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戴墨镜了。
这家伙的眼睛生得相当的油滑,戴上墨镜还有几分高人的架势,墨镜一摘,那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猥琐,极度猥琐。
我和他年纪差不离,没其他人在,三言两语就熟稔起来。敢情他在业内还真有个绰号,就叫刘瞎子。
“瞎子,你觉得咱们该从哪儿下手”我是真一点主意也没有。
刘瞎子叹了口气,“唉,别以为我刚才跟姓毛的说的是瞎话,这里原先盖的房子至少有十年了,冷不丁一推倒,气势搅乱,哪那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
“你不是说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不过我以前也没用过,不知道灵不灵。”瞎子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丢给我“里边是屠牛泪,可比压倒眉开阴眼靠谱多了,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
我接住瓶子,还没细看,就见他已经收起了罗盘,正弯着腰撅着屁股在搬一大块混凝土黏在一起的大砖头。
他边吭哧吭哧的搬砖头,边说
“风水局势不光是有天造地设,也有人为的,既然本家只要求查出死人的原因,那就简单多了。我师门有一种秘术,叫做悬屋盗风,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一定区域内的风水局势恢复到没改变前的样子。你看这堵墙,再看看里边的水泥地,这儿原先应该是一间屋子。咱们现在就把那屋子重新造起来,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
他把那砖头搬到那堵墙的一边,摆在地上,还似模似样的调整了一下方位,直起腰扭过脸看着我“兄弟,别愣着了,还不帮忙”
我刚把牛眼泪滴进眼睛里,这时见他转过头,看清他的样子,不禁呆住了。
“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干活吧”瞎子假装对我咬牙切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盯着他的脸说“你这两天最好小心点。”
“怎么了”瞎子眼珠转了转,和我对视。
“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