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皱眉,“那商公子不是好人,相公以后离他远一些,考试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怕小人,就怕伪君子。”
清丰县那祝宏就是个例子,这位商复背景比祝宏深厚的多,她担心方铮吃暗亏,好在还有没几天就要考试了,冯轻巴不得早些考,如此商复就没时间耍阴谋诡计,他再能耐,也不能左右这大业的乡试吧。
点了点冯轻的手心,方铮笑道“娘子放心,他还伤不到为夫。”
“走,咱们去金姨那,金姨说今天下厨,给我们做个家乡菜,金姨这厨艺可是跟皇宫里的御厨学过的。”冯轻吃过一回,那味道过了这么多天都没忘记。
当年金姨在宫里也认识不少人,其中便有御膳房的,金姨性子清冷,不喜欢的一点都不喜欢,喜欢的又极喜爱的,喜爱她的人自然愿意教她不同技能。
得知冯轻也擅长下厨,金姨有空也指点了冯轻,不过冯轻再擅厨艺,毕竟没经长久练习,跟金姨的手艺还是有差距的。
方蒋氏做饭就好吃,不过金姨跟方蒋氏又不一样,在宫里十多年,又开了铺子,金姨不缺银子,对吃的讲究,又有时间钻研,冯轻吃过一回就难忘。
若是可能,她甚至都想介绍金姨跟方蒋氏认识,两人虽然性子不同,却都是性情中人,肯定会处的好。
提到好吃的,冯轻眼睛亮晶晶的,方铮自是不会拒绝。
两个回到金姨的铺子时,铺子里来了几位客人,看她们的穿着跟神态,这几位来者不善。
面对这几位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金姨仍旧是不卑不亢。
“什么不接你是怕我们没有银子付吗”一个浅粉襦裙的小姐凝眉,沉声质问,原本清秀的脸庞因不悦显得有些狰狞。
金姨却不恼不急,“帕子跟香囊都卖完了,那位绣娘最近没有空闲,不打算绣了。”
这话不是信口胡说,冯轻这段日子一直跟金姨切磋技艺,虽然也绣了帕子,不过她一直不满意,便不打算卖。
别的不说,在绣技上,冯轻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哪怕有一丝瑕疵,她也不愿拿出去卖。
再说了,她哪怕对绣技有天赋,可那也是要经过不停地练习才能精通的。
金姨很赞同冯轻的做法,能够不沉溺在名利里,方能有大成就。
“那你将那位绣娘的住处告知我们,我们亲自上门。”那位小姐不依不饶,显然是不买到那好看的帕子不罢休的。
这段时日,荆州流行一种帕子,那绣技极为特别,竟是双面都绣了不同的花草树木,且绣技了得,那花草树木简直让人爱不释手,都舍不得用。
不过这几位都是荆州大门大户的,有两家还养着绣娘,她们用惯了上等锈帕跟香囊,自然看出这些双面绣的帕子是有精致也有拙劣的。
派人查了许久,才得知那些最精致的帕子是从这个铺子卖出去的,前些日子她们让丫鬟过来买,却被告知帕子已经没了,她们愿意加银子,金姨却仍旧是拒绝。
这几位夫人跟小姐今日才结伴过来。
“她既在我们铺子卖,又叮嘱过我不要将她的住处告知旁人,我自然不会言而无信,诸位还是离开吧。”金姨并无退让。
这几位夫人跟小姐去哪一家都被掌柜的捧着,哪里有被赶的经历
几人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尤其是开口的那位小姐,她指着自己,“你赶我走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姨看了她一眼,“我不管你是谁,这铺子是我的,我自然可以卖与不卖。”
“你”那小姐横眉竖目,显然气的不轻。
旁边一位中年妇人讨好地小声劝“要不我们再去别家看看我听闻织绣阁来了一批京都的绣品,不光有帕子跟香囊,还有京都小姐们最喜欢的襦裙式样,听闻许多小姐都喜欢织绣阁里的绣品。”
粉衣小姐冷瞥了她一眼,“母亲,你是觉得我从未穿过京都的衣裳织绣阁虽常卖京都传过来的衣裳,不过待到了荆州,那都是过时的,你让本小姐穿京都过时的衣裳”
身为大家小姐,能比的除了家世长相,不就剩才华与穿着了
她虽身不在京都,可却不比京都的任何一位小姐差。
被称作母亲,这位夫人面对粉衣小姐是没有作为母亲的慈爱跟亲昵,只有卑微跟胆怯,粉衣小家话落,夫人非但不觉得气怒,反倒更小心翼翼了,她干笑一声,“不是这样的,只是听闻此次织绣阁里来的是与京都小姐一样的式样,没过时。”
那小姐却不是听劝的,她冷哼一声,定定看着金姨,声音冷了几度,“本小姐就要这家的帕子。”
这粉衣小姐每年会去京都住几个月,对京都各种铺子可以称得上是了如指掌,在她看来,这家铺子的帕子京都铺子里都是及不上的,今年若是她在京都就用这帕子,那些看不上她的肯定会眼红。
想到这一幕,粉衣小姐越发的急切。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涌上心口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你若是觉得银子不够,我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