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桌之旁独坐沉思半晌之后,刘毅起身负手又在假山之中缓步穿梭起来,以蜀中地形之复杂及刘家父子在此建立的威望,与曹军大军合围成都之前刘璋弃城而走还是有极大的希望可以逃出曹操追拿的。另一个时空之中他之所以未有如此恐怕一来是因刘玄德终究与其有同宗之意且此人向有仁义之名,二来即便出逃他可往何处
但今世这个情况却是有了极大的改变,刘璋的身后还有着一个极大的靠山,若非此人他也难以登上益州刺史之位且这些年来二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论起身份他们同为大汉宗室,而说起实力此人亦是当今诸侯之中最强还有着大义的名分,这个人自然便是刘毅此次益州遭遇袭击,燕王想要助之却是鞭长莫及,可亦有书信到此教刘璋如何行事并给出了承诺,只要他能坚持一年,就定能以围魏救赵之法为他解围,现在谈此虽已为时过晚但在刘璋心中刘毅依旧是值得信任的族兄,此时张任严颜又在雄关之上,这却也是一条生路所在
相比与身死此间或是为曹操相俘,刘璋当然更倾向于能够逃出重围前往族兄之处,想来以他的待己之德至少半生的奢华生活可以期待,在刘季玉心中燕王可是一个仁厚的兄长,他力助自己登上刺史之位却是不求丝毫回报,只恨自己此番未曾能下定决心听兄长之言而用郑度之策,使得如今败局难反,只能寄望与前往投之了。
刘毅当然不会知道身在数千里之外的刘璋心中具体想法,但却也能加以推测,倘若刘季玉想来相投自己的举动有着足够的理由的话,曹操一心取下成都对其却并不在意的所为就令得朗生心中颇为疑惑了。表面之上不难解释,曹军的目的在于尽快拿下益州以利于他们回师兖州之处准备即将到来的与燕军的大战,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却不能让刘毅说服自己,他相信即使刘季玉真的落入曹操手中也断不会杀之,多半还是与刘备的所作一般,但其是绝不会放任此人前来自己领地的,那将是很大的隐患,看看今日的马超便知此言不假。
难道曹孟德是真的是逼与自己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而无暇他顾换作他人刘毅很可能就会这样认为,但此事发生在曹操或者刘备的身上就有些反常了此次兖州之战尚未展开刘玄德甚至已经从南征南海的大军之中抽调兵力转而北上兵屯九江,此乃是一种表态,在其心中自己已是最为令其顾忌之人刘玄德在此时能有如此决断足见他眼光的长远,而曹操的这个举动更让刘毅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现在他还难以对曹孟德的举动加以判断,对刘备此举也有着充足的准备,以如今自己手上所拥有的实力,他并不怕汉末双雄联手对之,刘玄德倘若仅仅是表态也就罢了,倘若他真的加入兖州战场刘毅是绝不会吝啬与其巨大打击的,既然一时难以断定曹操的用意,那么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以我为主,以不变应万变倘若葭萌关一旦在手自己在西线对曹操便又多了一重危险,在点在面而言都会让燕军与战略态势之上取得更大的优势,这便要看张虎此行汉中的效果了。
对于这个最早跟随自己的大才,刘毅是有着充足的信心的,从天下大势之上分析相信张公祺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只不过在其中还要经历一番讨价还价罢了,此时张鲁坐镇汉中已经有十年之久,以其地之富庶便是刘毅也不会轻言放弃这个苦心经营多年之地,哪怕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要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利益方才心安
此时的朗生志在葭萌关,与当年他想要拿下虎牢一般的渴求,事实证明此关在手的确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曹操西向发展实力,让他不得不往南寻求与刘表对决,虽说凭着过人的用兵与谋划他依旧拿下了荆州再度进取益州,可当年贾诩为他谋划的策略还可说是成功了为了拿下虎牢刘毅当时不惜将全军精锐尽数交给以善攻闻名当世的高顺,可见其决心之大,而高敬方也没有辜负主公的这番信任,如今对更为信重的张虎刘毅自然给予了极大的权利,可临机处置此事
从这十余年的实情看来,张鲁此人是有着坐镇一方的才干的,只要他真心投效自己刘毅并不介意让其继续统领汉中,但有一点,燕军必要驻扎其内,为了大局朗生可以让张鲁在汉中拥有极大的权力但唯有此处乃是他的底线,倘若今后要对益州发动攻势,汉中就会成为与如今冀州徐州一般的战略要地与屯兵之所,绝对不容置疑
名望地位金银珠宝刘毅绝不会吝啬,他会用自己的承诺与圣旨对张鲁的地位加以明示,一切只求让其心安而能尽快的拿下汉中之地,当然在其中他还有着精心的准备,便是当日贾诩郭嘉所提的联姻之法虽说志在天下之人未必会过度重视与此但除此之外还有何种方法能比之更为拉近二者的联系另一个时空之中的孙尚香虽然最终悲剧收场,可她在孙刘联盟的稳定之中所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视
若是换成十年之前的朗生,是绝不会采用此法的,但这十年以来的征战与阅历也使得他的心思变得越发深沉起来,这个时代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燕王之子刘桓刘信等人的婚姻就注定要加上浓厚的政治色彩,包办未必就没有幸福,至少眼前的世子刘桓与妻子杨烟就显得极为和谐,长子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