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刚正,威仪自具,言语豪迈,假如说曹孟德犹如天边浮云令人难以琢磨,袁本初便似春风拂面一派名士风采,而眼前的公孙瓒却似一座火山随时能让你感受到他的存在和热度演义之人此人不过是一较大的龙套出场寥寥无几沦为主角的衬托,但刘毅对此人绝无半点的小觑,单单一粗豪武将又岂能占据大汉河北之地公孙柏圭定有其过人之处。
“久闻金狼刘毅刘朗生之名,今日一见朗生方知何为俊杰。”见到公孙瓒刘毅自要先行施礼,而前者还未等他抱拳已然是上前一步持其手朗声言道,无论神情举止都是足见亲近之意,汉末之时持手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公孙瓒曾经师事卢植,卢中郎对刘毅可是极为喜爱,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伯圭兄太谦了,我大汉谁又不知白马将军之名,今日与兄一见应是毅之幸事。”来到汉末多年,刘毅对于这些礼节早就入乡随俗了,公孙瓒既然如此客气他自然要投桃报李,当下亦是微微一笑言道。
“哎,盛名之下其实难负,朗生远来一战呃城,二战涿灈,尽破二张十万叛军犹如秋风扫落叶,如此用兵才令人佩服。”公孙瓒微微摇头道,看上去是显得十分真挚,且对自己的石门之败他亦坦然认之光明磊落尽显。
“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弟的运气好罢了,伯圭兄若再如此夸赞毅可真要找一条地缝了。”刘毅说着还不忘向周围地上看了几眼,令得众人莞尔。
声名鹊起,战功赫赫,天子看重,人言尽赞,以不到二十的年纪达到刘毅这种地步不要说放眼今日,便是大汉开朝以来亦算少有。不过今日见到刘毅本人几乎所有人都对之映象极佳,彬彬有礼毫不张扬,风度翩翩却不古板,古人常言“君子当温润如玉”,看看眼前的刘郎此四字当恰如其分。
当然在公孙瓒张益等人眼中刘毅也并非没有缺点,那便是战场也打扫的太过干净了一些,二张劫掠得来的那些物资去了何处刘毅不说他们也不便发问,但答案却是很清楚的。不过二人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谁叫自己打了败仗刘毅一来却是大功告成况且金狼军亦有极大损失。
公孙瓒和张益不便问那是自重身份,但酒席散后严纲却是找上了肖毅,当日对战乌桓二人并肩作战结下了结下了颇为深厚的友情,说起来他们还是不打不相识,与骑兵作战之处严纲亦给了肖毅不少的好处。
原本散席之后刘毅是要前往刘刺史帐中的,二人也自然有话要说,不过严仲甫来了他又怎会不给故人脸面便与他到了帐边叙话,张十八等人则很是识趣的与之拉开了距离。
“讨逆将军”单独面对肖毅,严纲稍稍犹豫片刻之后出言道,之前在军中他一直是称呼刘毅表字,但那时朗生不过是军中曲长他则身为校尉,如今三年过去他积功升了偏将军,可刘毅已然是讨逆将军领燕郡郡守,其位可与公孙瓒相若,之前相见严纲都是以极为正式的称呼称呼刘毅的。
“仲甫兄你有事就说,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何必矫情”严纲三字刚刚出口刘毅已经将之打断了,对这员战将无论是人品还是统军之能他都是极为赞赏的,说到底还是演义害人刘毅素来念旧,军中又讲究资历,别人在人前已然做的极为妥帖,私下里又何必呢
“朗生果然念旧情,我就说当日英雄绝不会不顾故交之义”严纲闻言欣然道,当日虽是交情颇深可毕竟三年过去双方的身份地位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官场之事很难说清,但刘毅此言一出他是放心了。
“有事说事,我还得去见刘刺史了。”见严纲神情刘毅故作不满道。
“嗯,那我就直说了,石门一战我军为全军之后损失颇重,不知朗生可否,可否”再见刘毅惯常的神情严纲只觉亲热,二人以往交往也都是直来直去,当下不再掩饰便就言道,可说道最后却还是难以开口,白马义从当日一战损失极重,但刘毅击败二张大军又何尝不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关键在匈奴还觊觎在侧,否则仲甫今日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什么时候仲甫兄也变得如此了,尽管说,只要毅力所能及。”刘毅见严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道,其实方才席中公孙瓒倒也带了一句匈奴之事,虽说之前已经有了和议,可此次毕竟伤亡颇大难保呼灼泉不会有什么异动,那时刘毅没有接茬,但严纲说起他多少亦要给与力所能及的帮住,虽说幽州现在不在自己治下,但日后了也当接下一个善缘。
“朗生为友之义令纲汗颜,我想要骏马千匹,骑弓两千。”严纲由衷赞了一声随即也不再犹豫,刘毅如此爽快很是令人感激。
“骏马千匹,骑弓两千”刘毅闻言稍作沉吟,严纲却是有些紧张,莫不是自己要的多了金狼军和边军此战亦是伤亡数万了,不过很快朗生便出言道:“这个数字还能凑的出来,三日之内当将此交到仲甫兄手中”
朗生的犹豫很显然是故意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他也不能排除严纲此来是得了公孙瓒的吩咐,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做戏就要做全套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未来考量,自己占据燕郡好生发展领地,之后又该往哪里扩张了恐怕除了并州之外便是司隶与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