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陛下的笑言,张辽却是微微一叹方才说道:“这第一强军之号还是让公明兄去和隽争吧,辽是不会与他抢了,陛下可知他连那刀伤都拿出来说事了,大有让辽报恩之势。”人说君子不背言人过,可文远调侃起张合来可绝不会留情。不过这句不争看似抱怨其实也包含着对虎卫军的信任和赞赏。夷陵外一战被围困的燕云军军面对十数万荆南军伤亡三万多人,而张合的虎卫军为了同袍也付出了近两万的代价,这个人情他不能不领。
“哈哈哈哈,隽这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好,大将风度。”刘毅这前言不搭后语之言说的众将更是捧腹,张合的性情诙谐与同袍之间关系向来不错,各主力军的首领除了鞠义之外他谁的玩笑都开,而陛下在自己面前显然是放下了天子的架子,和他们言谈不羁,的确是和从前并无二至,一时间也都说起张合来,隽虽然是有便宜就占可虎卫军的战力人人佩服。
“牛角,你这一战可是打出了黄衫军的威风,文远一身都是胆,你张牛角也敢身入虎穴得虎子,可谓并驾齐驱,晚上朕地先敬你与张燕将军三杯。”看着一旁的张牛角刘毅也是毫不吝惜赞赏之言,黄衫军面对十余万归心似箭的荆南军,在没有任何地形倚仗的情况下誓死阻击,可谓功高。
“末将为陛下效力,份也,诸位将军奋力争先,黄衫军岂敢落后,牛角不敢当陛下之赞。”张牛角闻言面上有光,不谈军功如何,能让陛下敬酒还不是天大的面子,就为这黄衫军拼死阻击就值得了,当下也是谦逊的言道,毕竟和周围的这些大将们相比,他的身份可是要差上半级了。
“牛角不必过谦,此次黄衫军拼死阻击使得子龙得以会合围周瑜乃是大功一件,当然乐将军也是居功至伟,两天一夜四百多里,此等行军之速怕是隽也要甘拜下风,都快赶上白马营了。”刘毅微微一笑拍了拍张牛角的肩膀又对一旁的乐进言道,不要命的乐文歉带出来的兵也是一样。
“多谢陛下夸赞,此皆乃末将应为。”乐进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他和于禁的性格比较类似,平时沉默寡言到了战阵上可是要换了一个人。
“陛下,文谦将军的飞燕军的确厉害不假,可我白马营可不差啊,这荆南的路哪里能与我们北地相比微臣还要控制马力来之能战,牛角将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微臣为陛下效力可是全力以赴。”此时一旁的严纲有些不干了,当即陪笑道,言语之中对乐进也是极为赞赏,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认可了就会毫不掩饰的欣赏,之前高览如是,今日乐进亦如是。
“道路不好,朕可只知道骑观白马,这些对你仲甫而言可是小儿科。”对张辽张牛角乐进刘毅都是赞赏有加,却唯独严纲他并无半句美言,可在场诸将听之却无一不能感受到陛下对白马营的看重,只不过方式不同。
“哈哈,能得陛下此言就是对我白马营将士最大的肯定,钢代白马营全军上下谢陛下之赞。”严纲反应极快,当下摆出最为标准的姿势谢道。
“呵呵,许久不见,仲甫你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可是不赖啊,我看以后可以与隽并列为军中双绝。”刘毅轻松的笑道,说起来严纲也是他今世最大的发现,如今的严仲甫所散发出的光彩可比原本时空中强的太多。
“末将参见陛下。”严纲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他最喜欢的就是刘毅这样说话的态度,那才是对他对白马营最大的看重。此时又是一将越众而出,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双膝跪倒在刘毅面前,语气亦是尊敬之极。众人一看正是虎卫军副统领郝昭郝伯道,陛下与众将相处只要是在军中一向不拘礼,但有一人永远是例外,那便是郝昭,因为除了上下之份外他们之间还多了一层关系,就是师徒情分,在此时师徒的关系是可比父子的。
“起来,伯道你很好,身上伤还没好,不用行此大礼”不待郝昭跪下刘毅已经是一把将他扶住,此次郝昭率领虎卫军增援燕云军可是拼了命了,大战结束之时他的四千人马只剩下了一百一十七人,还是尽皆带伤,他身被十七疮,被同袍找到之时他和司徒明已经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
“有恩师灵药,这些皮外伤已经不碍事了。”被刘毅扶住郝昭的眼眶也有些发红,对自幼丧父的他来说刘毅不仅是师傅更是父亲,贞妃亦是如同他的母亲,得知郝昭重伤,刘毅是连夜用飞羽给他送去了毒王亲自炼制的灵药,不过伯道却没有完全自己用,而是分了一半给伤势不在他之下的司徒明,他很清楚能够让师傅动用飞羽来送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则是当今左丞相张虎张子才,这一份师恩可谓极为深厚。
“你这小子,打起仗来就不要命,此事要是被贞妃得知真少不得都要吃一顿排头,都是大将了,总也改不掉这个毛病。”亲手为郝昭整了整战袍刘毅柔声言道,这在他他而言已经是极为难得的表现了,看的众将亦是心中暗暗点头,陛下即使是对大公子二公子也很少有这般的举动了。
“昭儿谨遵恩师教诲。”郝昭动情的说道,在他心中对刘毅是最为尊敬的,方才不以大礼参见那是因为与众将一处,伯道心头是有着一份深深的自傲的,刘桓刘信在军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