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将一番思索之后目光似有所得,田丰微微颔首眼光看向了沮授,二人之间素来默契,他也不希望在主公的面前表现的太过。田元皓是刚而犯,绝不是不顾同袍之人,平素他还很是谦虚抑己的。
“刘毅之所以强攻安县而不是按元皓所言行釜底抽薪之计并非不愿而是太险,击败公孙瓒乃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并州军一方,张虎设谋巧妙也需要时机配合。但与公孙瓒大战之后再与我军决战,刘朗生并无把握,况且他新得幽州怎能不稳固安定之故此时再兴大军实为智者所不取也,攻击安县是退而求其次,不得不言其时机把握也极为精准。”沮授微微一笑接着言道,方才田丰出言点醒以他的才智也将一切想了个通透。
“且前番公孙瓒攻击邺城刘毅出兵相助,此番主公来取他若是没有动作岂不为人所笑退而求其次极为恰当,一旦拿下安县,他便可背靠幽州对我冀州形成威胁,占据地利可攻可守乃良谋也。”田丰再接道。
“刘朗生极之爱惜羽毛,世人皆以为其勇绝天下便是一味穷兵黩武之辈,其实不然。此人每临大战必是谨慎十分,用兵之稳怕几位郎未必过之,如今田沮二先生一席话当猜刘朗生之心思也。”袁绍欣然道,像刘毅从不会看轻自己的敌人一般,袁本初此时亦是如此。
“先生,那按先生之言难不成咱们坐视并州军拿下安县而不顾如此岂不与我军心士气有损”这边高览一抱拳又对田丰问道,军师所言的确有理,但从战将的角度出发高亭轩很想一见并州军的战力。
“是,当真如此我军未免太过示弱了。”丑也是颔首言道。
“主公,诸位,所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请,幽州毕竟乃苦寒之地,又有并州军战力坚强,因此我军拿下邺城之后当向南不向北,青州之处尚有数十万黄巾,其群龙无首,倘若可以平之皆优良兵员,则主公实力又可大增,待时机成熟回师北向,其时怕不只是安县之地。”田丰侃侃言道,不过此虽是他心所想,但并州军攻安县定是一招妙手。
“元皓之言理也,横竖绍便让刘朗生占这一回先手,但他当真要得寸进尺某亦定当与之一决胜负。”袁绍知道田丰此言不无淡化安县失守对军心带来的打击,他当然要与之配合。心则是暗道,肖朗生在战场的运气亦是不差,他进攻安县是看自己鞭长莫及,不是袁绍不想派重兵防守,实是要快下邺城必须兵力足够,加之公孙瓒如此惨败也是始料未及。
袁本初心将刘毅的连续行动多少与运气沾边,田丰沮授等人亦不无此想,表面看确实如此,但他们不免忽略了其极为关键的一点。并州军对时机把握的精准当真是运气使然当然并非如此,在汉末这个时代的诸侯之,怕是没有人刘毅更加看重
情报战的重要了。
拿眼前安县一战为例,刘毅在涿郡的情况袁绍至少六七日之后方能得知,这还是快马接力传讯,而袁绍军在邺城的动向刘毅通过天耳却是两日之内可知晓,天耳的飞鸽传书肯定袁军的马快,而有着情报战的概念并州军是十分注重封锁消息来源的。每每大战之前,都要加以详细布置,如此一来,刘毅能够得到的最新军情至少要袁绍早三日。
三天的时间也许并不算长,可在战场之是巨大的优势,方才袁绍有言刘朗生占据先手绝不为过,对于棋道和战略高手而言,一招先能步步先,倘若是两军决战,一条讯息决定战果的例子绝不少见。这便是刘毅来自后世经验带来的好处,与此也不能苛责袁绍不知其详。
“主公之言是也,我军算暂时不反攻安县,但亦必须给与回应,以授之见邺城已经入手,主公可亲领大军北,一来表示我军毫不退让,二来也可策万全,与刘毅为敌,主公亲自前往声威更甚。”袁绍说完沮授进言道,对并州军的行动冀州不做出反应可说不过去,一路偏师又显得太过冒险,如此为之才更为稳正,此时已然无人怀疑安县的陷落。
“主公,田沮二位之言乃金玉良言,不过还有一事刻不容缓,当年讨董主公便是诸侯盟首,率领大军连克汜水虎牢,令得董贼也不得不西退长安。如今汉室尚在,却为叛逆所把持,主公一心讨之却是势单力薄,冀州刺史韩馥缺能少智,不能报天子下不能安黎民,主公取而代之亦是非常时行非常法,乃是为大局着想。”郭图一赞田丰沮授之后便是言道。
在袁绍麾下,郭公则与许子远一向交好,隐隐与田丰沮授相对,但之许攸,郭图的气度更胜,且对袁绍更是忠心,别的时候他会和田丰等人相争来显示自己的能力,但临大事之时绝不会因私废公。
“好,好一个非常时行非常法,公则果然高见,如今刘毅所能依仗者在其间,公则此论则能让之无从利用。”田丰闻言是击掌赞道,郭图此举是要让袁绍拿下邺城之举在道义站住脚,亦是颇为巧妙。
“此事单是宣扬还不足够,倘若韩刺史可以表天子自愿退位让贤才更为令人信服。”审配一旁言道,韩馥在主公手,此事并不困难
袁绍与一众武商议之后与第二日便率领五万精兵北,而在他出兵的第二天,前方消息传来,并州军已然攻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