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发,没有出现人间那种购买力远逊铜钱的问题,不过皇帝们还是觉得担心,他们生前没少为了交子的价格忧虑,但朝廷缺钱时还是继续印刷。
匠作监名下的钱局也因此独立出来,意义足够重大,就成为一个单独的部门。阎君们简单粗暴的将地府所有数学家塞进钱局里,让他们监视这个重要的部门,主管则另有其人。
嬴政对此十分满意,阎君们没有各自结党,基本上还算团结,但他推荐这个人也属于法家,外儒内法只是因为人间独尊儒术。钱局负责的事不只是印钱和回收损毁的钱,还要负责保证钱的价值。
尽力在人间的战争带来的大工作量中抽出半日时间,和夫人臣下会晤“我想派人送一只鼎过去烹赵佶。你们以为如何”好像有点幼稚,但不炸不解恨。
吕雉点点头“你还是这么风趣。”
王猛笑嘻嘻的挠痒痒“我觉得很合适。陛下这只鼎真是了不起,炸过多少昏庸无道的帝王值得撰铭文刻上。”
韩非摇摇头“送不送这只鼎,就要看阎君将来有什么打算。”
尉缭子赞同的点点头。
李纲不是唐朝那个倒霉的太子之师,是宋朝那个倒霉的忠烈老臣他生前已经对不抵抗政策失望透顶,死后暂时依附于最强势进取的阎君。
他还不知道这位凶凶阎君是谁,只知道另一位阎君对他也非常尊敬。“阎君还能更进一步”即便成为天王也不如现在的实际。
嬴政微微一笑,有些事不住为外人道,更何况更进一步反倒不同“我要想更进一步,只能去成仙。”
李纲劝道“宋徽宗已经吃尽苦头,阎君何不宽大为怀”
嬴政问“难道你还心怀故主,和那些以身殉主的大臣一样,对主公念念不忘吗”他欣赏这样的人,一个人能做到忠贞不二矢志不渝,总会被人欣赏,不过用着也不是很放心。他身边的核心始终是故人,但吸纳了非常多的新鲜血液,譬如李纲,不仅实力强,还足够惨烈,名望非常高,宋朝的忠臣义士一看他这样的人都顺服与阎君,将来会很方便。
李纲叹了口气“我终不是战国时的人。”那时候的人效忠一个诸侯之后,一言不合就可以离开,投奔下一个国家,筹谋着打回自己老家去。现在不行,现在只有一个国家。就算对皇帝不满,也无处可去,只能怀念古之明君。
嬴政淡然道“赵匡胤和赵光义见到赵佶,会有何作为,这比一口油锅更严重。”
李纲认为那是皇帝咎由自取,但是由阎君派人送油鼎过去,不合适。“徽宗生前死后受尽折磨,阎君何必耿耿于怀。”
吕雉笑道“李纲,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你只该想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何必怜惜赵佶。大好河山岂不比他更值得怜惜。”
李纲恍然,这哪里是闲暇议事,分明是一桩投名状。
“我认为不可。阎君陛下,原因有二,第一,阴律由阎君编撰,如此油烹魂魄,实属法外非刑。陛下如果非要惩罚宋徽宗你要是按照程序核查他的功过,让他下地狱我也无话可说有损公正无私的形象。”
不合法律的刑法,由皇帝下令,那么影响非常不好。如果法律规定了叛国罪要切块用酱油料酒抓匀撒生粉,起锅宽油炸制定型,那么对叛国者这么做,是对的。如果规定了贪污要剥皮,那就剥皮,是对的。如果本该仗责八十流放三千里的罪过,被改成刺字且砍一只脚,不在法律规定范围内,那就不行。
“第二,而今心腹大患,在内,是三千年来盘根错节的党派局势,远非人间新旧两党可比。在外,则是环绕的的其他地府。当今宋人,除了朝堂之上,无人情愿求和,生前死后都情愿与辽金一战。他们自认生是宋人死是宋鬼,倘若得知君王受此对待,恐怕对阴间的忠心动摇。”
这两段话说的有理有据,非常合理。
然后就有一口油鼎以秦始皇的名义送到了小帝镇。
扶苏挽起袖子,擦着汗“刘彻你就不能帮一把吗”
刘彻轻摇小扇“呵。我正在帮你父亲监视你干活。”
一个人不仅要举鼎还要吧鼎立的油一起弄过去,也太困难了。
只好又拿了个盆,把这炸过胡亥的油一勺勺舀出来,再把空鼎抗过去,把一盆油也送过去。
赵匡胤“有劳。用完我给你还回去。”
扶苏“哦”
赵匡胤漠然道“如今的皇位即将回到我的子孙之手,倘若是昏君,亦以九鼎烹之。”
赵佶正在屋中写字,写字令他沉醉,几乎找到了快乐,抬眼一看,顿时激动“这款式这造型周鼎保存的如此完好色泽鲜亮不见土浸,是陶范铸造难道是周天子的陪葬品啊,铭文上写了,是秦始皇的鼎,这难道是骊山中”
一个狂热的古董爱好者理应由此素养“你们想拿这个鼎换什么”没错,朕值得
扶苏一口抹茶差点喷出来“噗,咳咳咳咳。”
刘彻正在吃某位贤惠的皇后做的水晶糕“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事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