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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名陷阵,百战百胜,攻城略地,有我无敌”,早在诸侯讨董之时,温候吕布麾下除了天下闻名的飞獠雄骑之外就还有一支战力坚强的士卒为天下所熟知,高顺高敬方的八百陷阵营在与诸侯联军的对抗之中屡建奇功,威寒敌胆,就是当年的刘毅也并未在这支劲旅身上讨到多少便宜,其英勇善战尤善攻坚,攻城拔寨之中更显其能。
另一个时空之中吕布在白门楼殒命之时张辽得关羽所保,高顺则不发一言默然求死,其为将之能亦因此而未得以充分的发挥,不过在后世此人还是得到了极高的评价。今世刘毅看人除了后世的了解作为借鉴之外更有本身的认知,更要在实际之中观察对方的表现,在他眼中可能论起大将之才高顺比之徐晃张合张辽等将还要稍稍不及可身为一军统领已然足够合格,而其优势所显一在攻坚,二便在练兵,前者在战阵之上辽东军与陷阵营已然有了显赫的战绩,后者之上燕军的那份操演纲要里很多都是高顺的心得,亦是与燕王通信最多的大将。
与幽州武院的高级培训班之内,平素颇为沉默寡言的高顺亦是最为优秀的学员,除了军营实务进一步加强之外,刘毅那些先进的军事理论就是最为吸引众将的地方,而以朗生纵横无敌的经历来宣导这些理论无疑又是最具说服力,燕王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去影响那些中高级军官提高眼界与革新思路,然后再通过他们去影响全军,这在燕军的建军之中是最为关键也是最为基础的一环,从大战打到目前的局面来看这样的建军是卓有成效的,燕军各部在战力的提升上可能因为之前基础太强并不十分明显,但在军事理论与新战术上就是进步明显了。
高顺给自己定下的破城之期是五日,当然这个估计是做好了应对最大困难的打算,随着战局的进展与战场形势的种种变化,他已然能够确定破城之期就在今日了,陷阵营的出现便说明了这一点好钢用在刀刃上,王牌部队箭头部队的使命就是勇挑重担在关键的时刻发挥关键的作用,此乃幽州武院之中燕王多次提到过的话语,高顺本人对此深以为然,而在以往的大小实战之中他也是一直如此加以实施的。
那一队不足千人的士卒在列队之时乐进已然感受到了他们的不凡,参加过诸侯讨董与第一次兖州之战的他对高顺的陷阵营并不陌生,当年刘毅亲领大军兵出虎牢,首战便是兖州重镇封丘,在此处敬方和他麾下士卒包括陷阵营在内给当时的幽州军众将做了一场教科书般的经典攻城表演,那时没有器械营也没有轰天炮这样的装备,但辽东营却将所有的基础攻城之道都做到了极致,直到今日封丘攻城都被作为一个范例放在武院的教材之中,想必日后乐平亦会载入其中。
随着井栏之上燕军箭矢的再度密集与飞石凌空而来,所有的曹军士卒都知道燕军新一轮的攻势即将展开,这些前奏他们已是了然于胸,不过步炮协同战术的精髓就在于此,凭借精良器械上的优势压制,即使你可以看清此战术的所有脉络却也无法加以克制,只能根据其一定的规律提前做出规避以减少自身的损失便在这三日之间乐进除了激战之中亦不断在思索着对燕军这种战术最为有效的应对之法,他得出的结论是想要压制或是破解,在城头就必须要有足够压制对方轰天炮襄阳炮的器械,否则便要借助外力的帮助加以突袭来摧毁对方的器械营,损坏他们的装备,做不到这两点也就只能在此被动挨打
假若刘子阳先生能将他的霹雳车做出改良使之体积减小且拥有与燕军轰天炮一般的射程,那么曹军在守城之中就可以破掉燕军这种远程压制加步兵突袭的战术,此为针锋相对之法,不过乐进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将自己这个心得再上报主公,对方的士卒已然冲到了乐平城下,重复了三天的相同厮杀又再展开,此时从各个尚还完好的城垛之下都冒出了不少的曹军,有的甚至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或许在他们眼中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经历了三天大战体力消耗极大,可看他们的动作却还能维持着迅捷,足见平时操练的艰苦
就体力而言,辽东军要稍稍胜过城中守军,作为攻击的一方主动权握在手中轮换方面亦能保证的更好,且这三日夜之内虽说还未破城但每日都有所进展也给了他们很大程度上精神的鼓励,有的时候两军对决打到最后就是看谁的意志更为坚定,谁再能多坚持一刻而今天一早高顺将军就将攻城王牌陷阵营派上了战场,这对每一个士卒来说都是一种明显的信号,这第四日将军是决意要拼尽全力打开城关了。
养精蓄锐到此时方才投入战场,陷阵营士卒的体力是要明显胜过守军与自己同袍的,从他们冲击的速度与阵型的保持包括架设云梯那种流畅的细节,乐进便能判断出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这些士卒每一个动作都在保持着某种特定的规律,这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形成了他们的本能,这样的本能对于其在攻城之中最好的保护自己以达到攻陷城关的目的极为有效,观其攀爬云梯亦是身手矫健绝无体力的浪费。
他们甚至可以凭借在云梯之上的狭小腾挪空间去躲避对方抛下的滚木礌石与金汤沸油,虽然这些依旧会给他们造成伤害可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