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帮着阿耶测绘,夏天,给他加高楼层。他要的不是一个小土台,而是滕王阁、黄鹤楼那样的阁楼。
观赏之后,独孤贵妃低声劝道“陛下若写信请沈皇后前来,她一定肯来,现在或许是阔别已久,她心里不安。” 她并不嫉妒,因为沈氏太惨了。等沈氏来了,过的比较好之后,她才会吃醋。
李豫看得出,沈珍珠心里很安稳,欢喜而平静柔和,是他喜欢的样子。翻了翻自己的陪葬品,打算给她打点点东西带过去,等到将来能出去了,再去见她,如果路途不远又安全,她也可以来看望自己。
翻陪葬品的时候看到玄宗赠送的玉笛,以及李倓的遗物。这又令他心中感伤,默默的整理了一会,打定主意,过去劝高祖“高祖陛下,若是祖父在堂前扮丑,做孙子的如何心安理得的在席间享受酒宴”别让我祖父女装啊。
李隆基感动的不行,这才是人话不枉我当年这样疼爱你
李渊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我想看。”我可以弹琵琶跳舞,他降几等,女装逗趣有什么不行“他是梨园的祖师爷,每年祭祀不计其数,理应如此。”
李豫正色道“高祖若想看,儿孙们不敢阻拦,请高祖关起门来私下欣赏。皇帝是百官之主,黎庶乐人受他恩惠,祭拜虽属于淫祀,但,也是一片忠心。玄宗身边的优伶多贤能,有人谈笑中劝谏,亦有人不肯从贼而死。”只有在皇帝的主持下才能祭祀先帝,私下禁止祭拜。
李隆基掩面低泣。
李渊毕竟不是刘邦,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么,也罢”
长孙皇后看他有点生气,笑道“彩衣娱亲并无不可,只是今日是给李豫接风,哪有彩衣娱孙的道理。阿耶这是要李豫为难呀,李隆基讲笑话做鬼脸必然有趣,李豫是笑呢,还是不笑呢”
女装可免,参军戏对口相声不可免。
王菱忽然说“既然李豫来了,我该走了。”
众人都明白过来,以前没人保护李隆基,李倓每次劝阻时都不坚定,李隆基自己的体力稀松。近些年来偷偷练武,又有这么一个立场明确的孙子来保护他,欺负不了了。她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李亨“啊。”
武曌施施然问“我看皇后们或从政,或在经商,不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王菱沉吟片刻“没听说地府不允许官员经商。”我全都要
武曌写了一封信给她,拜托武士彟好好照顾她,教她经商。
无人挽留,只是送了些临别的礼物,王菱顺手又扛走了两匹绢,真有点沉
随即韦后也离开这里。自从李隆基开始烧砖挖土之后,她再去袭扰就占不到便宜,还几次被捆好了挂在房檐下,多留无意。
她么,自然连礼物都没有,只有众人的漠视和唐明皇的冷嘲热讽。
李隆基得意的叉腰“在地狱里你会和你女儿重逢的”
韦香儿“我等着你”
等到王菱离开之后,武惠和杨玉环爆发出一阵欢呼“妙啊”
皇帝们看着这两个蠢女人,心说真是够了。你们还以为是王菱欺压你们是武曌啊,王菱只是为她效劳而已,只要武曌不走,你们还想有好果子吃我们嘛,我们只是袖手旁观而已。
武曌“你们两个,别以为王菱走了就不用干活。”
“姑祖母”
“则天皇后,妾妾身知错了嘤嘤嘤。”
武曌心说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以为王菱一走,从此高枕无忧我的威严何在真是不知敬畏。坏不是什么大问题吗,不是,问题是蠢。憋死我了,我对李忠可不是算了。不干政光敛财有什么用,也没见你拉拢官员为自己所用,倒是他们用你。
宴会开始了,歌舞宴乐虽然比不得生前的排场,胜在温馨动人,亲如一家。本来就是一家,别的人没有参加。
长孙皇后抚琴,李世民击鼓,李豫吹笛,相互呼应颇为精巧,展开宴会帷幕。
李亨拎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在旁边切烤肉,切着切着忽然乐了。他想起当年,在玄宗眼前战战兢兢求生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宴会,吃了烤肉,他用面饼擦刀擦手,皇帝冷眼看着,露出一脸这小子铺张浪费应该废掉的表情,李亨机智且面无表情的把擦刀擦手的饼塞嘴里吃了。玄宗皇帝感慨这是我的好儿子,让朕放心。
这故事和话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那时候杨家权倾朝野,杨氏姐妹有百万脂粉钱,杨贵妃吃着荔枝,穿着每天不重样的新衣服,一条裙子价值十万,含着玉凤,吃着珍珠然后皇帝盯着太子是否吃掉了擦刀饼子。这岂不是舍本逐末
不,这不是,这只是单纯的双标。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一张面饼擦了擦刀,好整以暇的搁在旁边。
虽说是为李豫接风,坐在主位的依然是李渊和窦惠夫妻。
然后又想起这是自己种的麦子,是从汉武帝那儿借的面肥天然酵种,太珍贵了,又拿起来彻底切开,打算往里夹肉。
李隆基穿了一件深绿色的衣服假扮参军,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