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司马临敌严谨,令人钦佩。据国王言及那基埃撒在罗马远征军中论武力亦是数一数二,这几年其还有吞并贵霜之意,只不过被赞迪里将军几次击败这才稍稍收敛,如今这比武的举动恐怕也是有心之举,罗马军的实力还是令国王忌惮,否则这四十七场也不是那么好赢了。”黄慎微微一笑道,对管彪他们的印象都是极好的,沿途多少艰险都是他临机处置化险为夷,说到最后也是对费列特基埃撒的一种调侃,说是比武招亲,贵霜的国王又岂会坐视公主嫁给一个纯粹的武夫
“谨之说的是,估计多半会有些手段的。”向朗笑道,调侃费列特两句也是他心中所想,今天基埃撒挑衅之时贵霜方面没有出面其实也算得上是失礼了。向朗口中不言心中又岂能不知,他们在大汉早就形成了那种天朝上国的优越感。
“呵呵,方才让慎前往那国王倒是言道其有苦衷,见到我军的战力之后他更希望我方之中能有克制基埃撒之人,以解贵霜帝国燃眉之急,故才静观其变。”黄慎又道,论心理他和向朗一般,甚至更要强烈,方才还曾经直接表示出了不满。
“当日在武院之中大王就曾言及我大汉极西之地有国名罗马,相隔万里之遥,其国战力亦是强盛,如今看贵霜对罗马之忌惮其战力确是不弱,否则赞迪里将军也不会如此费神向我军讨教,大王当真是无所不知。”此时管彪一副敬佩的口气说到,他们绝不会去奇怪燕王为何对万里之外的事情也知道的如此清楚,反正大王就是无所不能的,且他的口气已经是颇为明显的倾向于赞迪里一方了,相比费列特国王赞迪里将军显得更加豪爽硬朗,军人之间的交流亦会更为直接。
“按如今的形势来看,这罗马远征军对贵霜帝国是虎视眈眈,费列特恐怕亦是只有招架之功,方才他与我言及设若我大汉能为之解燃眉之急,我方一切的要求他将会尽量满足,包括燕王提及的棉花在内,更愿与我大汉永为盟好,兹事体大慎不敢造次,还要巨达兄定夺。”黄慎又再言道,面上也是一副谨慎的神色,贵霜离大汉实在太远,无法得到燕王的指示,罗马人的实力他不得不去考虑。
闻听黄慎之言向朗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汉的态度,自己身死事小,燕王之托大汉之威事大。而管彪亦是静默不言,按他的脾气就凭基埃撒今天的表现便是拼死也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可问题在于他根本没有把握,单打独斗的话他多半不是对方的对手,怕管彪是不会怕的,哪怕是恶来虎痴他也不怕但自己要是败了岂不是给大汉丢人哎可惜诸位将军不在此间,否则岂能容他如此一想他的目光不由就落在了聂离的身上。
相比管彪向朗的考虑更要全面一些,基埃撒的行为的确引起了公愤,大汉绝不能忍气吞声,可要当真如此去做岂不是给费列特作嫁衣他开出的条件的确有吸引力,但假若最后贵霜根本挡不住罗马这些条件又有什么用最难的还在他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贵霜还是罗马片刻之后他的眼光也落在了聂离身上。
除了百年前的那批败兵之外,大汉与罗马之间并无任何的交集,燕王在语气之中提起罗马多少透着一些厌恶向朗是听得出来的,而基埃撒的态度亦是恶劣,大汉之威不可坠,必须要做出强硬的回应,哪怕代价是整个使团的危险。
“此次出行巨达谨之当切记安全为上,一切以善报自身为前提,能屈能伸大丈夫,好汉不吃眼前亏”向朗深深的记得临行前燕王与他们二人的话语,当时心中是极为感动的,燕王此语绝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实实在在对他们的关心,刘毅待下之善天下皆知,军中府中一视同仁。而就凭燕王这句话向朗也肯定不会在原则问题上让步,大汉的威严也绝对值得他们用生命去维护。
当然既然要战就要有把握,即使不是军中之人向朗也明白这个道理,选择贵霜是他做出的决定,了不起就是燕王那句话,完成任务便不吃眼前亏。使团之中倘若要挑选一个战胜基埃撒的人那是非聂离不可,可对方在使团之中的地位是十分超然的,即使燕王对之都是客客气气,向朗亦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指令。
“巨达无需有任何顾虑,聂某身在使团之中自该遵巨达之命。”向朗管彪都不好开口,聂离自然能够看出二人的心思,当下淡然一笑言道。今天要是换个场合他说不定已经出手了,让那个番邦之人见识一下我大汉的武力。
“多谢先生,谨之你看如何。”向朗着认真的对聂离一拱手这才对黄慎言道,一路之上要事都是二人相商,别人尊敬自己他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而听见聂离之言管彪微微一笑暗七则是面容舒展,有教官出手那基埃撒便也不足为惧。
“巨达兄之所见正是慎心中所想,罗马远征军虽然颇强,可一时半刻之间也拿贵霜帝国无可奈何,否则又何必如此有聂先生出手此事亦是板上钉钉,以我看先生击败这罗马武士之后还可继续守擂,更是扬我大汉之威的不二良方,先生若是胜了五十场抱得美人归与我大汉亦善事也,燕王闻之必定心悦。”黄慎闻言颔首道,于路之上他和聂离的沟通还是很多的,二人也算是性情相投,否则这番略带玩笑之言黄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