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摸了摸手上戴的护甲摇了摇头,他的孙儿在这方面和他父王一样,一点自己的主意都没有。
“嗯……儿子觉得张家的这位姑娘不错。”
听儿子选了张家的女儿,顺妃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为娘就知道你会选这个的神态。
那位张家的女儿是张太傅的侄孙女,从小就被送到张太傅膝下,若是女子也能参加科举,那位张家女定能考出个状元。
顺妃和司徒彻都觉得张家的女儿不错,顺妃便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将张家的女儿召进宫,让自己的孙儿先瞧一瞧,若是自己的孙儿也觉得不错,那她就将这事儿和皇上说一说。
司徒琛回府以后先和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声儿,听下人说侯爷回来了,便去荣国府和贾赦也说一声这亲上加亲的事儿。
“王爷相中紫兰那孩子啦……那孩子小时候还被我抱过呢,如今一转眼都要嫁人了。”贾赦快马加鞭从云南赶回来,躺在床上衣裳都没脱。孩子都是好孩子,两个孩子要是合得来,那成婚绝对没问题。
这个观点司徒琛也同意。只是他父皇应该是直接赐婚,把相处的时间留在小两口的婚后,让两个孩子慢慢来,一点一点培养感情。
见贾赦疲乏得厉害,司徒琛也不多打搅贾赦得休息,帮贾赦褪去衣衫盖好了被子便回了府。估摸着贾赦还能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才动身去金陵,有些事儿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如今贾瑚已经考中了秀才,张家的意思是想压着贾瑚两年,不想让贾瑚的锋芒太盛。但司徒琛想的是贾瑚作为贾赦的长子,日后定要独当一面撑起贾家的,若是大人一味保护,哪能让贾瑚得到成长?
左右有这么多长辈呢,还能眼瞅着自家的孩子被人磋磨来磋磨去?
再说早日金榜题名也好早日迎娶他女儿,他给女儿的嫁妆都准备好多年了……
贾赦休息了一晚,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想起来昨晚司徒琛走之前说的,拾掇利索了以后去了司徒琛的王府。
得知司徒琛的想法以后,贾赦也不想因为那点事儿而让儿子白白浪费两年的时间。若是有人敢故意下黑手,贾赦说着比划了一个切菜的动作。
砍头他是没那个能耐,但是绝对会让那人“肉疼”的。
“恩侯还没去见父皇吧,也不知道父皇能让恩侯在京城待到什么时候。估计恩侯是合不上彻儿的喜酒了……”
虽然皇孙成婚的流程一样复杂,但奈何贾赦不在京城,又不能到时候专门为参加一个小辈的婚宴折腾一趟。等瑚儿成婚的时候,司徒琛琢磨着他带着女儿去金陵举办婚宴,这样一来他就能和贾赦坐在上首接受小辈的磕头了。
“不有瑚儿给世子做伴郎么,到时瑚儿替我喝了就是了。”事情哪有件件都十全十美的,贾赦倒是看得开。“陛下这时候下旨调我去金陵,十有八九不会留我在京城过年的。”
毕竟如今距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一个调动之前回京述职顶多一个月的时间。
司徒琛算了一下时间无奈地点了点头,招招手让贾赦过来的时候还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样的动作贾赦可是好几年都没见到过了,挑了挑眉毛表示他知道了。
当年还在户部衙门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没少干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怎么可能忘了这样的举动意味的是什么意思。
顶多有些生疏罢了。
砚台里的墨都是现成的,司徒琛提笔在纸上写着一件事,嘴上却说着“恩侯准备让瑚儿什么时候成亲?”
司徒琛知道他父皇这是打算收拾甄家了,贾赦在两江这一任最大的任务就是铲掉甄家所有的势力。于是将自己从当年便开始调查搜集来的东西悉数交给贾赦,若还有能用的让贾赦尽管去用。
“那自然是等瑚儿金榜题名的时候了。怎么,王爷想先瞧瞧聘礼?”
贾赦说着便接过司徒琛递过来的匣子,翻看起司徒琛这些年收集的甄家罪证,以及司徒琛打入甄家内部的眼线。
发生了当年的事情,虽然皇帝一直在尽力不偿了司徒琛,但对于想要了自己性命的甄家,司徒琛的想法自然是要对甄家斩草除根。
就算贾赦在任上没能将甄家弄死,起码手中握有甄家的把柄,甄家在做事儿的时候就得再三掂量了。
“恩侯若是想给本王看,那本王就看看。”
“那王爷等我回去统计一下,回头就让人列个单子给王爷瞧瞧。”
贾赦揣着司徒琛给的东西回了荣国府,回头真的让下人将准备给大儿子做聘礼的东西列了个单子给司徒琛瞧瞧,顺便还告诉司徒琛这只是截止到目前的。毕竟距离两个孩子成婚还有好几年呢,到时候肯定还得再往里面添不少。
聘礼越多就说明越重视自己的女儿,看着贾赦那一打聘礼所包含的物品清单,司徒琛笑着说贾赦等两个儿子都娶了妻,这荣国府得让贾赦给掏空了。
又过了一日,皇帝才召见贾赦进宫。
对于能臣的奖赏,皇帝一向不含糊,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