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些还是让奴婢来吧,以往做惯了的。”香墨见方仙儿如此急忙言道,这些粗活累活可不是夫人做的,要是被少夫人知道便是她的失职。
“无妨,我伺候夫君天经地义,香墨你自幼便在夫君身边,该如何便尽管为之。”虽说那阵气味极为难闻令人作呕,可对刘毅的怜惜在此时却胜过了方仙儿的感官,一手扶住铜盆与香墨出言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状。
“是,夫人,再换一个铜盆来,这个拿去倒掉,再倒些清水,记得内中加上一点蜂蜜,两三滴就行”香墨微微一愣随即言道,当年她与春桃夏荷等人就是这般伺候公子的,每次他酒醉之际亦都是如此为之。
被自家小姐看了颇为怨怪的一眼,碧痕也反应过来,她是什么身份岂能如此嫌弃主家若是被别人说出去,就算小姐想她也不能伺候主家了。当下急忙上前按香墨之言而行,将那一盆秽物端出亦不无不适之状。说到底做惯了丫鬟的人眼前也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许久没有碰上罢了。
吐了足足有三次,用清水漱口,又喝下几杯滴了蜂蜜之水,刘毅面上的痛苦神情是越来越淡了,随着香墨和和几名丫鬟以及方仙儿的精心服侍,片刻之后他的双眼竟是睁开,虽还有朦胧之意但比之一开始已经好了许多。
睁开眼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方仙儿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容,刘毅用了甩了甩头,确认自己已经来到了家中内院的听雨阁中,不由对着玉人就是歉意的一笑,此刻虽然还有头重脚轻之感但意识已经回复正常了。刘毅很清楚自己是因为压力过大的原因喝醉了酒,心中也不免十分后悔,压力大不假,可对他而言却是必然要有的经历,岂可因此而借酒消愁了
“哎,一时贪杯,却让仙儿挂心了。”片刻之后刘毅终于言道,此时心中更是自责,志在天下之人岂能这般失态还让家人为自己怀忧。
“今日那白帆率领数万之中远行千里来投大汉,夫君开心也是应该的,一时纵情又算的什么大事夫君还是少说话好生安养才是。”方仙儿见状欣喜一笑言道,刘毅的自制力向来极强,今夜难得失态她又怎么会计较只是人言醉酒伤身,当要好好伺候才是,说这话又靠近了夫君一些。
“仙儿如此说,为夫惭愧”刘毅说这话看着眼前的方仙儿双眼却是有点发直了,此时仙儿只穿着一身小衣,那天鹅一般的颈项和欺霜赛雪的玉臂和圆润的肩头都是裸露在外,尤其是那一抹深邃让人无尽遐思更要命的还是在水汽氤闅之下更是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令得恒之鼻头一热。
如此美人当前,换做平日刘毅还能控制的住,可今晚已是微醺之时却是很难把持,当下伸手一探已然抓住了玉人的柔夷,在此处鸳鸯戏水却也是人生乐事,所谓酒为色之媒,加上灯下观美人,又哪里能忍耐的住
看着夫君眼中已然要燃烧起来的热度,方仙儿又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今日酒醉之后的刘毅与平时不同,少了一份持重有礼却多了许多热情,晕生双颊的同时亦是怦然心动,夫君那份热切的眼光让她也是心中一热
这般情景,如此气氛,丫鬟们要是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白在刘毅身边伺候日久了,当下香墨立刻收拾便带着一众侍女退出了浴室,却只留下碧痕一人,身为方仙儿的贴身丫鬟她在此时却也要在主人身边伺候的,虽说之前就有数次经历,但今夜特殊的环境也让她一张玉面红的就要滴出血来。
微醺之下,玉人当前,含羞带怯,欲拒还迎,这是一副何等诱人的画卷刘毅抛开了一切彻底迷失在这绝美的环境之中,接下来当然是
浴室之内一番纵情,第二日恒之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得知君侯昨日酒醉,无论府中院中都无人来加以打搅,刘毅与方仙儿可谓琴瑟合鸣,一夜下来后者也体会到了与平常大相径庭的感觉。
从听雨阁而出,刘毅见过母亲与祖母之后便来到州府之中,一切在戏志才陈群的安排之下都是井井有条。看着那些一心忙碌且极能体谅自己的下属,刘毅心中也是暗暗立定心思,昨夜之事当是下不为例了,偶尔减压一下并非坏事,但绝不能习以为常,想要以天下为念就必须能够承受重压。
“报,君侯,洛阳张辽将军飞鸽传书,言道轩朗轩校尉已然率众到达,不日便往定县渡口而来”听了一番戏志才张昭简雍等人有关编练新军的汇报,就有天耳之人前来相告,甘宁到达洛阳张辽自会第一时间上报。
“好,志才,我有意往定县渡口走上一遭,一来视察黄河防汛之情,二来也为蛟龙军选一合格统领。”刘毅闻言欣然道,眼下已然接近五月,恰是大河汹涌之时,河东二郡的水利工作早在二月便已然展开,刘毅并不希望在自己治下两郡百姓还要遭受水患之苦,且训练水军一直是他心中所想,凡事都要走在前头,这的到来让他的这个想法更有了实施的把握。那轩朗乃是二弟甘宁都夸赞不已的水军人才,他绝不可轻忽。
定县渡口有着器具所的造船厂,还有着从全军精选而出的三千士卒,他们大都来自南方流民之中,对操舟水性皆有一定的功底。刘毅将之命名为蛟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