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总不想让她也卷入这场是是非非当中。如今她和又琰,却又这般阴差阳错的在一起,倒显得我之前的种种是多余了。”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好似那里真的站了个人似的。而昭南王正在认真听着,听那人在说些什么。
片刻,昭南王微微点了下头:“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我们做得了主的了。既是他们自己的决定,那便走了,万万不能回头。”
…………
江茗回到自己小院没多久,怜莺正在院子里整理。离开了这些日子,东西虽没人动过,但这府里都是些男人,平日里也不知道要打扫一下,上面俱都落了一层灰。
江茗坐在院子里吃着孙喻送来的果子,怜莺便指挥着飞浮爬上爬下,扬的院子里满是尘土。
未过多时,怀寅和丰弗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陈青歌,想来是知道她回到华京城,这便一起来看望她。
怀寅走的近了,上下看了江茗一圈,笑道:“茶茶,你好像又黑了些。”
江茗扎起一块果肉,塞到怀寅嘴里:“闽州太阳大,又一路坐船回来的,定然会晒黑些。”
“但是更有味道了。”丰弗嘴角勾了一下,慢悠悠的说道。
江茗听她这句话倒是惊讶,先不管她说了什么,丰弗说话的时候竟然会有笑容,语气也不是原本那邦邦硬了。
怀寅嚼着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后说道:“厉害吗?我教的。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慢慢来吧。”
江茗轻咳了两声,笑道:“你可不要将参翁君教成第二个怀寅公主啊。”
“那必然不能!我们两个中和一下刚好。”怀寅说道。
陈青歌在旁也说道:“原本是想着寻一日去晋江书社拜见掌柜的,今日公主殿下和参翁君相邀,这便来了。掌柜的这趟闽州之行,定然吃了些苦。”
“还行。”江茗笑道:“但有失有得,总体来说还算赚了。”
丰弗在旁说道:“见到茶茶这般笑容,我便知道,你看到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之前就想问,你又不解释清楚。”怀寅听了连忙说道:“你们可不能有事儿瞒着我啊。”
“没瞒着你,我们在说去看看闽直督魏风凌可是真的如同人们所说,那般骁勇善战。”江茗随便找了句话搪塞怀寅。这事儿她也从未与丰弗说清楚,而且就算解释起来,又要再费一番口舌。
怀寅听到魏风凌的名字,撇了下嘴,说道:“不瞒你说,父皇曾经想把我许给魏风凌,吓的我装了三天的病。还好那魏风凌有眼力界儿,自己给拒了。”
江茗笑道:“怀寅喜欢的是书生才气,不是魏大人这般武将骁勇罢了。在旁人眼里,魏将军还指不定如何好呢。只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丰弗在旁等了片刻,待到几人谈笑兴致稍退了之后,这才说道:“掌柜的,你走的这段时日,晋江书社一切都好。之前按照你说的,也将各种榜单贴了上去做告示,倒是比刚开张的时候,赚了不少银子。”说罢,她还将账簿和银票一应拿了出来,交到江茗手中。
江茗让飞浮将账簿拿进屋子里去,这才说道:“丰弗辛苦了,我稍后便看。”
接过这账簿,江茗倒是又想起了乔靳。她一路上回来,都在想着如何应对乔靳。
对于乔靳,她说不出惩罚,亦或是处置之类的词,但总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便要受到相应的结果才是。
但乔靳这事儿,江茗细想起来,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原本剧情里北胡再过些时日就要攻打大胤了,因着自己发行交子,多少会阻挠一些。可乔靳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从中减缓了自己的计划,又将北胡攻打大胤提上了日程。
也就是说,这北胡来袭的剧情是绝对不会变的,因着自己搅动出来的问题,便又阴差阳错的由乔靳去补完了。
北胡入侵是必然的,大胤灭亡可是必然?殷楚死局可是必然?是不是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会有其他的变故?
可自己身上的剧情是改变了的,自己没有嫁给老乡绅,也没有死。也就是说这剧情还是有松动空间的,只是在殷楚身上究竟能不能松动,她是一概不知。
但没有因为畏惧和担忧就止步的道理,江茗既然下定了决心,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尽人事,人事尽了,与天搏命。
“掌柜的在想什么?”陈青歌见江茗脸上似有愁容,便问道。
江茗回过神,微微笑道:“我在想一本书里的内容。这书里的主角和我想的总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偏颇。”她一直在回忆自己看的这篇小说,但时日真的太久,久到很多细节都忘记了。
但有一点她总是拿不准。这原本就是一篇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是江宛,那男主角呢?殷畴?否则江宛怎么会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嫁给殷畴?
可殷畴后来是纳了个美人的,书里还写到那美人先怀了殷畴的孩子,在后院颇有手腕,处处陷害江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