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结,大致上一切如旧。
太穆皇后始终愤恨天后,文德皇后却待她亲切。
你那两个追封的皇后,畏惧天后,不肯来这里,若与你恩爱,或许会隔墙相见。
在这儿得自己盖房子住,没有祭祀时得自己种地吃。
最好能修炼有成,差一些也要入仕,一旦能离开不要在此间贻误时机。天后表面上慈爱了许多。”
他的声音轻柔低落,神态也有些无精打采,絮语说了许多,又指对面的华屋“那是天后亲手搭盖的房屋,每逢高祖夫妻太宗夫妻离开这里,天后就起身练武。
在他们面前仍装作不谙武艺的样子,与人搏斗时只斟酌着险胜,李隆基来之前无人保护你,你要多加小心。
在这里鬼魂受重伤也不会死,嗯,谁都不想去投胎,你凡事要往长远打算。”
李旦无限伤感擦擦眼泪“你放心,我两登基,三让帝位,平生最懂忍让。”
李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太宗屋中的少女是晋阳公主,咱们胞兄李弘和安定思公主也在这里。太平已同薛绍复合,她必要与李隆基寻衅,唉”
武曌正坐在房顶喝闷酒,全家都跑去参加太平和薛绍的二次婚礼去了,李弘则被太宗亲自丢进判官的考场,李妙儿也热衷于新认识几个美少年,吕雉还介绍了两个年轻男子给她,让她挑花了眼。只有她出不去。想找个楼阁登高远眺,又没有修建,想起当年铺瓦片时风景也不错。拎着酒壶顺着梯子爬上房顶,就静静的看着兄弟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忽然有点气闷。
不多时,李旦转头望过来,似乎惊讶。
李显已经转身进屋去了,依然是个颓废的胖子,却又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
武曌站起身,走到房檐边缘“李旦。你不要怕我。”说罢,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跳到地上,随手抖好裙子。“李显同你说什么自他到这里之后,始终一言不发。”
李旦深深作揖“天后一向可好儿子敬畏母亲是天性,您不必多心。哥哥只说,如今远离了权力的纷纷扰扰,一切都和童年时一样,父亲慈爱,母亲明快矫健。只是他心中惊惧,终夜不眠,托我向母亲告别。若有来生,只要不是帝王之家,我仍愿意再续前缘。”
他怕说的话会做准,哪怕哥哥说天后不准备转世投胎,也精心斟酌遣词用句,那句我仍愿意听起来是李显的原话,实际上李旦说的是万一不幸说话就准,那就让我来倒霉。
武曌一怔,眨眼睛只见李显的小屋中火光冲天,金帛珠玉与书籍付之一炬,不多时烧为灰烬。
她上前一步,随即又站住了,繁茂交错荆棘丛生的蔷薇花海挡住了去路,凝视着熊熊烈火,说不出心中是怎样的五味杂陈。
韦香儿愣了很久,忽然大叫“你不能走李显,你不能走”
杨广叹了口气“你儿子终于了。阿弥陀佛。”他开始念往生咒,不是为了李显,是为了嘲讽一下武曌。
“还没有。”李显慢慢吞吞的从灰烬后面走出来。他少奏本时不慎引燃了房屋。他看了韦香儿一会,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拿了一摞信笺放在石头上,扯了两朵花“李旦,给我讲个笑话吧。”
李旦吞下去几个黄段子“先天政变时,我差点跳楼,现在活下来了还挺好。”
不过刹那间,就飞来了一名都尉“唐中宗李显,你决意要去投胎”按理说,朝代结束之前不处理皇帝的去留有时候朝代结束也拖延,但如果对方执意要求,也可以商量着提前结算。
李旦捂着心口“我受不了这多重反转。”
先诀别,放火,我以为你走了。然后你出来了。我以为听个笑话你准备离开帝镇去外面生活,结果又要走
嬴政正和吕雉一起宴请爱拔头发修士和猫娘子前有猫阎君,突然就得到了加班通知。
唐中宗的功过他要为了多少荒诞负责,以及到底是不是武曌把他吓得进退失据、韦氏和安乐公主的弄权要如何划分等诸多琐事,很麻烦,要由谁来评判若要求一个人受到强烈的惊吓、生命常年受到威胁之后,依然要保持理性乐观的心态,做正确的事,那太苛责了。从不要求完美受害者。
如果要放宽标准,又能放宽到什么程度呢张柬之等五人联名上书,认为他们被害不是皇帝昏聩,是韦武等小人作祟,这上书要不要参考其中
阎君们探讨了一番,一致认为始皇更适合负责这件事,原因很简单,他不在这儿。
嬴政气乐了,把白瓷高足杯墩在桌子上“行。”这一团乱麻的历史,我去剥丝抽茧,条条归类。
吕雉也笑“能者多劳,你多多辛苦。”
众人从酒宴归来,顺手买了些东西,留待七天后宴请杨坚。食物不会变质,只要不被偷吃就没问题。
李治看了看姹紫嫣红之中格外刺眼的断井残垣,不禁潸然泪下“三日婚礼的功夫,我那么大的儿子呢”虽然有点呆,做的事也蠢,但还是挺可爱的。
武曌叹了口气“唉。”
李弘也叹了口气“唉,我考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