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着齐思琦原本的家里的地位,她是来不了这宸殇会的。之前也是在江宛的极力推荐之下,丰弗才勉强让她来的。如今江宛这话的意思说的明白——之前若不是我,依着你的身份,你来不了;之后若我不愿意,依着你在太子府的地位,你也不能来。
旁边一群贵女们看着热闹,便要看看着往日的好姐妹今日如何相处。
齐思琦看了江宛一眼,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一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柔声说道:“太子殿下原本是不舍得我出来的,生怕我动了胎气。可我总想着,许久未曾见过宛儿姐姐了。大婚之前,怎么也得见上一见,否则之后姐姐嫁进太子府,我这身子万一动不了该怎么办?岂不是失了礼数??”
众人一听,目光皆都朝她肚子看去。这虽然不是太子妃所出,若是个儿子,不是嫡子,也是个长子啊。若是有了这个孩子,齐思琦的地位便更加稳固了。
江宛简直要被她气死,当日自己就没看出来这是个狼子野心的,否则怎会将她留在身边?
但她总不能让外人看了自己的笑话,便笑笑说道:“呀,思琦有了身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太子殿下竟然没陪着你来?”
齐思琦哪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管她什么表情,寻了一处坐下,这才抬头看了江宛一眼:“殿下公务繁忙,哪儿能全天都在我身旁呀?”
江宛笑道:“今日我们都是拿了帖子的,参翁君若是一会儿问起,便说是我带你来的。”
边上有下人给齐思琦添了茶水,她慢悠悠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这才回道:“宛妹妹说什么呢?我这次可是有参翁君下的帖子。”
江宛眯了下眼睛,她倒未曾想这平日里看上去冷傲的参翁君丰弗,竟然也是这般势利小人,竟然也给齐思琦下了帖子。
两人这边还在含沙射影的说着话,那头丰弗已经走了出来。她绕过众人,走到门前,亲自将在外面徘徊的陈青歌请了进来。
丰弗低着头,小声说道:“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呢。”
陈青歌往里面看了一眼,这宸殇会里面的人衣着华贵,都是一顶一的贵门子弟。相形之下,自己一袭老旧布衣,十分扎眼。
陈青歌回道:“掌柜的请我来的,她说今日有出大戏,总是要来看看的。”
江宛远远看到陈青歌进来,心里不由得一紧。一方面她觉得这陈青歌真是好坏不知,当日若不是自己,他连老母都安葬不了;一方面她又害怕陈青歌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心里又恨又怕。
齐思琦在旁看见江宛的表情,她虽不知江宛和陈青歌之间的关系,但毕竟和江宛以前在一起那些日子,她的心思还是能揣摩一二的。齐思琦这便说道:“宛妹妹,你怎么老盯着人家布衣郎看呢?”
她是说笑的语气,江宛却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道:“我在看宸殇会如今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来了。”
陈青歌此时恰巧从江宛身旁走过,他听了那话,面上无甚表情,但在心里却将最后一点对她的感激也尽数抹尽。
齐思琦知道江宛这是在挖苦自己,她便问道:“宛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陈青歌突然出现,江宛此刻心里盛着事儿,也厌烦遮掩,便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你非要往自己身上安排作甚?”
这齐思琦是丰弗今日特地请来的,江茗说了,既然要开台唱戏,总是来捧场的人越多越好。而在大戏开场之前,也总得有人出来暖暖场子。
这齐思琦这边霸道,殊不知在他人眼里,她不过就是个暖场子的。
宸殇会此次在如意居,选了个离主楼稍有些距离的院子,便是江茗第一次来宸殇会时,唱戏的那处地方。
之所以选在这里,江茗也有自己的盘算。一来是今日大戏,此处有个戏台,岂不是衬景?二来是她那晚和殷楚来如意居,被着实吓了一跳。
两人一进如意居,便被请到了正中的主楼,华京城在此处风景尽收。夜里街巷都点了灯,萤火一般,流云似的,瑰丽之中带着几分壮阔,华美之中又有几分寂寥。
两人吃了些东西,江茗左等右等也未见殷楚说的如意居掌柜来,便问了一句:“掌柜呢?怎得还不来?可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殷楚夹了一筷子玉灌肺给她,又要将她盘子里的蜜渍樱桃给夹走。
江茗见状,有些不高兴的用筷子挡了一下:“做什么?糖不让吃,现在连蜜渍都要一并管了吗?这你可管不着我,全华京卖蜜渍的酒楼店家这么多,我想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吃。”
殷楚笑道:“我在的时候总能管着的。糖还是少吃些好,不然岂不是又要痛?”
江茗忙捂了下自己的脸庞:“你怎么知道的?”要怪就怪这原主小时候不好好刷牙,自己穿来的时候就有颗蛀牙了。
殷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见的。”
江茗有些后悔,这要是日后和他一起去闽州,自己还能不能吃点好的了?岂不是要被管一路?人生在世,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