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魔鬼,理王连忙制止他父皇不要意气用事。就算这事儿千真万确, 那也不能就这样直接将贾赦从避暑山庄带到盛京的行宫审问。
“父皇息怒, 这事儿又没被亲眼所见, 万一是个误会呢四弟那么抠门,说不定是想省点冰盆呢”
理王临时想了个根本就站不住脚的理由。就算他父皇对他四弟抠门的印象根深蒂固, 但他四弟可是在避暑山庄周边修建了十二个冰窖, 还用得着省冰就见鬼了。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思考的能力会下降得不止一星半点, 太上皇还真就被这个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唬住了, 不过也仅仅是打消了派人立即将贾赦缉拿过来的想法,并没有消除对司徒琛与贾赦之间关系的怀疑。
“继续派人盯着,若是有实质性的证据, 立即将贾赦擒住带来, 若是敢反抗那就敲昏”
想到刚取得武状元的贾琏, 太上皇最终也没将就地格杀四个字说出口。
这事儿太上皇下了封口令, 明面上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理王虽然有心想给司徒琛传信让他和贾赦之间注意点, 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别出什么岔子。
就算司徒琛和贾赦真的是那样的关系, 也千万别被他父皇的人发现。
在震惊之余, 再次冷静下来的理王其实不难理解司徒琛和贾赦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关系。想想司徒琛和贾赦一起共事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五年了,日久生情这个词用在这里应该没什么毛病。
深夜太上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也不愿意相信会是那样的结果, 一连几日寝食难安,整个人都有些消沉。
“父皇您得想开一点,这事儿是真是假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别人不能说, 只能理王时不时来劝一劝太上皇,打一打预防针,好让事情的真相来临的时候,太上皇的心还能好受一些。
这事儿究竟有没有所谓,太上皇心中也有一杆秤。贾赦究竟是不是误国的奸佞,太上皇心中也明镜儿似的。
自古有龙阳之好的皇帝不在少数,自己的儿子和那些人相比,绝对是英明的皇帝。已经功成名就贾赦也并非贪心之人,不然他所能得到的肯定远超现在。
和贾琏当初一样,太上皇的心中就是过不去那一道坎儿。
“唉老四和贾赦要去草原,到时候咱们父子俩也悄悄过去吧,朕想当面问个明白。”太上皇语气已经没有当时的激动,倒是让理王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过去问一问也好,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
太上皇的打算除了理王以外,暂时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司徒琛和贾赦还在避暑山庄里的树荫下的摇椅里悠哉游哉地躺着,听着几个小孙儿嬉笑的声音。
贾赦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从树叶间隙洒落的阳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蹬了蹬腿儿才开口“避暑山庄也修缮得差不多了,按照太上皇得意思,一点银子都没省,什么时候邀请太上皇和理王殿下过来瞧瞧”
司徒琛猜到了贾赦其实是想去盛京的行宫了,不过这事儿可不是好商量的。和盛京行宫比起来,避暑山庄还是寒酸了些。
他父皇什么都要最好的,有了盛京行宫以后,更加看不上这避暑山庄了。
“父皇和大哥爱来就来,不来咱也不强求,咱就关上院子的门过咱俩的小日子,不也挺好的么”
去了盛京行宫,在他父皇眼皮子底下,哪有在这儿逍遥自在
贾赦挠了挠下巴,觉得确实像司徒琛说的那样,他们两个过自己的小日子才舒坦。
不过这种舒坦也只是暂时的,就算司徒彻已经逐渐熟练掌握处理朝政,身为大齐皇帝陛下的司徒琛也不能做甩手掌柜。
起码也得等太上皇过世以后
司徒琛也知道这样的时间不会很多,所以倍加珍惜和贾赦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虽然不希望被别人打搅,但也不意味着司徒琛只管自己的小日子而不顾其他,见刘裕的徒弟在院子门口站了半天,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封信,便让刘裕过去瞧瞧是什么事儿。
刘裕得了司徒琛的吩咐过去将信从徒弟的手中接过,一瞧信封上的落款立马拿拂尘敲了下徒弟的脑袋道了句混账,随后赶忙拿信到贾赦身边。
“哟,南安亲王的信。”
贾赦瞧了眼落款后便将信奉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看过之后递给一旁的司徒琛,让司徒琛也瞧瞧。司徒琛瞧了一眼也笑了出来,将信递给刘裕收好以后起身活动了一番,将贾赦也从摇椅里拽出来准备回屋。
“这些人打听安喜的事儿都打听到了南安亲王那里,这事儿恩侯看看该怎么解决”
想和荣国府攀上亲戚的人能从荣国府排到城门口,那些人这么多年以来也都见识到了贾赦的手段,不敢上荣国府打听就剑走偏锋打听到了南安亲王那边儿。
可贾琏算是南安亲王正经八百的关门弟子,安喜充其量就是一个旁听生。就算南安亲王知道安喜尚未婚配也不能说出来,至于安喜是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