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唇舌,还在受苦,连累的我也,嘤”
马秀英皱眉道“不要胡言乱语。朱祁钰没说什么。”
张秀“单凭土木堡之事还不够他受罚吗你私心太重。”
“是是,我明白了。”朱见深本该对此义不容辞,实际上一点都不着急“我来了会好些。父亲在哪里,我还未拜见他。”
孙氏悄悄的指给他看。
钱皇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她是当初无计可施,只能在宫中求神拜佛,彻夜哀求佛祖保佑皇帝,以致于哭瞎了一只眼睛,跪的双膝受伤,行走有些疼痛。她平生最开心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当皇后,而是丈夫终于回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最终还是封她做了皇后列祖列宗,难道容忍这一妇人,名列皇后吗”
朱元璋对这种事见得多了,民间就流行找个健壮又年纪大几岁的女人当老婆,自有好处。朱见深这么做有点庸俗,算不上太罕见。当皇后确实不够格,追封的话,也就算了。
若在他生前,绝对不能容许儿子身边有这种事。可这皇帝当的还不错,藏得也好,朱祁镇半天风声都没听见。现在再强行把他打一顿,逼他休掉宠妃也没什么意思。刚刚吓唬了一下,心态居然也挺好,虽然结巴,方寸没乱。
朱棣还沉静在战争的快乐之中。女真在边关烧杀抢掠,朱见深就命人捣其巢穴,绝其种类、可屠者屠之,听起来就很舒坦,一点都不软弱无能。更别提满都海皇后,他也听说过这个皇后的名声,听说是堪比忽必烈,知道成化十六年时突然死去,也知道成化十六年有动兵,但没想到这两件事有这样的关系。
朱高炽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倒是生死相随。”
张秀敏锐的看了他一眼,丈夫最近时常提起当年在这里苦等的孤单寂寞,这什么意思
朱祁钰等了一会,见祖宗们似乎不想对此事发表评论,这才说“我看很好。同甘共苦,矢志不渝。哥哥对嫂嫂也是这样的。见深姓宽宏仁爱,难道嫂嫂希望他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吗”
朱见深本来对叔叔没什么好感,给他平反是因为他确实不容易,一听这话,立刻有了些微弱的好感。
钱皇后垂泪道“那倒不是。若要共富贵,加以封赏即可,三十年盛宠不衰,这难道不奇怪吗”
朱见深“不奇怪。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
万贞儿小声说“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朱见深对她笑了笑,格外的亲昵快活,虽然还保持着距离,只是拉着贵妃的衣袖,却看起来好像要滚到她怀里似得。
钱皇后“为了她你连你生母都能顶撞。”
朱见深暗暗恼火,他特意没有走过去给嫡母行礼,就是因为她满脸的不赞同,她一开口果然还是这样固执己见“我为了钱太后,后,后的太后尊号和下葬事宜,两,两次顶撞母亲。”
“这是先帝遗命,皇家礼制啊”
朱见深一时语噻。心说我第二次要是不努努力,让我娘把你踢出去,我也是个孝子。
朱祁钰很想好好感谢侄子,侄子以德报怨令他有些惭愧,立刻说“现在朱佑樘遵照的也是先帝遗命。”除了我之外,住在这儿的哪一个没当过先帝
朱见深眼睛一亮。他在给阎君的信里也是这么说的,要求他们保密,就说自己暗地里追封万姐姐为皇后,所以她才能来。虽然没有合葬,没有祭祀太庙,就这么硬说
有道是,死者为大。那么问题来了,两个死者遇到一起,谁大
钱皇后都懵了,这朱见深隐藏的很好,在登基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和万贞儿有私情,以致于她的先帝没能留下一言半语。她努力反对了几年,也是十分无力。
朱祁钰走过来,作揖“贤侄有雅量,我深感羞惭,贤侄往后若有差遣,可以。”
朱见深连忙搀住他“公道自在人,人心,是许多贤臣多年,年,上奏之功。”不行还是有些紧张,几乎想起当时的情况。
那时候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但太子的位置距离自己很远,谁都知道这个小孩很快就会失去自己的位置,人心浮动,宫人的态度都有些奇怪,祖母忙于关心父亲,只有乳母和万姐姐的态度始终不变。
万贞儿静默的站在他身边,挽住他的手“万岁如今住在何处这些房舍是行宫吗”
“不是,得自己盖房子。”朱祁钰介绍到“你看,这陋室就是我的居所。”
由于没法修造高大华屋,就走了魏晋之风路线。很清雅。
朱棣听儿孙絮絮叨叨的劝了半天,丢给他们一个不耐烦的白眼“把朱祁镇挖出来,给他给他儿子盖房子。呵,他倒是有个好儿子。朱瞻基。”
朱瞻基答应了一声。
朱棣叹了口气“你如果不生朱祁镇,直接将朱见深生出来,那倒是不坏。”
围观群众无话可说。
朱瞻基懊恼的说“我做不到啊。”
众人一笑了之。
朱祁钰也没想到哥哥刚被自己遮住,就要被挖出来,也是啊,埋了这么多年了,凡事总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