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将要面临最大的危机,贾赦应该也没睡着觉,于是踮起脚尖轻轻推开房门。
然而在司徒琛刚走到床边就感觉不太对劲儿,等手摸到贾赦的额头上以后更是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儿。
“这么烫!”
来不及去追究是谁疏忽了贾赦,这么晚了司徒琛也不敢让刘裕去叫太医,只好让刘裕去取两坛烈酒过来,简单为贾赦擦一擦身子,也能降下来不少体温。
以前在他发高烧的时候,贾赦就是这么帮他将体温降下来的。
贾赦发了高烧,司徒琛稍凉的手对于贾赦来说就是令他稍感舒服的东西。看着贾赦烧糊涂了难受的样子,在刘裕将烈酒取回来之前,司徒琛就任由贾赦抱着他的胳膊。
“很快酒就来了,恩侯就不难受了。”
被躺着的贾赦搂住一条胳膊,司徒琛实在是不舒服,干脆扶贾赦坐起来,让他抱着自己的身子。接触的地方多一些,贾赦也能更舒服一些。
烧得迷迷糊糊的贾赦半睁着眼睛,就算不睁眼睛,能这样待他的也只有司徒琛一个人。
“王爷……是皇帝陛下让你来送我上路么?”
“呸呸呸,别瞎说,咱们什么事儿都没有,父皇上午还夸恩侯是股肱之臣呢。你要是死了,我可又要成穷光蛋了……”
刘裕一路小跑,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回来,配合着司徒琛将酒坛上的封泥拍开,将毛巾用烈酒沾湿以后递给已经帮贾赦褪去衣衫的司徒琛。
烈酒蒸发能带走不少体温,没过多久便满屋酒香。
幸好司徒琛发现得及时,贾赦的高烧被控制住,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擦了两坛酒,我都快成醉虾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可见是好了不少,司徒琛松了一口气,抬起贾赦的手腕照着咬了一口。
“恩侯的菜谱编写得如何了,可研究出来什么新菜品?”
贾赦依偎在司徒琛怀中摇了摇头,他净顾着敲定以前得菜品,还没来得及研究新菜品。如今还伴驾避暑,更没工夫撰写菜谱了。
菜谱又不像话本,有空琢磨就行了,这盐油酱醋搁多了或是搁少了影响味道,那岂不是砸了招牌?
反正贾赦研究出来的菜品司徒琛都品尝过不止一回,就是找个话题和贾赦聊一聊罢了。心中都有要紧的事儿,闲聊没两句贾赦就主动开了口。
“现在正是特别时期,王爷还是少召见我为好,今个差点就被冯总管抓住现行,日后更是说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王爷那儿呢。暂且再忍耐忍耐,等尘埃落定以后,一切都好说了。”
等司徒琛登基以后,贾赦相信以司徒琛的脾气秉性一定不会再让他们的关系藏着掖着的。
他们两个又不是没有分别过,如今不过是少单独相处一些,起码在上朝散朝的时候还能见一见聊一聊,司徒琛点了点头,在贾赦的唇上落下一枚长长的吻。
“我以后肯定不会让恩侯再受半点委屈……”
司徒琛最擅长的就是忍,多少年都忍过来了,不会在这两年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的。
贾赦觉得天色有些凉了,有些吃力地推了司徒琛一把,让司徒琛赶紧回去,免得被人发现了又是个麻烦事儿。他这边儿身子擦过了烈酒已经好多了,就算不吃汤药也能自己扛过去。
大不了告假嘛,反正他在行宫里也没什么事儿。
再拖下去一会儿行宫里的宫人们就要都出来各司其职了,刘裕对行宫要比司徒琛熟悉一些,按照记忆领着司徒琛抄了一条人少且近的小路,虽说踩了一脚泥污了一双靴子,但也比被人发现勤王殿下大晚上不睡觉在行宫里瞎溜达强太多了。
司徒琛看了眼靴子上的污泥,让刘裕去打一盆洗脚水,再熬一壶姜茶过来。
夜深寒气重,司徒琛就算烫了脚又喝了姜茶也还是有些伤风。太医得知司徒琛伤风了,赶忙过来给司徒琛熬药。
太医刚熬上药,皇帝得知司徒琛叫了太医也赶了过来。
“你这孩子,昨晚上熬到什么时辰?” 皇帝说着摸了一下司徒琛的额头,觉得并不热才稍稍放心一些。
“儿臣昨晚有些失眠,想在院子里走累了再去休息,没成想竟然伤风,还让父皇担忧了。”
伤寒感冒在所难免,皇帝嘱咐司徒琛好好休息便准备回去了。
“现在好好休息,日后有你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