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来呀(3 / 5)

心自己的国运以及继位的的确是我的子孙就行。

她生前做的不坏,拓跋濬可以嫌弃她老,但别人家的废物少来唠叨。

拓跋弘踟蹰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出来了,现在总不能确定,而且这件事也不好问,怎么问过去问母后,我怎么死的是你杀了我么,她肯定回答不是啊就算真的是,她坦然承认了,那这件事反而是我的耻辱。

但别人替他记着这事儿,完全不在乎他是否丢人,替他问了出来“冯太后这拓跋弘是你杀的吗”

“不是。哪来这种无稽之谈”

“呦,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你怕是个圣人吧”

冯有对这几个恶心的声音极其愤怒,奈何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看着丈夫。

拓跋濬也很踟蹰,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变老,记忆中年轻机敏的小姑娘变成了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再加上冯太后不涂脂抹粉,也不锦衣华服的打扮自己,甚至没怎么好好保养皮肤和头发,显得格外朴素,嗯,难以接受。他沉吟的太久,已经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站起身“你躲进屋,不要出来。”拔出刀来,冲着围观的皇帝们十分挑衅的画了个圈。

这不是画个圈圈诅咒你,而是来呀我把你脑袋抹下去的意思。

冯有就站在窗口,好整以暇的打量了屋里的摆设,纯金的酒壶,陪葬用的精致楼阁罐,宝蓝色纯净透明的玻璃碗盘,大堆的锦绣绸缎和衣服歪歪斜斜的叠好了,堆放在墙角,和这竹子和泥土混合搭建的小屋极不相称。貌似厨房的地方堆放着祭品,屋里干干净净,没有垃圾,也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屋外的墙壁上爬着大片的蔷薇花,还有长得很不怎么样的月季。

小帝镇中没有多少人有耐心给果子授粉,种花倒是种了不少,要的都是最容易养活的花,往地里一插,想起来就浇一罐子水,爱开不开。

冯有刚走到书架前,看着这些自己生前就看过的陪葬品亲自把皇帝送入地宫,又看了几遍陪葬品和壁画,可惜那些壁画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土墙,咦床边的墙壁上用墨线绘制出两个美人,一个站着,一个侧卧着,那侧卧图上的美人好像是自己。不由得为此心酸。

忽然听见几声刀剑摩擦的仓啷啷,又听见噗嗤噗嗤的砍肉声,屋外虽没有喊杀声震天动地,却突然毫无征兆的砍杀起来,连忙躲在窗口往外看了看,那些过来围观的,凶神恶煞或傲慢英俊的男人,和拓跋家打了起来。

拓跋家主场也没有多大区别,没设下什么陷阱和埋伏,只是自己知道武器储备在哪儿。房顶有人走动的声音,并且有人在前面攻击,也有人在高处放冷箭。

能在高处放冷箭是主场唯一的优势,房舍的群落相距百步,就是为了削弱敌方的弓箭威胁,在这里只有刘曜能做到百步穿杨,别人都不那么准。

冯太后见过打人杀人,但眼前的场面有些过于激烈,虽然还不至于令人疑惑,皇帝见了面肯定要动手,读书的时候就想过这些事。只是没想到,有些皇帝应该死了很久吧,怎么还能打起来还没学会修身养性从皇帝的数量结合历史可以估算出这些人好像至多就到西晋之后的混乱时代,如果有些人没出来那就是。就不想出去吗

彻底没有办法出去冥府的君王也吸取了苻坚的教训凡事君王都关起来那么诸王呢各国的诸王都关起来了关在什么地方

先别想这些了,找一把刀拿在手里才是正经事。

攥着镶有玛瑙的金柄匕首,躲在一个感觉还算安全的地方,她扪心自问,上次用刀是什么时候是拓跋濬还在世时,一同出去游阴山,李氏生下拓跋弘,而自己去割烤全鹿作为庆祝。就这一次啊这要是有人摸进屋来,我可怎么办

正在这里惴惴不安,忽然听见一声轻响,回头一看,居然是拓跋弘跳了进来。

母子二人一见面,感慨万千,拓跋弘既想起当年乙浑要谋反时,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又想起来自己年纪渐长,与她的分歧颇多。

冯有则不然,她只想起丈夫知道了很多他不该知道,祭文中没有说过的事,又看到他手里提着弩,身上挂着箭囊“弘儿,你这是何意”

拓跋弘抹了把脸,也看到她手里的短刀,在窗口往外看了看,蹲在窗边冲外瞄准,看着老祖宗手持双刀都快要冲入慕容家的区域了,低声询问“我究竟是何原因而死”

冯太后摸了摸他的脸,当年小小一个多可爱,聪明又听话。长大了英武儒雅,好学而宽厚“我也想知道,你若还在世,我何必这样辛苦。或许是寿命到了,这事谁能知晓呢我反复逼问太医,他们说有可能是你突然带兵打仗,劳累过度,又过于兴奋,回来休息不得当,饮酒所致。依我看,是你心情烦闷,郁结于心。汉代的贾谊,吴国的周瑜,都是这样。”

拓跋弘确实很烦闷,他在太后的名望、诸王和同族亲贵与大臣的矛盾,以及必须汉化来保证国家稳定之间纠结的要命。这不是读读佛经道经就能派遣的,他聪明,也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置,那就是杀掉一部分又做不到,根本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