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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侍疾,其实就是陪溜达、陪吃喝、陪唠嗑。
“别了,彻儿现在也不清闲,这事儿不急,等回京城以后再说也赶趟。”
司徒彻觉得一方面是不想大热天的折腾还有事情要做的儿子,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他这个当爹的还没学明白,上哪儿有底气去教儿子?
贾赦也不去打听司徒彻都在忙些什么,在司徒彻休息的空余时间和司徒彻说起了他上午收到来自贾母的那封信。
司徒琛觉得迎春被“盯上”了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想不被人知道,那干脆养在深闺算了。去参加各类花会本就是出去社交,要是没人搭理迎春那才坏菜。
北静王的次子,身份其实说起来倒蛮合适的……
两个孩子要是真有那个缘分,倒是可以多接触观察一番。趁着年岁还小,有什么小毛病及早发现也好及早板正。
“我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想着自己姑娘这么小就被人惦记上了,贾赦心中就恨不得杀回京城把水漓拎着衣领暴打一顿。
“这就对了,老丈人看抢走女儿的女婿,都是分外眼红。等老太太看女婿就正好相反,那是越看越亲……”
贾赦回想一下当初贾琏迎娶王熙凤的时候,好像王子腾确实是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成,要是到时候那水漓真想迎娶迎春,那我也得学王子腾给女婿立个规矩,要不然以后迎春挨了欺负受了气,我可没处哭去。”
司徒琛笑着戳了戳贾赦气鼓鼓的腮帮子,伸出手包住了贾赦抬起来的拳头。
正当贾赦要抬手拧司徒琛耳朵的时候,冯开顺突然到了司徒琛的屋子门口,吓得贾赦赶忙把手撇开退到一旁。
“陛下已经睡醒,派老奴过来告知勤王殿下一声儿,若是奏折批阅得差不多了就前往太子殿下的院落,陛下已经先过去了。”
贾赦不知道冯开顺都看到了什么,又会不会向皇帝陛下禀报。司徒琛心中也有一丝慌乱,在冯开顺离开后赶忙安抚了一会儿贾赦,随后去了他大哥的院落。
这事儿若是被他父皇提起,他该怎么解释好呢……
打算卸下了太子之位的“前太子殿下”身上的气势都淡然了许多,这时候司徒彻站在他大伯身边觉得他大伯和他堂兄更像是父子俩了。
“彻儿很优秀,大伯一点也不担心你。大伯倒是很担心你父王,到时候就得由你来劝谏你父王,让他多注意休息。”
身子不好,权力再高早晚也是别人的。
这是“前太子殿下”亲身验证的事情,可不是在瞎忽悠。
早些年司徒琛可是出了名的“拼命四郎”,等被甄家设局落水,再由贾赦救起捡回一条命以后倒是好转了许多。
只是“前太子殿下”觉得在司徒琛登基,成为大齐权力最高的统治者以后,极有可能不再畏首畏尾,又恢复到最初拼命办差的状态。
司徒彻连连点头,表示到时候他一定会劝谏他父王的。
如果他父王不听,那他就去找贾叔,肯定能把他父王从椅子上带到床上去的。
“还有你那几个堂兄弟,在大伯走了以后还麻烦你多费些心思。若是他们有谁犯了大错,该打打该……就……嗯……”
虽然杀字说不出口,但抹脖子的动作还是告诉了司徒彻该怎么做。
皇长孙弱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那几个兄弟要是真作死,他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好说好商量,亲手送他们上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司徒彻没做任何的表态,心里却想着到时候真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往宗人府里一关就是了。
他三伯和六叔那可是谋逆的死罪,如今不也在宗人府里呆着么?
怎么说也是堂兄弟,就留口气儿吧。
皇帝和司徒琛是脚前脚后到了太子的院子,这个院子是整个行宫最好的位置,院子前面就有一个湖泊,岸边有茂密的树荫,兴致来了就可以坐在树荫下垂钓。
“给朕和老四也拿根鱼竿过来!”
也不知道大儿子和两个孙子钓了多久才钓上来半桶鱼,皇帝也没打算钓上来多少,反正就图一乐儿嘛。
司徒琛接过钓竿强装镇定,万一冯开顺没和他父皇说呢?他倒是自己先吓唬起自己来了……
祖孙三代一同垂钓了一会儿,晚饭吃的便是钓上来的鱼。就在司徒琛晚上回到了自己院子准备松一口气儿的时候,皇帝突然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