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瑾醒来的时候,黄博并不在帐篷里。
他伸个懒腰,钻出帐篷,太阳刚出现在地平线上,空气中还带着丝丝凉意。
洗脸刷牙什么的,自然是不行的,周瑾四处转转,来到矿山的高处,眺目远望。
目光所到之处,尽是黄沙滚滚,只有一道灰色的公路通向远方。
在极远极远的地方,有一道灰色的大峡谷,太阳就在那里升起。
一只孤独的老鹰,在蓝色的天空下盘旋,一只黄色的兔子,在带着露水的杂草从里,转瞬即逝。
周瑾“哟呵”一声,追了过去,他漫山遍野地跑,在杂草从里折腾好久,连根兔子毛都没见到。
“咄,咄,咄”
有沉重的声音传来,周瑾跟着声音摸过去。
来到一片枯木林,黄博正拿着柴刀,在里面砍柴呢。
看见周瑾过来,黄博道“起来啦,把这些柴抱回去,咱们早饭还得煮面条。”
“你说巴多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周瑾拿着柴刀和他一块砍。
黄博道“不知道,不过我估计老宁那孙子,真的会让咱们在这待上一个月,不好熬啊。”
周瑾叹口气,继续砍柴。
两人都年轻力壮的,很快就砍了一大堆干柴,抱回去,码在墙边。
黄博把昨晚推倒的灶台垒起来,继续煮面条。
周瑾在屋子周围转悠,道“咱们一直住帐篷里也不安全啊,得把这墙给垒起来,我去矿区逛过了,那里有不少石头。”
黄博点头道“是得把墙垒起来,还要在这附近弄几个陷阱,不然夜里睡不踏实。”
两人还是就着老干妈,吃完水煮面条。才吃了两顿,四瓶矿泉水就没一大半了。
“你去搬石头,我去找找有没有铲子什么的,在这附近挖道壕沟。”黄博提议道。
“行吧。”周瑾答应一声。
两人分头行事,一直忙活到中午,具体几点不知道,反正太阳正当空,热得要死。
周瑾垒了小半面墙,黄博绕着屋子挖了一条壕沟。
这地上表面是砂砾,往下才能挖到黄土,特别费力。
两人又累又热,把外套都给脱了,只穿个衬衣,坐在地上,一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几下就没了。
黄博骂道“艹,那两孙子怎么还不来,咱中午吃什么啊”
周瑾擦把汗,累得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路边传来大货车的喇叭声,两人兴奋地要死,一溜烟冲了过去。
王双宝从车上拖下一个蛇皮袋,扔给他们,“这是你们今天的吃食,里面有两个袋子,黄色的是博哥的,红色的是周瑾的。”
“这还分开吗”周瑾问。
王双宝笑道“导演说了,你要增肥,不能饿瘦了,博哥得再减一点。”
“艹”黄博又骂了一句,“那孙子还说什么了”
王双宝跳到车上,道“导演还说,让你们每天徒步走十公里,寻找那个那个叫,无人区的孤独感与沧桑感。”
“艹,”这回是周瑾骂的,被扔到无人区来还不算,还要走十公里
“这个都是导演安排的,俺们也要练开车呢”王双宝坐在副驾驶上,讪笑道。
周瑾抬起头,道“那个,你们能不能给我们,带个充电宝过来,手机都没电了。”
“这里没信号,你要手机也没用啊。”
周瑾道“我们也得看个时间啊。”
“中,我回头再给你弄个闹钟过来。”王双宝答应一声,大货车哼哧哼哧的,又开走了。
周瑾看着大货车的影子,久久地站在那里。
“行了,回去吧,看也没用,没一个月这帮孙子,不会带咱们回去的。”黄博扛着蛇皮袋,往矿山走。
周瑾跟着他,回到帐篷,两人打开蛇皮袋,里面还有一黄一红两个小袋子。
周瑾拿过红袋子,打开一看,哟,发现还不错有鸡腿,有鸡蛋,有面包,还有牛奶和矿泉水。
“今天伙食这么好”黄博笑呵呵的,充满希望地,打开自己的袋子。
“卧槽特么的”
跟见了鬼似的,他一脚把袋子给踢出去。
“老宁,我艹你大爷”黄博指天骂地的。
“怎么了”周瑾心说,就算他大爷愿意,你下得去吊吗。
他跑过去把袋子捡了回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水以外,居然只有挂面,而且还特么只有半袋。
周瑾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宁皓这特么是搞事情啊。
怪不得黄博生气了,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赤果果的离间计啊。
一念及此,周瑾迅速换上一副笑脸“博哥,咱们两谁跟谁啊,咱们一块吃呗,还分个什么。”
黄博道“那可不行,导演让你增肥,万一给你饿瘦了,拍不了戏怎么办”
说着把那破袋子又捡了回来,拎着去屋后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