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 你的脸怎么了”
十四岁的亚久津仁,最害怕的就是被母亲大人当做四岁的小孩来关心。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子汉自认为地自从他的中二叛逆期提早了十年开始, 鲜血与伤疤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直到后来,再也没有人能够打过他。亚久津变成了当地最酷的boy,孤独求败、睥睨众生的那种。
这可能蒙蔽了优纪的眼睛,让她看到这种偶然发生的意外便又开始大惊小怪了。比如说现在。
唉, 烦。
“被小猫抓的。”亚久津不耐烦道。
他撇开头, 回避了优纪担忧的注视,而对面的河村隆神情愈发凝重, 眉头紧皱,看着他不说话。
被猫抓
优纪愣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猫, 是指动物呢,还是人呢”
亚久津“”
一大把年纪的女人整天在看什么奇怪的本子呢
“当然是猫”他怒。
“那就好。”优纪明显松了口气,嗔怪道,“你没事去逗什么猫啊。真当小动物好欺负”
“是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河村也说。但他是知道实情的人, 话说得颇有几分深意, 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出来。
“你们懂个屁。”亚久津不屑。然而心念一转,他又微微勾起了嘴角, 露出几分冷酷又残忍的笑意, “不就是因为好欺负”
优纪明显不赞同地摇头“阿仁我说了多少遍了, 你”
又来了, 老掉牙的话。
亚久津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如以往一样,决定当耳边风过去,不料,话还未说完,她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
“干嘛”
那是什么眼神
亚久津对这些细微的情绪向来是很敏感的,出口的话也相当不客气,像是个浑身带刺的豪猪,眼睛一瞪,凶狠得很。
优纪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若是这样想,以后迟早要吃亏的。”
亚久津才不管这些呢。
长这么大,他还没能遇见什么真正让他吃过亏的、能够称之为对手的对手。
空手道也好,网球也好,他随随便便看几下就能比任何学员优秀。过于强悍的表现和糟糕透顶的性格让他一向少不了敌视与攻击,除非像是河村隆这样好过头的老实人,才会把他当做需要表现关心的“朋友”。
可他不需要朋友。他也不怕树敌。
相反,他享受主动出击,享受被打倒在地、无法反抗的人露出恐惧又不甘的眼神。越坚定、充满信念的人,就越让他有摧毁的兴趣和动力。
青学的那个一年级生就激发了他的兴趣。
被对方抢先一步踢馆,只能算得上第一次微不足道的“挫败”。银华中学那帮人,据说是今年第一次闯入四强的潜在强者,害他专门跑一趟,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于是,亚久津果断将目标转向了越前龙马。
归国的新秀青学的王牌亚久津突然就想起来,伴田似乎天天在念叨着的,就是这个名字。如果是这样的对手,似乎会更有意思
结果,第二次又被这家伙的猫给搅和了。
更麻烦的是,他前脚从青学出来,后脚就被优纪和河村叫了过来。这位昔日的“好友”打着叙旧的名义,但亚久津觉得没这么简单。
应该是被他猜到了吧
可是,那又如何
临走前,河村又叫住了他。
“亚久津。”他像是深思熟虑过了,才决定说出接下去的话,“我知道,你可能会不放在眼里”
是的,当然不会。
无敌是一种寂寞,弱者是不可能体会到的。
“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河村一脸认真地,“世界这么大,是有很多东西远超于你的想象的。”
“河村。”亚久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沉迷心灵鸡汤了”
“不是啊,我是说真的。”河村无奈地笑了笑,“不过现在和你说这些还是有些早了吧。”
他哼了一声,简单粗暴地回答“不懂,走了。”
亚久津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河村的话,他没有想太多,也没有放在心里。脸上的那几道抓痕转眼间就好了,撕掉优纪贴的爱心创可贴,他还是那个称霸街头的亚久津。
然后,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小鬼。
这只是一次街头的偶遇而已。
龙马并没有发现远处亚久津的存在,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刚从街边书店买来的漫画书。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不对,是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
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走进了没什么人烟的路口,除了她以外,只剩下一个拦路的。
亚久津把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地站在前面。
在很早之前,我们已经提出了一条定理银头发的家伙管他是染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