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模样只有本门的人才得以看到，否则十暗门门主的庐山真面目竟是这样的，传出去十暗门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女人瞪了练歌羽一眼，“你这个无趣的女人。”

练歌羽也不反驳。女人又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是拦不下你了，但十暗门的规矩你知道。不过，小善儿最近的任务完成得有些许艰难，你得了空，去y国帮帮她吧，就当是尽了

你与组织的最后一点缘分，毕竟你与小善儿也十年姐妹了，不可让外人以为十暗门是个冷血无情的组织，否则新人不肯进来报道。”

渔船再次在海滩停下，练歌羽跳下船的时候没忍住嘴角抽了抽，这抠门门主，还真是物尽其用，美其名曰用姐妹情谊拴住她，实则是要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摊上这样的组织老大也是没谁了。

在渐行渐远的小船里，传出最后一句话，“等小善儿的任务结束，我会派人来洗掉你关于十暗门的记忆。”

但从海滩回去的路上，练歌羽的心情极好，从她进入十暗门到现在也有十一年了，她每天除了完成组织发下的任务，无时无刻不在调查当年杀死秦宿的凶手。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凶手还没找到，这个原本应该死了的人，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公良墨就是秦宿，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十暗门是整个世上最神秘的情报组织，这个组织做的是关于情报的买卖，买方出钱让十暗门调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任务难度越高，代价越大。

而十暗门以从来没有十暗门调查不到的情报著称。

这就是练歌羽进入十暗门的原因，但十暗门有一个规矩，不做门内生意，也就是不会帮门内成员调查他们想要得到的情报，门内成员自己想知道的，只能自己去调查。

当年她入门的时候签了生死契，生死契上只写了一个条件，她为十暗门卖命，而她借助十暗门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一旦目的达成，组织不能决定她的去留。

每个入门的人签的生死契都不一样。

有一生为组织卖命的，也有一部分人像练歌羽这样，只不过，像练歌羽这种最后脱离组织的人，最后关于组织的全部记忆，会被清洗得一干二净。

她们只会记得自己曾经入过十暗门，而关于十暗门的全部信息，都会是一片空白。也曾有一些人，想要脱离组织，又还想掌控着关于组织的全部信息，以便自己需要时所用，因此而秘密记下过关于十暗门的全部，然而这些人最后都没有成功，洗去关于

十暗门的记忆后，他们去找自己曾经记下的关于十暗门的东西，可那些东西，平白无故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哪里是找不到，是被十暗门的人消灭干净了罢了。

至于那种还是门里成员而将关于十暗门的信息泄露给外人所知的情况，至今还没有发生过。

十暗门筛选成员有一套特定的考验方式，能经过考验最终成功入门的，都不是会泄露信息的小人。

霍景席在等南南跟他说想回荼城，只要他开口，他一定会带她回去。

不管她是想见笑笑还是想见奶奶，他什么都会答应她。

但她没有。

从修诺别墅里出来已经一个星期了。

她没有提过一句想回荼城，更没有提过关于笑笑的任何一个字。

昨天她在霍景席水杯里下了第二次药。

许是药效上来了，霍景席抱她回房间的时候，气力不足，差点儿导致俩人一起摔了。

南南紧张不已，“霍景席，你没事吧”

男人清亮的眸眼一瞬不瞬盯着她，药是她下的，紧张，好像也是真的在紧张他。

她的这些紧张，安抚了些他心里躁动的野兽。

至少，她其实并不想做这些事情，她之所以愿意做，想来，是因为被修诺捏住了什么把柄。

她其实还是不愿意伤害他的。

他就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

“霍景席”

“我没事。”男人将她放在床上，二话不说覆了上去。

他内心相信着她不会背叛他。

可他又沉着气，什么也没有说，继续配合她做着她想做的事情。

他想看看，她接下来还会怎么做。

他发现，南南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有时候霍景席走开了一下回来，她保持的都是同一个姿势。

在她发的最后一次长呆，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你在想什么”

南南愣了一下，她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慌乱的摇头，“没什么。”

起身避开他去了洗手间。

今天是最后一天。

南南在给他放最后一次药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才将药倒下去。

当晚，霍景席没有压着南南做他想做的事情，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