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彻成婚后, 勤王府的生活气息浓郁了不少。婉晴郡主时不时就去找她的嫂子聊聊天, 和张紫兰一同向秦嬷嬷学习如何看账本, 如何管家。
十年之前, 勤王府的帐本由秦嬷嬷一个人就能管理得过来。因为司徒琛实在是太穷了, 每个月根本没有多少进项。但现如今就完全不同了,就算有的铺子赚得少一些,但架不住勤王府名下得产业众多, 可就不是一个人能忙得过来了。
秦嬷嬷主要得任务就是逐渐将手中的人交到张紫兰这位世子妃的手里,退居二线保证不出大纰漏。至于婉晴郡主那边, 秦嬷嬷重点是教导如何不被下面的人合伙蒙骗。
这些看起来很难,实际操作起来一点都不难。
如今司徒彻只有张紫兰一位正妃,再过三年又是一届选秀,到时候府里就算不进来新的侧妃,那也会进来几位侍妾。张紫兰作为当家主母,能让侍妾分担一些事务,这对于侍妾来讲已经是主母莫大的宽怀。
至于监督的事情也可以由张紫兰的心腹代劳。
“听说你前个把你的未婚夫一顿数落, 这可不行啊。怎么说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点到就行了。”张紫兰作为嫂子,在和秦嬷嬷学习完今日的事情后,和婉晴郡主这位小姑子说起了贴心话。
婉晴郡主当时的语气也谈不上数落,只是告诉贾瑚以后不要再谁递过来酒都喝了, 把身子喝坏了可怎么好。她可不想未婚夫还没娶她, 就先当了寡妇。
张紫兰觉得小姑子还是年轻性子跳脱, 再过两年还能再稳一些。
“嫂子, 你一般都给我哥做些什么啊。”
婉晴郡主原本想亲手给贾瑚做一套衣衫鞋袜的,然而想的挺好,纳鞋底的时候试了一下就果断交给了针线婆子去做了。
总做帕子也没什么新意,而且她感觉就算她给贾瑚做了一口袋帕子,贾瑚也不会舍得拿出来一条用的。
“若是着急就做个袜子之类的,不着急的话就做身亵衣。”张紫兰一听就知道小姑子这是打算做给未婚夫的。听说过小姑子原本的打算,这回她说了两样还算是比较实际的。
剪裁缝制都可以由针线婆子来做,他们挑个料子也算参与进其中,大约也算这东西是自己做的了。
婉晴郡主想了想还是做一套亵衣比较好,于是也不再多加叨扰她嫂子,回去就开始挑布料,让针线婆子根据之前得来的数据剪裁好,她要亲手缝制。
到时候她还要亲自看贾瑚穿在身上。
因为司徒彻已经完婚,贾瑚也就回到了荣国府读书居住。写完的文章誊抄两份,一份寄往白鹿书院由夫子们点评,另一份拿到舅舅那边,接受舅舅们的点评。
司徒彻休息了三天,随后又回到了吏部帮皇长孙打打下手。短短几天不见,司徒彻感觉皇长孙似乎想开了,身上那股焦躁不安的感觉烟消云散,好似又回到了以往那个宠辱不惊的皇长孙。
吏部是由太子坐镇,太子见司徒彻婚后三天就真回衙门办差,笑着说道“你父王今早也进宫了。你们爷俩真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都不肯闲下来。”
司徒彻到衙门来是给自己找点差事做,但司徒彻他父王可就和司徒彻不一样了。
身处京城的司徒琛已经许久没看到贾赦了,思念贾赦思念得浑身难受。在儿子的婚事一结束,司徒琛就进宫拜见他父皇,看看能不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去金陵。
去金陵的理由司徒琛都已经找好了。他儿子刚刚娶亲,他还有个女儿也要嫁人了。这时间不等人,他得到金陵和亲家好好商量一下这婚事到时候该怎么办。
反正现如今他身上也没有差事,去金陵还能吓一下甄家。
皇帝捋了捋胡子,想了想说道“去吧,顺便告诉贾赦一声儿,明年冬天朕打算再去金陵避寒,让他好好准备着。”
今年还没过去一半呢,明年冬天的事儿现在就说……
不过司徒琛也明白这是他父皇算是给他的小伎俩过了个明路,若是日后有不长脑子的御史弹劾起来,他父皇也好有堵住御史嘴的理由。
“多谢父皇!”
“贾赦在金陵这段时间肯定也是憋屈坏了,老四你过去也多开导他一下。朕并非不再重用他,待江南扫清以后,朕会记他一大功!”
皇帝的大饼画的又大又圆,然而只说了会给贾赦记个大功,什么实质的内容都没有。他要是和贾赦这么说,估计他父皇在贾赦心中的形象又得降低不少。
但在他父皇面前,司徒琛还是乖乖地领旨谢恩。
司徒琛打着“奉旨”的旗号去金陵,这事儿并没有对谁隐瞒。前脚司徒琛刚回到勤王府准备收拾东西,后脚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三皇子府里。六皇子收到消息以后立即赶忙他三哥府中,生怕他三哥再受刺激犯了病。
不过出乎六皇子的预料,三皇子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将屋子里的陈设乱砸一气。
“老四如今也没了差事,想去金陵抢点贾赦的差事做做。既然他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