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笑意：ot嗯。ot

等小姑娘磕完头献完花，季让无视周围好奇的视线，拉着戚映离开了。

走出灵堂，她拉着他往休息厅走，变魔术一样从储物柜里提出一个食盒来：ot舅妈熬的鸡肉粥，还有茄饼。ot

她担心他一整天没吃饭胃不舒服，还专门从家里带了饭过来。

季让在沙发上坐下，把食盒一个个拿出来放好，埋头开吃。

她就乖乖坐在旁边陪着他，等他吃完了，把食盒收好放回袋子里，问他：ot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消消食呀？ot

季让点头。

天色已经暗了，但花园里的路灯很亮，光线中飞扬的尘埃。

季让问她：ot冷不冷？ot

她摇摇头：ot不冷，我穿得很厚。ot

他想了想，把她手抓过来，捂在掌心。四周很安静，他不想沉默，忍不住跟她说话：ot今天出去玩了吗？ot

她声音软乎乎的：ot没有，在家写作业。ot想到什么，又说：ot你是不是没时间写作业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把作业给你抄。ot

季让笑起来：ot要不你直接帮我写了吧。ot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ot也行。ot

花园中有一条长椅，季让站了一天有点累，牵着她坐下来。周围种了很多数，挡住了夜风，倒也没觉得很冷，憋了一整天，现在呼吸新鲜空气，心里面畅快了不少。

戚映挨着他坐，小声说：ot我明天跟舅舅舅妈回冬城，爷爷奶奶住在冬城乡下，要初五才回来。ot

季让把身子靠过来，头枕在她纤弱的肩上，ot嗯，玩得开心点，帮我给爷爷奶奶问好。

她侧着头看他疲惫的神情，像在哄小孩：ot我爷爷奶奶那里盛产桑椹，到时候我带桑椹果子给你吃呀。

他闭着眼笑：ot好，多带点。

她乖乖ot嗯ot了一声，又问他：你是不是很累呀？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季让挑眉：ot你还会按摩？

她有点不好意思：ot我跟洗发店的哥哥学的。ot她微微侧转身子，两只手按在他太阳穴上。指腹好柔软，带着暖暖的温度，力度轻柔地按了按。

还学洗头发那些人的语气问他：ot力度合适吗？ot

季让噗地笑出来了：ot嗯，合适。ot

她也甜甜地笑，回忆着洗发小哥的技巧，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找他头上的穴位。

季让逗她：ot小师傅手艺不错，收费贵不贵啊？ot

她声音软乎乎的：ot你长得好看，免费。ot

季让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反手在她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坐直身子。

她小脸雪白，只鼻尖有点红，大概是冻的，季让把她手抓过来捂在掌心搓了搓，又捧到嘴边哈气：ot天冷，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坐飞机吗？ot

她眼睛湿漉漉的，像蒙着雾，看了他半天，才说：ot那你好好吃饭，不要难过好不好？ot

他认真地点头：ot好，不骗你。ot

她弯着眼睛笑起来。

季让给陈风致打电话，让他开车送戚映回家。

挂线之后，牵着她往外走。

他其实舍不得她离开，贪恋她陪在身边时的温柔，脚步都走得很慢。他知道若是他开口，小姑娘一定会留下来，可他舍不得她太累。

一直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陈风致的车。小姑娘扒着车窗认真地交代：ot要好好吃饭呀。ot

他笑着点点头。

直到车子开没了影，才压抑地叹出一口气。

等季老爷子的丧礼彻底结束，已经是五天后了。

明天就要开学，果然跟戚映说的一样，他的作业基本没写，也没精力写，回到家往床上一倒就不想动了。

结果下午的时候门铃就响了，打开门一看，戚映带着岳梨和屈大壮站在外面，一脸郑重地说：ot我们来帮你赶作业！ot

屈大壮：ot让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让你挨骂！ot

岳梨：ot我只需要一个手工小蛋糕的报酬！ot

季让：ot……ot

也不知道老师到时候看到一份作业三种笔迹作何感想。

不过好歹是在开学前把卷子写完了，季让心无挂念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到学校居然有种生活回到正轨的感觉。

倒计时日历只剩下一百多天了，最后一学期，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

大多数人都痛苦地挣扎着坚持着，燃烧高三最后的时间，但有的人就很好命，刚一开学就得知获得了保送资格，提前解脱了。

没错，这个人说的就是吴睿小朋友。

他保送了b大，也是他一直想去的学校。

这种好事当然要庆祝，一向以节约著称的年级第一大方地请大家去学校后门吃麻辣烫。

屈大壮简直要羡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