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铮环顾一眼六个人,视线停留在一个身着浅灰袄子的人身上,“衣服脱了。”
他们三人虽然人数少,可手里有鱼叉有刀,还有铁锹,那人哪里敢有二话,迅速脱掉袄子,而后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方二郎按照方铮的话,将袄子撕开,外面一层又撕成一块一块宽布条,又端来一块石头,将布条摆放在上头。
方铮左右看看,寻了一根野鸡尾巴上的毛,最后视线落在地上的人身上,来回巡视,眼神平静。
其余六人头皮发麻,他们是亲眼看过这弱书生的狠辣,大约在这书生眼里,地上的这条人命早已是可有可无。
方铮手中的铡刀轻飘飘划过,晕过去的人手背上赫然又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蹲下,用野鸡毛沾了沾血,而后看向六人,“把他做过的坏事事无巨细的说出来,谁知道的多就少一些惩罚。”
“当然,我要知道的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操作
一时都愣在原地。
方铮眉目一拧,有人先回了神,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地上的人做过的恶事全说出来。
有一就有二,不多时,便写了整整三块布条。
写完,方铮又割破男人的手指,挨个在布条上按了手印。
将三块布条收起来,递给龚强。
龚强已经佩服的无话可说了,他收起男人的罪证,眼见着方铮又在男人手背上划了一道伤口,拿了一块新的布条,看向那六人。
“你们互相说,一个个来,若是有假,他就是下一个你们!”龚强鱼叉往地上一叉,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