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么早?
她从那信鸽腿上摸了玉环下来,从中拿出卷成一小团的薄薄纸张,只见上面只写了一个字——“走!”
江茗眼睛蓦然睁大,这是什么意思?走?为何要走?走去哪儿?这信里什么都没写。但从行笔上来看,这是当时匆匆写下,甚至连纸张都没有往日叠的那般规整。
她略一思忖,忙站起身来,转头问向飞浮:“乔靳今日在何处?”
“在太和楼。”飞浮答道。
“走,去找他!”江茗冲着院内喊了一声:“怜莺,让人快些备马车!我即刻要出府!”
“怎么了?”怜莺出来,见江茗脸色都变了,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算了,我自己去!”江茗忙向马棚走去,一开始是快走,后来变成了小跑,也不管下人见了是什么表情。
车夫也被江茗的神色吓了一跳,连忙驾车将她送到了太和楼门口。此刻太和楼外已经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了,却不是来买东西的,都同太和楼保持着一定距离,指指点点的互相说些什么。
江茗听到其中一人说:“这太和楼的掌柜的,前不久不是刚刚得了皇上的赏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另外一人答道:“谁知道呢,大约得罪了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太和楼开张,我闺女那首饰还没做出来呢。”
“一看就不是什么小事儿,皇城司来抓的人,三衙里面的,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还有人说道。
飞浮护着江茗挤到最前面,只见乔靳双手被负在身后,粗糙的麻绳在上面缠了好几圈,最后绑在末端。他身边站着两队皇城司的逻卒,江劭在最前,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是得了命令来抓人的。太和楼的一群伙计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却并未被怎么样,看这样子仅是要带乔靳一人。
飞浮在人群里吹了下口哨,那调子是他们之前说好,用来联络用的。
乔靳的目光转到这边,脸上也未有半点伤痕,身上的衣服也都平整,他神情严肃,冲着江茗微微的摇了摇头,转头上了皇城司的木头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