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日一胜,子平兄可为首功之人,若非你以身犯险最早杀入敌阵诱出西凉铁骑,何来如此战果,可惜此时无酒,否则樊某必要敬你一杯”张辽的大帐之中,一众武将正在兴高采烈的说着前番骑军大战之时,虽说己方的折损也颇为巨大,可这样的大胜还是让众人心中都充满了欢喜之情,坐中樊稠对着一旁的管亥言道。管子平的职级虽较张辽樊稠二将要低,可他是一向是主公身边之人,因此在幽州军中无人敢小看与他,何况管亥为了主公是真敢拼命的。
“樊将军你别捧杀老管,此次阿彪与于头领也建了大功,能为主公杀敌,亥还怕什么险处你可少要提那个酒字,每次大战之时都是憋得难受,有时想想挨个三十棍换顿痛快倒也不吃亏。管亥轻松的笑道,军中大将岂有不好酒的刘毅的这条军令可是怨声载道,不过也都是说说而已,真让他们违反绝无人敢做,哪怕只是杖责三十。
管亥的出言引来了帐中一片笑声,便是张辽樊稠等将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倒是图葛兄弟与于紧听见管亥夸赞都是满脸笑容,这一场大战众人并肩杀敌将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很多,此时张辽出言道“几位头领这份功劳自然不小,不过要说首功便应是那马孟起了,观其与阵中厮杀有鬼神之勇,不愧羌人将他称为神威天将军”
“文远说的不差,这马孟起年少英雄,神勇无匹,我看便在主公麾下亦是顶尖一流的身手,怕是较之文远子威还要稍胜一筹,当真是后生可畏。”众人闻言面上都有认同的神色,今日马超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确让观者心惊,樊稠不由感慨道,以他与张辽的关系倒不会顾忌对方有什么想法,且他之所言亦是心中真实的想法。
“此言有理,想他不过弱冠之龄,枪法已是如此精湛,观其厮杀之时的威势竟有当年温侯之风,辽确是自叹不如,若单论武艺,我军之中恐也只有主公与三将军可稍胜一筹了。”张辽微微颔首,看着马超在西凉铁骑之中纵横奔突的威势,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想起了吕布,一般的英伟不凡,一般的勇冠三军,主公又得了一员虎将。
“这小子当年在西凉已是无人可敌,后三将军与主公又先后给了他不少好处,加之天赋远胜常人,能有今日之威也不为奇,看他提了阎行首级便先回帐,想必是祭奠马将军去了,我等与之分数同袍,马将军与主公一向交好,不如一同前往也算是同袍之情。”管亥出言道,对这马超他在主公与赵云口中都听过不少赞誉,方才孟起入营之后便先向张辽告罪而去,其手中还提着阎行首级,其意不言而明。
“嗯,还是管将军想的周到,想当年张某在长安与马太守也曾有一面之缘,其人豪气过人,确有豪杰之姿,如今不幸为奸人所害,自当前往凭吊一番。”张辽说完便即起身,众将亦是随他一道前往。
“爹爹、娘、休弟、铁弟,超得天之幸,杀出重围,今得刘叔父仗义相助,一战斩得贼子阎行之首级,先将其供奉灵前,那韩遂老贼身在联军之中,超必要杀之,剔其骨,剖其心方才能消心头之恨,父母兄弟在天有灵,当庇佑超报仇雪恨”大帐之中的案桌上摆放着数个灵牌,此时马超马岱皆跪于桌前,桌上那颗人头发髻散乱双目不闭,却正是阎行首级,马超虎目含泪口中颤声言道,一派真诚之色。
“少将军,张将军一行来了。”庞德立于帐门之前,远远的看见张辽带着一干战将尽数前来急忙对跪于桌前的马超言道。
“哦,待我亲迎之。”马超闻言亦是起身,用袍袖擦拭眼角之后便带着庞德马岱二人迎了出去,此番大战张辽乃是军中主将,若非他谋划得当他还难以手刃阎行,因此心中对文远是颇为感激的。
“张将军,今日超得以取仇人首级,乃是拜将军之赐,尚请受马超一礼,方才急于告慰父母在天之灵,怠慢各位将军了。”马超上前躬身一礼,口中出言很见有礼,这军中之分他自然清楚,今后他便要在刘毅手下效力,亦要仗其去报父仇,这些军中大将当要交好。
“哎孟起言重了,今日之胜乃是主公军师妙算,辽等不过依计行事罢了,倒是孟起英勇令人感叹,不愧将门之后,想洛阳之时马太守之风采,辽亦心中佩服,还当拜之以表心意。”张辽伸臂将马超一扶,口中温言道,其言语之中毫不居功亦让众人心中佩服。
“各位将军有心了,超多谢各位诚意。”马超再施一礼便请众人进帐,张辽等人面容沉肃一个个在马腾灵前施礼,马超与马岱庞德三人则是肃立一旁,等众将致礼之后再以还礼,做得十分周到。
待此间事了,张辽便齐集众将一道在主帐之中用饭,大战刚一结束他就立刻将战果传递到了洛阳,现在大军出征之时,通信营都要携带为数不少的信鸽,平日里看管极为仔细,因此这里传递信息至洛阳是极为快捷的,而此战之后,主公军师定还有后继的战术,这一点张辽深信不疑,只是洛阳到此处传递军情就要慢上一些了,只能利用快马,且因为联军的存在,他们还要绕上一圈方可到达。
他的判断没有错,快到入夜时分,刘毅的军令已经传到了营中,这个速度算得上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