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南安郡王这副窘状也没再问什么,笑着放南安郡王出宫了。
“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明个只要不在朝堂上揍人什么都好说。”
出了宫被冷风一吹,本就没真醉的南安郡王更加清醒了。南安郡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坐着轿子回了薛家的宅子准备明日朝会上的“自辩”。
既然皇帝陛下已经开了口,那他明天只要看着一群跳梁小丑在表演就成了。等下了朝以后,就拿些糖玫瑰和一条火腿去看望一下岳父大人吧。难得来一趟京城,不去看望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薛谦得知南安郡王被召进皇宫有些担心,等南安郡王回来以后赶忙询问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南安郡王摆摆手表示没什么事儿,不过是一些吃不到糖玫瑰的人看弹劾不了贾赦,转头觉得他这个郡王好像挺好好欺负罢了。
“无事,陛下压根不信那些人的鬼话,明个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对了咱这回带过来的糖玫瑰还剩多少,可有五斤?我明个下了朝打算去看望一眼岳父,那个火腿也带上一条……”
这些薛谦都有预留,糖玫瑰可能不够五斤,但火腿还是有的。安南郡王觉得老丈人怎么说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少吃点太甜的对牙口和身子都好。
敲定了明天要送的东西,喝了酒的南安郡王就先休息了。
这些年来南安郡王上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查得过来,要不是想着今天还要上朝,南安郡王才不想天还没亮就从暖和的被窝爬出来。这京城的冬天又干又冷,还是自己的地盘待得舒服。
吃了四个包子垫了垫肚子,南安郡王便穿着有些紧了的朝服坐着暖轿去上朝。
尽管没几个朝臣认识南安郡王,但从南安郡王身上的郡王朝服以及陌生的面孔,朝臣还是推测出来南安郡王的身份。
同属四王八公的还过去和南安郡王打个招呼,而那些弹劾南安郡王的御史们听说南安郡王真来了,强装淡定从南安郡王身边路过,心想反正南安郡王也不认识他们……
南安郡王是不认识他们的脸,但南安郡王认识他们身上的朝服啊。不过南安郡王记得皇帝告诫过他的话,懒得搭理这帮敢做不敢当的怂包。
八皇子见南安郡王站在身后,想着距离上朝还有一会儿,便转身和南安郡王聊了起来。
他四哥去云南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看起来还真做了不少的事情。南安郡王就是从云南过来的,向他询问得来的消息要准确得多。也不知道他四哥和贾赦在云南都做了些什么生意,如今他手中有些余钱也想入一股。
南安郡王猜出来八皇子的身份,见八皇子想打听四皇子得消息,南安郡王也就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如今勤王殿下和贾巡抚正在主持修路的事情,在第一条路修缮完毕以后便开始试着走了笔生意。这第一趟生意如何,想必八皇子也见识到了。现下云南商机众多,八皇子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把钱投给薛谦……有本王手下护送至京城,不管山贼还是水匪都无需担心……保证稳赚不赔!”
八皇子越听越觉得南安郡王是在给他自己做宣传,后面一丁点都没提到他四哥的事情。
不过他对南安郡王说的事儿好感兴趣啊,等下了朝问问具体的情况。
三声静鞭后朝臣都噤了声,微垂着脑袋等着皇帝陛下落座开始今天的朝会。同以往一样,山呼万岁过后由冯开顺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想弹劾南安郡王的御史立马站了出来,手里握着的笏板上写了不少条南安郡王的“罪名”。南安郡王作为被弹劾的对象,配合地站出来准备自辩。
“南安郡王其罪有一,擅自离开任地,置大齐边疆安危于不顾。”
“这事儿我在奏折里已经请示过皇帝陛下,陛下也同意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不怪你,下一条……”
“南安郡王其罪有二,擅用权利,利用军中将士与马匹协助薛家经商获取私利润。”
“这事儿陛下也准了,另外和薛家合作赚来的钱我全部捐作军费而非进了我的自己的口袋,这一点希望你记清楚。还有么?”
看着南安郡王气定神闲仿佛压根不在乎弹劾的样子,御史的脑门上开始出汗,握着笏板的手也有些微微颤动。
他弹劾的事儿该不会都是皇帝陛下同意的吧。
这下麻烦可大了……
御史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给南安郡王扣上个疑似通敌叛国的帽子。毕竟安南国实在是太破了,南安郡王就算当了安南国的皇帝也没什用处。
皇帝见御史认栽了,也没像疯狗一样乱咬南安郡王,捋捋胡子也就没太过训斥,只是罚了那御史三个月的俸禄,又赏赐南安郡王一些古玩字画便将事情揭了过去。
不疼不痒还得了些古玩字画,南安郡王美滋滋地打算先将东西放回薛家,再拿着准备好的礼品登门拜访岳父大人。
“南安郡王!郡王留步!”
八皇子一直在等着南安郡王,看见南安郡王的身影后赶忙过去,想邀请南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