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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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一辆由双马拖拽的马车正在沿着道路南下。
马车看起了有些雍容低调,但亦能从材料和构建上看出这是一辆奢华的马车。偶尔错身而过的路人,也不由得对这辆马车有了兴趣,时不时的回头去看上那么一眼,然后在心中揣测着马车的主人是谁。
“停”
就在这辆马车调转一个大弯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里面传出“现在到了何处”
顿时
在一阵吁的声音之中,驾车之人拽住了缰绳,使得骏马的步伐减缓,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那人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还有那在远处勾勒出城市的轮廓的地方,这才开口回答道“回仙子,离洛阳不远了。”
“离洛阳不远了吗”
出声的是一个温和的男音,不是之前那道清脆的女声,但是这驾车之人压根儿没有意外,本来这马车的乘客就只有两人。
门帘被推开。
从内中弯腰走出了一个白发男子。
抬头。
眯眼。
不由自主的用手遮挡了下那显得有些刺眼的阳光。
随后男子这才聚精会神的眺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那里正是洛阳。
白发男子装扮的很是奇特,哪怕是在这大热天,他都是一身冬装,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面色略显苍白,有一种风寒入侵之像。
“洛阳”
白少棠呢喃了一声,右手握拳抵住嘴唇,强行压制住那咳嗽的冲动,他眼神颇有些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城市,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而在他的身后,戴着面纱的秦川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至于多情公子候希白并没有跟来,他在李阀呆了几天之后,给李秀宁画了一幅画像之后,便回转去巴蜀了。
秦川顺着白少棠的视线,朝远处的城市。
那里正是大名鼎鼎的洛阳。
在这神州大地,除去长安之外,便是这洛阳最为盛名。
而单论繁华,洛阳甚至要比长安更甚。
洛阳这个城市,两人都很熟。
秦川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里是净念禅院所在之地,而白少棠更是不言而喻。
毕竟天下人了解中,当今盛名赫赫的燕王杨倓便有着十年的时间都呆在洛阳渡过。在这里,燕王杨倓曾经肆无忌惮的彰显出了他的才华,然后被囚禁,被禁锢在了府邸之中。
在那府邸里,可谓是有着各种势力的眼线。
直到他失踪的前一天。
曾经身为燕王府中人,更是那一枝独秀月倾池的师弟,显然白少棠对洛阳也很熟悉。
对于白少棠的处理,实际上是一个左右为难的事情。
他,对佛门来说太重要。
是现在唯一一个真正知晓燕王与月倾池真正弱点与破绽的知情人。
在秦川的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如何解决白少棠的事情,思来想去,在最后她也只能颇为无奈的发现事情似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将白少棠放在李阀
这是不可能的。
这既是对李阀的安危的保证,也是对白少棠自身安危的保证。
从心态上来说,秦川对这白少棠的印象很好,但从她的理智上来说,相应的怀疑和戒备一直需要。
慈航静斋历来与阴癸派的争锋中,能够赢的多,最大的关键便是她们的理智,而不同阴癸派历代圣女的冲动。
理智与情感,她们向来分得开。
至于带着白少棠回山门,那更是不可能。
若真的将白少棠带上了慈航静斋的山门,那么这个可怜的男人最后的结局便已经彻底注定了。
秦川不忍,也不想。
身为两大传人之一的她,非常清楚自己师傅梵清惠的性子,清楚山门中那其他长老的性子。
说句让她自己无奈的话,山门之中最讲究礼貌的恰恰是历代走出山门游历过江湖的女人,而真正的高傲者则是那些在传人竞争中的失败者,她们呆在山门中,不曾下山,但是心比天高。
很多事情,被她们认为是理所当然。
这些长老,有着骨子里的霸刀。
故而,在秦川看来,山门不是白少棠的好去处。
那么剩下的地方便只有两个了。
一者是藏身在巴蜀地区的佛门护山者,亦就是四大圣僧所在之地,只不过那里太远,而且有着邪王石之轩做了开头,他们对待旁人的态度已然出现了变化,而且他们的关系与自己不怎么样。
最后,便只剩下一个唯一的地方了。
那便是坐落在洛阳的净念禅院。
洛阳是危险之地,但对秦川来说,却也是安全之地。
净念禅院与慈航静斋同为白道圣地,不同慈航静斋山门隐藏,而净念禅院是天下间任何人都知道它的地方所在,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