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徒琛和贾赦在皇宫内“完婚”以后, 司徒琛就开始潜移默化地将朝政一点点转移到身为太子的司徒彻身上。
皇帝和皇太子之间的权力纷争, 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若是父子之间关系不和,那可就有数不尽的麻烦事在后面等着了。
然而司徒彻和司徒琛之间关系和睦得不得了,谁让司徒琛只有司徒彻这么一个儿子,想另立太子都找不到人。
“我说父皇, 您想当甩手掌柜得心思还能再明显一点不”
司徒彻把一摞折子放到桌子上, 随后接过贾赦递来的一瓣甜瓜。大热天的吃一口冰镇过的甜瓜, 司徒彻觉得他先前批折子丢掉的半条命又回来了大半。
“您想退位坐太上皇, 那皇祖父那边儿该怎么办”
还能继续升级叫太太上皇么
司徒琛也知道有这么一道坎,所以才用装病来来过渡一下。不过这样的日子应该过不了多久了, 因为太医说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经过太医的全力救治, 太上皇的身子虽然依旧不能动弹, 但好歹能含糊地说出话来了。这能说话以后就开始闹上了,还要回京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痛斥司徒琛不孝。
尽管知道太上皇得身子骨受不住, 但理王被缠得没办法, 只好用轮椅推着他父皇在行宫湖边的树荫下转了两圈。然而仅仅是这样, 太上皇就中暑了。
“同样是父皇,你看朕就在这儿安心养病,一点幺蛾子都没搞。”
司徒彻听他父皇这般厚颜无耻的话, 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皇祖父是真的病了,可他父皇那是装出来的
有病的人还能和他贾叔昨晚“洽谈”到后半夜
贾赦一直吃着瓜看着眼前的父子俩斗法, 笑着都拿起一块甜瓜递给司徒彻,让他再吃一块冰镇的甜瓜,消完了暑气再消消怨气。
“他长手了, 能自己拿起来吃。”
还说没搞幺蛾子,说话这么阴阳怪气还不算搞幺蛾子贾赦捏了一下司徒琛的大腿,将手中的那瓣甜瓜递给司徒琛。
“你呀你,乱吃酸醋,小心到老了骨头疏松嚷嚷腿疼。”
司徒琛毫不在乎地啃着手中的甜瓜,贾赦拿司徒琛也没办法。
该闹闹该笑笑,但正事儿可不能耽误。司徒琛啃完甜瓜用帕子擦了擦手,凑过去和贾赦一同查阅拿过来的折子。
其实司徒彻拿过来的折子都不难,只是身为皇太子,有些事情不能由他直接做决定。父子俩的理念差不多,所以处置的意见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致的。司徒琛快速地翻看了一遍,告诉司徒彻自己做决定就行。
“就算你我有不一致的意见也无妨,朕又不是圣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朕还在的时候会提醒着你,朕不在了你还有臣子们提醒着你”
司徒琛说得郑重,贾赦心中却是知道这家伙纯粹是想躲懒,于是继续在一旁吃着甜瓜。
等司徒彻捧着一摞折子离开以后,司徒琛立马夺过贾赦手中瓜皮,不顾贾赦手上还没来得及擦的汁水蹭到他的身上,一边吩咐刘裕把剩下的甜瓜都拿走,一边将贾赦拉去了床榻边儿上。
“还说我乱吃醋,你看看你一上午吃了多少甜瓜了,还当你是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呐,吃那么多寒凉的东西,等会儿肚子疼了可别找我给你揉”
都到床榻边儿了,贾赦就顺势蹬了靴子躺到了床上,让司徒琛现在就给他揉揉肚子。
反正司徒琛闲着也是闲着。
在屋内只剩司徒琛和贾赦以后,司徒琛一边给贾赦揉着肚子一边说着太上皇的事情。太上皇病情不稳定,若是在年底真的就不成了,那势必会影响到明年迎春的婚事。
“那将迎春的婚事往前提但怎么也得和黛玉的婚事错开点时间吧。”
司徒琛捋了捋胡子,那就往后错开一个月好了。水溶和黛玉的婚事在八月末,那迎春和水漓的婚事就在十月初好了。
尽管贾赦什么话都没多说,但北静王还是猜到了点东西,怕是北边的那位要不好了,要不然以贾赦的性子巴不得再把女儿留两年呢。
虽然迎春的婚事提前了一年的时间,但贾家这几年的时间都在准备着迎春的婚事,所以并未显得有多么的慌乱。
而北静王相当重视自己的两个儿媳妇,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相比之下倒显得两个儿子像是捡来的了。水漓更珍惜他还未过门的妻子,早就把他私库的钥匙交给迎春管理。
“黛玉姐姐来了”迎春看到林黛玉过来了,赶忙起身问好。
王熙凤听到小姑子还管黛玉叫姐姐,笑着甩了一下帕子说道“诶哟,我的好妹子,都这时候了还叫什么姐姐”
称呼惯了一时还没来得及改口,迎春脸色一红又唤了一声嫂子。
“又不是外人,叫什么都行。”黛玉握着迎春的双手打量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接过红盖头为迎春盖了上去。“放心,前院是几个孩子在,不会怎么难为水漓的。”
黛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