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一听女婿挨他大哥抽了二百鞭子,立马站了起来在贾赦面前踱来踱去,琢磨着自己女婿还能不能站着过来迎娶他的女儿了?
贾琏和王熙凤的婚事是皇帝陛下赐婚的,日子既然已定,就算贾琏被抬着过来,那也得在那天拜堂成亲。
但被抬着拜堂像什么话!
“这是我王家秘制的金疮药,效果绝佳,五日就能让痂皮脱落生出新肌。只是用时会有剧痛,而且痊愈后会留下疤痕。”王子腾让管家取来一个青花小瓷瓶,推到贾赦手边。
秘药这种东西谁家都会有一些。贾家祖上也是行军打仗的,金疮药的药效不比王家的差,虽然用药的时候一样巨痛,但起码不会留下疤痕。
尽管贾赦希望贾琏能深深地记住这个教训,但疤痕这东西……还是别留在后背了。
“我待琏儿多谢了。”
贾赦拿着王子腾给的金疮药,道谢之后就打算离开。但王子腾怎么肯就这样放过贾赦,立马让管家拿纸笔过来,要和贾赦列下字据,为自己的女儿多争取来一些“好处”。
王子腾也没准备,完全是想起来什么写什么。贾赦草草浏览了一遍,随后便痛快地签上了名字。
“放心,哪怕两个孩子一直没有孩子,我也不会让琏儿纳妾,从他大哥那边抱一个就是了。至于外室,琏儿要是敢搞外室,我就把他送进宫伺候皇帝陛下!”
“等琏儿血痂掉了以后让他好好练练功夫,迎亲的时候我可要考校,通不过受了伤我可不负责!”
王子腾一边说着,一边将贾赦说的话作为补充条款写了进去。随后递出一式两份中的一份,让贾赦拿着字据回了荣国府。
贾赦回府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贾瑚的院子去看望贾琏。贾琏喝了安神的汤药已经睡下,于是贾赦告诉安喜在贾琏睡醒以后到贾瑚的屋子告诉他。
摸了摸袖子里揣着的字据,贾赦去看看养在长子院子里的“大女儿”和“三儿子”。
“伯伯好!”
和贾瑚下棋的贾迎春最先看到贾赦进来,起身向贾赦问好。贾赦摆摆手免了两个孩子的礼,瞧了眼棋盘上的棋局,发现两个孩子玩得竟然不相上下。
“迎春蛮厉害,等赢过你大哥,伯伯就带你去找勤王殿下下棋。”贾赦自己下不赢司徒琛,干脆让贾迎春去和司徒琛下棋。
输了也不丢脸,赢了就好好嘲笑一下司徒琛出口气。
贾迎春看出来贾赦似乎有事情,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去她大嫂的屋子看望大嫂和三弟。
贾赦来贾瑚这里其实就是闲逛,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过来都来了,贾赦就拿出他和王子腾签下的字据给贾瑚看。
这份字据在贾瑚眼里就是“夫纲不振”的体现,虽然他也是这样。但不管怎么说,勤王殿下也没让他爹立下字据,还给他留了一点面子。
“谁让琏儿自己作幺蛾子,皇帝陛下要爹爹低调为琏儿举行了婚礼,王子腾觉得委屈了王熙凤,就为女儿多争取了一些。”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就算不立下字据,贾琏也不会纳妾,更不会做出养外室这样的事儿。
“我感觉琏儿迎亲的时候不会太顺利的,怕是和儿子那时候有过之无不及了。”毕竟自己的女儿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风光大嫁的机会,还因为女婿作幺蛾子而被皇帝陛下要求低调进行。
肯定得难为一下女婿,好好出出气。
琏儿功夫虽然好,但毕竟身上有伤刚痊愈,可不能大意。
贾琏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疼醒了。睁眼睛就看到他爹和他大哥,一个人坐在床边一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醒了?来看看你老丈人对你的要求。想反悔也晚了,爹已经立下了字据。”贾赦说着将字据递到贾琏眼前。
“什么字据?卖儿子的字据?”司徒琛站在门口,听到贾赦说和王子腾立下了字据,便开口问贾赦立的是什么字据。
贾琏见司徒琛过来,赶忙要起身给司徒琛赔礼道歉。司徒琛快步上前将贾琏按在了床榻上,狠狠地揉了两下贾琏的脑袋,将贾琏的发髻揉成了乱蓬蓬的一团。
“你这孩子身上还有伤,还行什么礼。既然真心悔改,那就踏踏实实在二哥身边为大齐效力吧。”
贾琏没太听明白,迷茫地看着贾赦。
“诶,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和琏儿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