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不出去”
萧衍飞一样的追了出去,别看他现在的外貌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身体状态却和壮年时相差无多,他年轻时也有过戎马生涯。萧综真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撞在屏障上,就被萧衍一个飞扑按倒在地。
“萧综,萧综,呜呜呜呜”
萧综的力气也很大,一把就把他掀翻在地,继续跑掉“别跟我说话萧统你闭嘴”
萧统正捧着肚子颠颠的追过来呢,刚准备扶父亲起身,就见萧衍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继续去追他。
萧综本想去别人家躲避一会,正如他当年躲去北魏一样。
但北魏的皇帝们都学乖了,把守门户不让他进去。当年想着他也是个战斗力,又是生前就投奔过来,庇护过他一次。昭明太子追过来,也不强闯他那个肚子会卡在门上,建筑技术不过关,泥土房子留的门很窄他就客客气气的北魏皇帝打招呼,然后在窗口下开始苦口婆心的碎碎念。虽然是引经据典的,从论生和养哪个更重要怀胎七月生下的孩子能不能活如果你的父亲是个混蛋诸子百家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一直叨叨下去,十分烦人。若要赶他走,他走了又回来,若要打骂他,他又占了理,最终为了清净只能把萧综扔出去。
萧衍又一次揪住他,这次直接按在地上,一手揪着衣领一手揪着腰带,把人举过头顶“维摩,我的儿,过来。”
昭明太子颠颠的跑过去“父亲。”
“举着,让他脸朝上,举过头顶。”
“好的。”
萧综看着天破口大骂。
刘彻笑到扶墙。
冯有走出来瞧他“汉武帝,别靠着我家的墙壁,新建的屋子还没干透,怕不稳当,把你跌坏了。”
“你在这里一切都好不急着出去么”
冯太后勉强笑了笑,摇摇头“我等着呢。”又要安慰伤心的丈夫,又要等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太难了,这种时候不能躲。和丈夫说好了,以后要走一起走,再也不分离。
萧衍挽起袖子去找伯父“伯父,你我天下的事,稍候再说,萧宝卷何在我要和他谈一谈,这儿子到底归谁我辛辛苦苦教养的文武双全的儿子,凭什么归他”
萧道成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只好沉默的指了指门上插了门闩的小屋。
萧宝卷冲出来找他打架“你还我潘玉儿”
萧衍对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当初杀了他和他的太子,现在也不含糊,按在地上拿腰带捆好了,拎过去,胖儿子还在兢兢业业的高举弟弟,举过头顶。
萧综就像是一个被翻过去粘在地上的大蟑螂一样,虽然生命力强,力气也大,却只能对天手刨脚蹬。
复杂的父子三人在梁武帝的压迫下,终于三头对案,一起进了小屋。
昭明太子也想进去,可这小门真的太窄了,窄小便于守卫和防盗,也更结实,他努力的吸气收腹,用手把肉塞过门框,这才发现胖嘟嘟的灵魂像是一个装满水的皮囊,可以随便捏来捏去。
萧道成掉渣了掉渣了一会拿黄泥补。
老头不顾及形象,在众人面前唉声叹气“我的儿啊,你对萧宝卷为何如此深情莫非真是父子天性不可违抗么”
窗口太小,太子大哥靠着门口坐下,堵的结结实实。
萧综低头掩面。
萧宝卷对着萧衍破口大骂“老王八蛋你竟敢杀了我的潘玉儿你怎么不把她收入后宫中瞎眼老秃驴我可怜的儿子啊。”她不负我,我也不想她死啊就算杀了,倒是拿来给我合葬啊。
萧昭业点点头“就是嘛,你的皇后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萧衍随手一块石头从儿子头顶飞过,就把萧昭业砸翻了。又质问萧宝卷“你使了什么妖法幻术,让我儿子对你如此痴心我精心爱护,封为王,与诸王相同,比不上你们生死相隔。伯父”
萧道成“嗯”还敢求我干什么吗
“童子尿黑狗血能破妖法,我看到那边有人怀抱童子,能否借来冲他尿一泡”
“那是元姑娘,胡太后立的那个丫头皇帝。”
萧宝卷“啊呸,只有你才信什么妖法幻术”
二人争吵不休,萧综在旁边痛苦的捂着耳朵,奈何捂着耳朵也没有用,他愤怒又孤寂的拍着地面“住口都住口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想认你们,你,还有你。”
萧衍伤心的锤着胸口。
萧宝卷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昭明太子也哭了“为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萧综沉默良久,沉默到刘义符问“你哑巴了要吃药么我这儿有薄荷糖。”
他缓缓的说“陛下逐渐冷落我们母子,待我逐渐疏远,母亲告诉我这身世之后,我以为”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受情绪支配太多。
萧衍问“你以为我若不篡位,你能当上太子”
萧综摇摇头“我以为陛下疏远我,是为了我年岁渐长”我小时候可爱,你就很喜爱我,把我抱在膝上,对太子都不这样。等到我渐渐长大,就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