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神情冷漠的看了占着‘髭切’的髭切一眼,鬼丸低头喝了一口小狐丸讨好泡的茶。
自己和鬼切那个没这根筋的家伙不一样,看着酒吞茨木每天在自己面前上演‘挚友!我等着你来支配我的身体’‘啧,本大爷只需要酒’只觉得超级碍眼。茨木那家伙先不说,酒吞明显对茨木是不一样的,要是真讨厌,就直接使劲打啊,他现在已经打得过茨木了吧,要是记得茨木救他的恩情不想打,真的跑,依他现在不脑残的状况,茨木还真追不上。但是他就是吊着茨木,既不远离也不跨过那条界线,搞得别的大妖都在背后看笑话好么。
当然,让鬼丸真正下春|药的动机并不是这种闲得蛋疼的理由,而是来自于一次这两丫一通神酒灌醉了他,灌醉了没什么,但是旁边还有一个单纯只是不胜酒力的八岐大蛇,这就有点……
睡了十几小时一觉醒来前面也痛后面也痛的鬼丸一脸懵逼,问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一口缄默……
鬼丸:喂喂喂!你们这样我更慌了啊!难不成我真把八岐给上了?!!那谁上了我?!!
总之,鬼丸朝那壶酒下了新型的那啥药,准备了个房间,将那两直接一个结界封在里面,然后他一转头……嗯,和鬼切正面撞上,顺便差点被鬼切一刀砍掉了脖子……
他后来和鬼切那么一打就是几百年,关系也渐渐变好了,或者该说,鬼切本就是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他受源赖光的影响太大,多少都真的带上了付丧神的习性,也就是,鬼切会习惯性的给自己找一个‘主人’。
一个给他指明方向、给他出刀的对象与理由、让他有自身存在价值与变强意义的‘人’,而那个存在是否是人类,其实并不重要。
显然,最开始这个存在是源赖光,之前是大江山的王,而现在,是阴界之主、一方势力统领、得到了大江山的承认、也理解他鬼切的鬼丸。
还有比这更棒的持刀人吗?
晴明听到鬼切和鬼丸在一起的消息后非常开心,仿若把家里孩子嫁出去的老父亲。然后就以鬼丸当时‘鹤丸国永’这个名字展开了一场谈心,以鹤丸这个名字不适合他、和某刀撞名不太好签订契约等等理由,最后搞了一个占卜仪式为他取名‘鬼丸’,鬼丸国永。
而至今为止鬼丸都忘不了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晴明那似笑非笑、虽然欣慰但也担忧复杂的表情。
而现在,这把鬼切作为他们之间联系和见证的刀被髭切系在了腰上,饶是鬼丸已经平静了一段时间,却还是在每次看到髭切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对于鬼丸来说,鬼切很特别。
这种特别,是哪怕髭切占据了那罐鬼丸整整小心保存了近五百年的可乐,鬼丸都不会如此动摇。
这边,现界的药研藤四郎终于来到了存放宗三左文字的建勲神社,他也不是不想去哥哥博物馆、美术馆找到其他战力强大的刀,但是……
‘药研藤四郎’是有主人的。
作为来到这个世界使用了‘药研’刀体的分灵,即使察觉到那位大人不太喜欢他们,但是主人就是主人,作为刀,作为继承了这边本体那微不足道的懵懂感情的成熟个体,药研并不反感自己多了一个不喜欢他的主人,或者说,他其实很高兴,作为一把烧失刀,在这个世界知道了自己还被珍惜着、偶尔使用着,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他只是有点担心其他的同伴的状况,只能快一点把主人吩咐的事情办好了,然后再请示主人,让他好去找其他的同伴。
“原来如此。小鹤都已经有两百多年没理过我了,我还以为他讨厌我呢,毕竟当初他急急的发动关系建了这个神社之后就把我和小光、归蝶、还有兰丸扔到这里,连阴界都不许我去了。”坐在主位上不好好穿衣服的三郎如此说道。
“那是因为您不光把大妖怪们的名字频频叫错,还偷窥鬼丸大人和鬼切大人的夜寝,想要拔八岐大人的蛇鳞……恕属下直言,鬼丸大人能够将您从八岐大人的口中救下来,在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和三郎长得一模一样的明智光秀带着宗三左文字走了进来。
不管多么震惊的描写现在都说明不了药研现在懵逼的心情,他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影武者这种东西,但是再怎么相像的影武者,都还是不相干的另一个人,而且因为影武者往往需要强大的武力和与本尊完全搭不上的出生经历,气质、姿态都是天差地别,哪怕是能够化妆和模仿,也就糊弄一下没见过本尊的人了。
但是眼前这两位信长公……
作为曾经织田信长的贴身佩刀,药研藤四郎第一次迷茫了。
宗三左文字则快要笑醒了,哈哈哈!他终于不用看着两个魔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了!他再也不用忍受一个魔王明明看穿了一切却老实装傻但是又偏偏在关键时候语出惊人、把人下个半死,另一个魔王却老谋深算、一句话里恨不得挖七八个陷阱、一天确认他十次是否有对‘织田信长’的不臣之心……
这个魔王将他关在笼中赏玩,现在还问他生气吗?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