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长辈的管教,你凭什么打他!”
“快开门啊。”
唐香兰慌了手脚,生怕祝向麒会出事,拿肩膀用力撞门板,企图把门撞开,奈何门板质量太好,遭受撞击仍是纹丝不动,好在管家尚且保存理智,先给老爷打了个电话,然后转身去拿房间的备用钥匙了。
屋里,祝沧澜将毯子卷成绳子状,把祝向麒的两手捆在背后,随后凭借身体的重量压制住祝向麒乱踢的两腿,右手照着祝向麒的屁.股就是一顿打。
其实祝沧澜没怎么使劲儿,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奈何这小子叫声嘹亮又中气十足,听上去跟杀猪叫似的。
祝向麒后背朝上趴在床上,刚开始还能放出诸如“我杀了你”之类的狠话,到后来,被人打.屁.股的耻辱感让他泪涕横流,只能咬着枕头呜呜哭泣。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跟这个恶姐姐求饶,他要等他妈来救他——
“啊!!!”
又是一声响彻房间的惨叫声。
祝沧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叫什么叫,我这一掌还没拍下呢。”
“呜呜呜。”
祝向麒小声抽泣着,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未来一片黑暗。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以前他做错事,他爸生气要揍他,都有他妈跟思妤姐拦着,连他爸都没怎么打过他屁.股,这个来家里没几天的恶姐姐居然敢这么对他。
呜呜呜,谁来救他。
这个念头刚划过祝向麒的脑海,祝沧澜跟有读心术似的,阴恻恻地在他耳边道:“没人会来救你。”
“哇……”
弱小可怜无助的祝向麒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的惊天动地,没留意到祝沧澜掏了掏耳朵退离了他身边,等到发觉身后没动静了,他抽抽噎噎地扭头,想看祝沧澜在做什么,却看到祝沧澜干脆利落拧断了落地式台灯的灯头,稍显昏暗的光线下,祝沧澜朝他看来的眼神里流露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咔嚓。
祝向麒只觉得祝沧澜拧断的不是台灯的灯头,而是他的脑袋,不由眼前一黑,顾不得维持小小男子汉的尊严,大声哭喊道:“妈,快来救我!!!”
“向麒别怕,妈妈马上来救你。”
门口已经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响动。
只是别墅的房间没人住的时候都不锁门,备用钥匙根本用不到,突然间要从一大串标记模糊的钥匙里找出正确的钥匙颇有些难度,房门一时半会儿打不开。
就在祝向麒陷入绝望之时,身后传来他那恶姐姐一本正经的轻软嗓音:“以后还敢对我动手吗”跟她暴力行径相反的是,她的声音极其温软,像夏日里的一根七彩棒.棒.糖,含在嘴里如蜜一般。
祝向麒敏感地察觉到祝沧澜手里的那根灯柱在他火辣辣的地方缓缓摩.擦,威胁意图明显,跟摇拨浪鼓似的不停摇头,“呜呜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吗”
“呜呜呜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懂。
祝沧澜这才把灯柱扔在一边,随后伸手揉了揉鼻子,她没有欺负小孩的习惯,生平头一次,心里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当祝翰平火急火燎地闯了好几个红灯赶到家里时,就看到祝向麒扑在唐香兰怀里嚎啕大哭,唐香兰也是红着眼,抱着祝向麒安慰个不停,而始作俑者则抱着半个西瓜,两腿盘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拿着个小勺子挖西瓜吃。
管家上前接过祝翰平的公文包,并用眼色示意其他几个佣人跟他一起退下。
等他们一走,唐香兰吧嗒吧嗒地流着眼泪,颤声道:“翰平,你总算回来了,你女儿她——”
祝翰平打断道:“我都知道了。”
来的路上,管家都已经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他了。
唐香兰还想说什么,祝翰平把视线转向了祝沧澜,“苍蓝,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祝沧澜把西瓜放下,趿拉着拖鞋跟在祝翰平身后,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祝向麒哭饱了,打了声嗝,问:“妈妈,你说爸爸会把那个恶姐姐赶走吗”
唐香兰摸摸祝向麒的头,有些不确定地道:“应该会吧。”
自从她老公执意把祝苍蓝带回这个家,无论她怎么哭闹,祝翰平除了口头敷衍她之外,压根就没有把思妤接回来的打算,她已经越来越不知道祝翰平的真实想法了。
书房里。
出人意料的是,祝翰平没有对祝沧澜多加批评,而是心平气和地道:“向麒那臭小子被你妈宠坏了,以后他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揍他,我会给你撑腰。”
祝沧澜眨眨眼,“哦。”
祝翰平性格温吞,但不代表他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祝向麒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现在家里有个能镇得住他的人挺好,当然,他把祝沧澜叫来书房不是为了说这些,而是——
“我已经给你办理好了德英高中的入学手续,那所学院是a市三大贵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