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迁怒于我,想对我下狠手,我就喜欢跟人靠在一起,或者抱在一起,或者压在一起“不行。”
朱棣把他找出来揍了一顿,谁让他没儿子。都是因为他没儿子,才导致了这些事。
一炷香后,朱厚照擦擦脸上的血“嗯,凭我现在的武功,要是再去平乱,必能百战百胜”
我进步太大了
十年前,嘉靖七年时,王阳明到了地府。他的生存能力极强,刘瑾想要暗害他时,他就悄悄的制造了一个假死,然后带着随从去贵州赴任驿丞。虽然被庭杖四十,但身体好扛得住。到了贵州之后,随从全部病倒,他就每天扛着锄头唱着歌耕种,照顾随从,随便收服了附近所有百姓的心,建立了一个非常著名的书院,又思考了很多哲学性的问题。
他觉得这不难,别人想破头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刚死就得到了礼遇,在阎君殿的画中山中占据一席之位,来者彬彬有礼,送来了阎君的请帖、看起来就是竹片的令符、以及地图和几本书、一沓银票。
王阳明慢悠悠的看了这些书,不急不缓的在阴间行走,观察周围的情况,看了许多感兴趣的画面。他的爱好太宽泛,从思想、哲学、书法、军事、教育、农业均有较深的造诣,农业这项有点一般,只是亲自扛着锄头种过几年的地,没有什么发明创造。盛名是一种牵累,他更乐于观察这里的土地收成为什么比人间多,地府是怎么控制住党争的,军事实力究竟如何,地府的淫而不乱的风气如何成就。
半年就发现了,没有水旱蝗虫,难怪收成多。党争这件事观察了很久,和京兆尹宋慈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时常过去喝茶听八卦聊人生、验尸和学问。很明显,官员任命由阎君直接进行,不用人举荐避免举荐者动手脚,不能恩荫保持纯洁性,真正的混蛋直接下地狱来保持纯洁性,人间无法借用这经验。至于书法方面,拎着自己写的折扇登门拜访,基本上想见一见的人都能见到。巧的是这些人家里都有自己的书,有些还写满了批注。
具体的军事实力不让看,王阳明仅凭浮光掠影和在鬼门附近喝茶吃点心时看到的,就能断定,他们很久没经历过大型战争了,以单人和小组为主。
淫而不乱这是因为缺乏作案的工具,大部分人只能过过眼瘾、嘴瘾,时间长也就淡薄了。
“十年了,是时候去拜访阎君。”
这请帖塞在行囊里十年,也该去看看此间主人,看看画中山是什么地方。
宋慈“你早就该去。”
他现在是京兆尹,以严肃务实、怜惜弱小被上任京兆尹举荐。京兆府门口那两列纹着生不怕京兆府、死不怕阎罗王的终于穿上了衣服。他虽然因为验尸而名垂青史,现在没有尸体、伤痕可验证,但物证还是在的,有什么矛盾纠纷时,凭借物证能分辨清楚问题。
王阳明悠然道“不着急。”阎君也不急着见他,他也不急着见阎君,普通人有时候比君王更好看。观察,思考,去做自己知道是对的、是应该做的事。“我忽然想见见朱夫子。”
心学和理学虽然不同,但不是二元对立,同属儒家门下,他本人就常常和理学大儒谈话。
理学同样反对陋习,有些理学门人表里如一,也做到了知行合一,怎么说就怎么做。反对杀女婴、反对裹足、反对殉葬写进家规里,有些甚至严格到了禁制家中妇女打耳朵眼。死后才知道对自己的道德高标准严要求有多大好处,又发现某些好友刚刚去世就不知所踪,只能怀疑对方是衣冠禽兽,私下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以致于被下地狱。
说好了死后相逢再一起做学问呢
前往阎君殿前拜访,递上请帖。
“直接往里走就行我们这儿不流行递奏本也不通传,等一下”校尉打开一看“原来是王夫子,请请,我给您带路。我们刚刚还在聊,您什么时候能来。您说这称呼上真有点不好意思,孔子孟子列子文子,到现在程子朱子,我们要是称您王子呢,不知道得问是哪国王子。要是不称为王子呢,反倒不公平了。”
王阳明听他的口音有古韵“你也是古人,此间既然流行不分先来后到直呼名姓,我知道是在叫我就可以了。”作古这么多年,还这么活泼,也是难得。
“好嘞。”校尉到了台阶下就闭上嘴,拾阶而上,在殿外行礼“阎君,王子来访。”
阎君惊讶的抬头“稀罕事啊。”
“咱们这儿还有王子了”
“别的地府溜过来的那咱们可应该知道。”
“进来。”
王阳明忍俊不禁,迈步进去,抖了抖袖子,刚要作揖。
两位阎君一起叫到“王阳明”没错,他们俩在休假期间按耐不住,去找王阳明聊过天。他当然是来者不拒,双方相谈甚欢。
另外几人“哦,你来了。”
“阳明甚安,来的稍迟。”请帖里也没写具体的时间,送请帖的人看起来也不着急。
阎君同样不着急“不迟,我们这十年才休息了两次。”
人间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