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年看见刘毅可以辅佐天子拨乱反正,实现中兴
“中郎,说实话毅这里还未想好。”刘毅答道,这倒并非虚言,自从他奉迎天子之后各方都派来了使臣参见,但其实汉末诸强又岂能不心思各异就刘毅所知真心对待天子的怕只有益州刺史刘焉和徐州刺史陶谦,其余众人还都在观望,所为也只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说到底献帝刘协虽是正统,但少帝之事在前,他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稳固,坊间亦有不少流言说天子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盖因他的地位恰恰是大汉逆臣董卓所确立的。
“朗生,三位中郎面前不得虚言,有何所想尽管道来。”杨彪闻言却是正色道,在他眼中天子本就是正统,要知道当年清流一派便是倾向于刘协的,少帝刘辩乃是为内臣所推许,他与张让赵忠更加亲近,若非董卓进京如今的大汉却也不知是如何一副景象。
“文先兄,朗生在我等面前可从来不会虚言,听他之言言犹未尽,先让他说完才是。”卢植笑道,那些流言他又岂能没有听说董卓鸩杀少帝,立陈留王为帝的确是天子此时的一个硬伤,否则当年公孙瓒又岂能明目张胆的要推刘虞为帝如今此言再度流传肯定与那些有心人有关,亦是一种对抗朝廷的策略,说到底朝廷对四方还是缺了震慑的威力。
“文先公,三位中郎,此间没有外人,毅便放肆了,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之所以兴旺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之所以倾颓也。毅当日每与志才奉孝等辈论及于此,未尝不叹息痛恨与桓灵也宦官当政,外戚逞凶,政令不清,朝纲失统,令得忠良之辈沉沦,百姓民不聊生,这才会有蛾贼之乱,董逆之事,也正因此而让朝廷威望尽失”刘毅稍稍沉吟,也是压低了声音正色言道,朝廷威望不重当然是地方豪强离心的最大原因。
四人闻言神情皆是一动,刘毅所说的这些他们岂能不知只不过不会在口头上明说罢了,桓帝灵帝之时信任宦官外戚,致使朝纲不为天子把持,行政混乱,买官勋爵比比皆是,而似肖元这般的大臣都被罢官而遭到压制,如此的朝廷又如何能够让人信服
杨彪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四周就要出言,刘毅所言自然在理,但如此明说却恐为小人利用,现在虽然没有了内臣外戚之害,但朝廷的威望已然降到了低点,且到了晋阳没有了董卓的残暴压制,有些人似乎更是得意忘形,觉得自己有着救驾之功便能不可一世。
“朗生说的是,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回复朝廷的威信,否则长此以往人心必定思变。”卢植却是抢在了杨彪的前面言道,他的眼光要比朱隽皇甫嵩更加深远,刘毅之言虽是有些失礼但却正中大患之所在,至少说明朗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且将大局看的通透。
“太尉,三位中郎,兵法之中为了获胜当无所不用其极,亦要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不殆,眼下形势便是如此,绝非毅妄言当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祖斩蛇起义击败暴秦方才有如今大汉江山那时亦是群雄并起,而进大汉经历党争之祸,内臣外戚之害,蛾贼之乱以及董卓之暴,也许在很多人眼中,汉室已然衰微,又到了群雄逐鹿之时,明面之上迫于大义还不敢如何,可一旦朝廷难振威信就当真要天下大乱”刘毅郑重的继而言道。
“越说越不像话,今日你要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不容你”刘虞闻言目视刘毅道,他心中知晓朗生说的就是眼下事实,但如此直白却又有些不通迂回之道了。
“刘公,倘若朗生在你我面前都不能畅所欲言还如何能振兴汉室其言亦是不假,董卓裹挟天子的这几年,各地不奉朝廷号令,更有张举张纯公孙瓒这等叛逆之辈借机而动,倘若不是朗生纵兵讨之,一旦被其成事眼前又是如何局面”皇甫嵩却是连连颔首言道,刘毅的直言是说到他心里去了,此刻还不能正视日后又何谈重振大汉声威
“刘公,朗生之言确有道理,若非心有所想肩有担当他又何必如此”朱隽也是言道,还不忘给了朱宝一个颜色,贵之自然会意,对四周也开始暗暗戒备起来,刘毅之言在刘公杨彪和三位中郎面前说起当是直言不讳,但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可又是把柄了。
“正如方才所言,诸位大人救天子出董卓魔掌只是第一步,惜乎毅不能与寿成兄联手在西都将此人彻底击破,也给天下心怀叵测之辈留下了空隙如今他们只需表面上作出拥护朝廷之状,实际里阳奉阴违则可,朝廷一日不讨伐擒杀董仲颖,他们就有着最大的挡箭牌而虽然不能再裹挟天子,可董贼却是实力尤存,十五万西凉铁骑,又有历代聚集之富,强要讨之谈何容易倘若因击败董卓而使得朝中元气大伤,便只会授人以隙。”刘毅继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