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水花溅起,锦鲤四处逃散。
怀寅突然就这样低下头,捂着脸哭了起来。
江茗沉默片刻,她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怀寅哭完。
怀寅哭了半天,抬起头来一抹眼泪:“茶茶,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江茗听了她这话,有些无奈的一摊手:“你都不说你为什么哭,我怎么安慰你?怀寅不哭不哭了啊,来,让飞浮给你唱个小曲儿?”
飞浮:“……”
怀寅一听,瞬间哭也不是,只扁着嘴说道:“飞浮会唱曲儿吗?”
江茗摇了摇头:“怕是不会。”
“那你这不是在哄我?”怀寅说道。
“对啊,可不就是在哄你。”江茗叹了口气,拉过怀寅的手看了看,说道:“看看,原本肉嘟嘟的小手,怎么就突然这么瘦了呢?幸好京城里盛行丰弗她们那样的身姿,若是以胖为美,你可就亏大了。”
怀寅一抿嘴:“我也没那么胖!”
江茗点了点头:“是啊。”
怀寅此刻被江茗说了眼泪都快没了,可依旧憋着嘴,说道:“茶茶,你可曾有过被人欺瞒多年,又突然知道真相的感觉?欺瞒你的,还是你的至亲好友。”
江茗摇了摇头:“没有。”从来都是她欺瞒别人,哪里有别人骗她的?
怀寅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扑到江茗怀里,哭道:“我便是被骗了这么多年。我本来以为自己从小受尽宠爱,虽然不是母后亲生女儿,但她总是疼我的。她平日里同我说话处处都是为我着想,柔声细语,从来不苛责我。怎得突然说变就变。”
江茗摸了摸怀寅的头,说道:“皇后定然是疼爱你的,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否则皇后又何必麻烦,当日将怀寅特地叫出去?
“是我亲耳听见的,哪里还有什么误会。”怀寅哭的连说话都含混不清,“我想去见母后问问清楚,可是父皇不准,还说她不配做我的母后。”
皇后现今形同被软禁,江茗大概知道其中情形,可具体当日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知。但有一点,皇后纵火只是靖文帝想吓唬殷楚,谁知道皇后心狠,放了把大的。
江茗自然想到皇后是因为乃瓮贺国人,闽州大捷,便是她族人受难,她放这把火于她的角度也说的通。
但她自然不会和怀寅说这些,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其中定然有隐情,怀寅切莫自忧伤身。不如这样,我去太和楼给你订上三份首饰送你?这样会不会心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