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笑了起来,有些卖弄学识“天下毒药很多,不是所有毒都是吃下肚去立刻发作。要好些药当时服下不见变化,要等半日才发作起来,救也救不及。叫人试毒有什么用,饭菜都冷了,再热也不好吃,又不放心别人都知道那是朕要吃东西。”
“你说得对呀,我那时候倒要等一会,羹汤还好一些,没有凉透,烤肉凉了之后怪硬。”吕雉想了一会“那一定是草木药,我听说金石药猛烈很,吃下去都是立刻就死。草木和蘑菇倒是不一样,以前左邻右舍人采药挖野菜时误挖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吃下去肚子疼了一整天,第二天就死了。听说肠子都断成一节一节,很吓人呢。”
俩人对着馅饼探讨了半天毒草、毒块茎、毒蘑菇、有毒石头、有毒金属。
嬴政对此了解更多一些,每一个分类都能比吕雉多说几个分类,差点就带着她去看自己收藏。
吕雉忽然笑了起来“咱们对着盟友送来馅饼,在这里聊下毒。这要是有人听见,还以为咱们要干什么呢。”
要么是自己多个心眼仔细提防,要么是打算给别人下毒,怎么样都不好呢。
嬴政一怔,也觉得很好笑“是啊。哈哈哈哈哈”他伸手拿起一块炸不那么焦脆“请。”
吕雉伸手拿起另一块,两人对着慢慢吃完了,继续下棋。
刘盈带着许平君进小楼“阿嫣,我带了一个小姑娘来见你。”
许平君听他管自己叫小姑娘,不由得红了脸,虽然按年龄按辈分都很合适,去叫她不好意思。
刘病已靠在门口吹口哨“咻小姑娘嘿”
许平君回头责怪看了他一眼,结果这人笑更开心了。
扶苏在旁边看直乐“我在人间活了三十多年,在阴间活了一百多年,头一次见到你们这么恩爱夫妻。”
刘病已一句长见识吧差点就秃噜出去了,幸好咽了回去。
“文帝和窦后不是这样吗”前头刘邦呵呵了,后头景帝大概对王后也没多恩爱,王娡偷偷摸摸做了不少事啊。
扶苏摇摇头“他们相逢时也是抱头痛哭,后来长年累月呆在一起,情分就淡了。前些天还听见他们吵架呢。”
我也是长年累月呆在地府,已经开始关注别人感情生活,真是好笑啊。
以前从来不关注这些杂事。
刘病已捏着下巴想了一会“我和平君不会,即便一千年没有事情做,只能每天看着她,那也很有趣。”早上,中午,晚上,她看起来不一样,高兴时候,娇嗔时候,不开心时候,也很不一样,永远不会乏味。
我思念她这么久,她等了我这么久,我们怎么会不和睦呢
刘盈在楼里叫了两声,没听见阿嫣搭话,心说难道她又入定了她是怎么入定呢踮起脚尖,轻手轻脚走上台阶,到没看见那位端身正坐小姑娘,只看见席子上趴着一个小婴儿,小婴儿身上胡乱盖着被子。
小婴儿抬起头,张了张没有牙花瓣小嘴,噗一下吐了个泡泡。扬起胖胖小胳膊,冲着他挥手。
刘盈尖叫“不好啦阿嫣生了个孩子”
是谁是哪个混蛋
小婴儿一头撞在席子上,气浑身无力,用又小又可爱小拳头锤着地。
扶苏大惊失色,慌忙冲进屋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看到只有一个婴儿,不见张嫣在这里。他仔细打量屋子里陈设,看起来只是女主人突然离开了,没有什么变化,桌上还放着道德经呢。
屋里也没有打斗或施暴痕迹,他虽然没见过生孩子,也知道生孩子会出血,现在这屋子里没有血,干干净净。
楼下那夫妻俩问“是谁孩子”
“在阴间还能生孩子呐”
“我们也生一个吧。”
“嗯都听你。”
“谁能当接生婆呢”
扶苏很多年没碰过小婴儿了,现在也没敢把她抱起来,凑近了看了看,小声说“很像阿嫣。”
小婴儿点了点肉嘟嘟小脑袋。
她几乎是半透明,露出脑袋和手臂、小脚丫看起来粉嘟嘟,光润像珍珠,柔软趴在地上,像是一个扣在盘子里鸡蛋羹,拿勺子碰一碰就要碎了。
扶苏非常冷静可靠思考了一会,抓住被吓得要蹦到房顶上刘盈,把他按在席子上“你在这里守着她,什么都别动,我去请夫人过来。”
刘盈痛心疾首捏着小拳头“我只想知道是谁欺负了阿嫣,我要砍死他”
小婴儿气闭上眼睛,长长乌黑睫毛垂在脸上,精致不似人间之人。
刘盈被按下去时候恰好保持了跪坐姿势,干脆往前一趴,看起来是类似磕头姿势,却用双手捧住脸,和她对视。
扶苏点了点头,又下楼去对这对好奇夫妻说“许后,你会照顾小婴孩么劳烦你帮忙。”
许平君一脸兴奋答应下来“我会呀,你放心吧。”她跑上去,看到久违、超可爱超柔软超美貌小婴孩,还有陷入震惊瞪大眼睛刘盈。
赶忙蹲下来坐在席子上,把小婴孩从僵硬席子上抱了起来,用扔在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