,“叫他离开云落城。”
“哦为何不就此将他抓来,以此威胁晟朝退兵”殷予儒带笑询问。
“以邬致奚的骄傲,必然不可能叫他自己成为人质,一旦成为那便是对他的侮辱,因此若是放虎归山,他日,邬致奚必定会卷土重来,新仇旧恨,势头更劲。
可若是将他不放回去,就此除掉,晟朝的皇帝必然大怒,邬学奕为博得民心,肯定也要装作为邬致奚哀痛的模样,很大的结果便是云落城被屠尽的命运根本不可能随着邬致奚的死亡而更改。”
分析完,洛时衣便瞧向殷予儒,却见他目光分外炙热的看着她,眼中神采熠熠生辉。
“怎、怎么了”洛时衣不由得磕巴一下。
殷予儒叹息一声,“阿度啊阿度,你可叫我怎生是好”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合他心意之人,真叫人忍不住
殷予儒目光炽热,缓缓靠近洛时衣,低声细语道,“阿度,是要以烟华姑娘的身份去见吗”
“是。”洛时衣此时都不敢点头,怕一动就会沾上面前人的唇瓣。
呼吸缠绵之间,殷予儒笑意低沉,“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阿度可否答应”
“什么”洛时衣诧异。
殷予儒缓慢靠近洛时衣的耳边,轻声说,“好叫邬致奚明白一件事情告诉他,烟华是我的人。”
洛时衣“”
为何要对不相干的人说这件事情
虽不明白,但洛时衣还是点点头,然而头点到一半,她便顿住。
太近了近到,连她都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殷予儒却轻笑一声,在此时退开,“早去早回,我等你。”
“好。”洛时衣对他笑起。
恐怕邬致奚自己都不可能想到,他千辛万苦递到殷予儒手上的小纸条,竟然如此简单的便叫其交给了洛时衣。
只能说,邬致奚错估了殷予儒对“洛将军”的态度,和两人现在的关系。
子时一到,洛时衣便穿着女装,前往城内的林中。
夜晚而至,只有一轮弦月挂在天边,洛时衣没有穿着当初的红衣,而是换了一身黑色内敛的衣服。
黑色纱裙在月下竟带着些丝丝点点的银光,虽极度暗淡,但每一动作间总会不经意带起,更显华美。
原主之前从京中带来的衣服皆是素雅之色,洛时衣找不到适合在夜间行动的纱裙,便问柳知月借了一套。
“当初店家弄错尺寸,这件衣服对我来说有些许大了,将军穿着却是正好。”瞧见洛时衣女装同样飒爽的模样,柳知月又要脸红,“将军外出小心些。”
“好。”洛时衣笑着点头,“你早点休息。”
“是,将军。”
林中除却邬致奚外,再无其他人,洛时衣不禁佩服,在云落城中孤身赴会,邬致奚胆识倒是过人,不过邬致奚却也是有恃无恐。
想罢,她踱步来到邬致奚身后。
听见脚步声,邬致奚下意识防备转身,本以为是殷予儒到此,却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之前在东虞遇到的女子。
“烟华姑娘”邬致奚很是意外,“你怎么会”
惊艳一瞬,邬致奚便皱起眉头。
他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瞬间便想明白烟华为何会来到此处。
不外乎两个可能,
其一,他递到殷予儒手中的信息被人发现。
其二便是殷予儒主动将纸条交予旁人。
想到第二个可能,邬致奚不由得沉下脸色,看向洛时衣,“不知姑娘前来,却是为何”
“找你谈谈。”洛时衣笑着说,“好叫你不要打扰我家先生。”
“你家”邬致奚气极而笑,“不知姑娘代表的是谁”
“洛。”洛时衣吐出一字。
“我倒不知先生何时姓洛了。”邬致奚脸色沉沉,“你是洛度的人”
“不是。”洛时衣很是诚实的摇摇头。
竟然不是
邬致奚皱眉,没有相信洛时衣的话,若纸条是被迫发现,眼前的女子此举很有可能是叫他误会先生,而且如今殷予儒就在洛家,她怎么可能不是洛度的人。
想罢,邬致奚笑道,“殷先生若是不想见我,为何叫姑娘过来”
“他说要证明下自己的清白。”洛时衣想了想,将原话说给邬致奚听。
邬致奚“什么”
“他叫我不要误会,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洛时衣回道。
邬致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