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饮宴过后,诸将皆回营中,刘毅则同郭嘉单独来到书房,对眼前的兖州之战,刘毅异常重视,当然要和奉孝详商出兵之事。
“主公,此次嘉失之以细,策略失当,幸得子才志才、文和等点醒,以眼前看来,以幽州为重才是上策”郭嘉正色道。
“奉孝何来此言,常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在刘某看来奉孝之策虽有风险,却未必为失,此事不用多说,今番出兖州与曹孟德交手,还要仰仗奉孝之谋,切勿放在心上”刘毅言道,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张、戏、贾三人之言的确稳妥,用之于今极为合适,但绝不能说郭嘉之策就差了,只是他本性如此罢了,今番之战虽说牵制为主,可刘毅心中还是想与曹操较量一二,郭嘉的状态就极为重要了。
“主公放心,此次嘉必定倾尽全力,主公要与曹操一较高下,嘉又何尝不想与文若仲德见个短长”听着主公的开解,郭嘉心中微微感动,也明白刘毅的心思,因此洒然一笑,出言道。
“呵呵,与如此劲敌交战,方才不负刘某之志。”刘毅慨然道。
“主公终不去豪杰本色,今这庞德,介介无名,主公却如此相待,按以往惯例,此人必是一员虎将。”对于刘毅识人的眼光,郭嘉早就心服,见他今晚如此对待庞德,就知此人非凡。
“奉孝谬赞了,刘某乃习武之人,此人武艺自然一眼便可看出,其勇当不在公明文远之下。”刘毅暗叫惭愧,咱这本事并非出于眼光。
“依天耳所报,曹操自青州收编黄巾之后,麾下兵力已有近二十万之多,此番于禁领军兵出徐州带去五万精兵,夏侯渊坐镇淮阳,诈称十万大军,嘉度之不会过五万之数,如此算来兖州曹军当在十万上下,倍与我军,且闻曹操手下有一支精骑,名为虎豹骑,由其本族战将曹纯曹子和统领,战力非凡,我军此去定要以稳为上”郭嘉堪堪言道,刘毅现在虽是地跨三州,可司隶新得,幽并二州以前之人口完全不能与中原之地相比,可说他现在的人马只是幽州一州之力,纯论兵力,还要在曹操之下,这一点首先便居于劣势。
“此言不假,曹操手下亲族将领极为不凡,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皆是当世良将,吾当年亲眼见之,这虎豹骑亦是有所耳闻,那曹纯虽是姓名不彰,却是难得一见的练兵人才,我军之中也只有敬方可与其相比,不过虎豹骑虽勇,我也有孟起之西凉铁骑相助,足可敌之”曹操族中有所谓的八虎骑,刘毅自是不会不知。
“呵呵,主公过谦了,若论起练兵,我看敬方也难比主公。我军此次出兵,曹操必有防备,若我是他,必行诱敌深入之策,不可不防。主公,我军进军切不可抱成一团,当稍稍拉开距离,使敌军难以分而击之主公你看,封丘之地离虎牢最近,又是紧邻淮阳,我军可先行图之,子义现虽未回,不过以袁公路为人,主公又许之以利,想来不会错过机会,我军若得封丘,便可观其动静再做计较,出兵之时可令文远率燕云营并孟起骑军在后,随时接应主公前部”郭嘉手指地图,缓缓言道,这些出兵之策早就在他胸中。
“曹孟德早就有下豫州之意,如今形势,我方一旦出兵,只要袁公路不是傻子也可看出此战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夏侯渊手下不过五万之众,他若全力以赴,曹军定是难敌,则我军至少可以解除侧翼的威胁,到那时再以封丘为基础,缓步图进,曹操若是还行诱敌之计,我便干脆先和袁公路合力,先拿下夏侯渊。”刘毅微微点头,自己虽是兵少,可一旦袁术出兵形势就大不相同了。
“主公之言极是,只要我军稳步进取,曹操只有将我诱入腹地方有希望围而歼之,照主公之言,我军便可按兵不动待他前来,他若不来便与袁术联手,想来到时曹军不得不出,确是好计”郭嘉闻言略加思索,只要袁术出兵,此计极为可行,因此言道。
“当年联军讨董之时,我曾得见诸侯手下战力,袁本初、曹孟德、袁公路麾下士卒皆是大汉精锐,不过袁术此人好大喜功,手下更少良将,与他联手却不似与马将军,我只怕他出而不尽全力,难以对夏侯渊形成威胁”对于袁术,刘毅可以借他之力,却是不能完全信任。
“若是如此,我军也可静观待变,视幽州徐州形势而觉,以志才文和之能,想来袁绍定会回军,则刘备必会与于禁大战,徐州得失未可知也,倘若袁绍真不回军,徐州必失,我军上策便只有回师虎牢,此番我军虽战与兖州,重心却在幽州,只要刘备能与于禁形成僵持,曹孟德三面作战,必会有所斟酌,他若是增兵徐州,我军便可长驱直入,寻其主力决战,以为日后计较。”郭嘉断然道,虎牢方面的一切策略都要以幽州形势为先,这是此战最大的前提。
“奉孝之言不差,以毅对袁绍的了解,大将军此次定会回军,说不定还想将我幽州之兵一口吃下,到时刘某在外,他便可直捣北平,若能得我之幽州,岂不胜似徐州十倍我只担心刘玄德来不及回军下邳,或是在琅琊损耗过多,难以与于禁相敌,真要如此我军也只能回军虎牢,积蓄实力,再观其变了。”刘毅与袁绍早在洛阳就已相识,当年同为西园八校尉,接触很多,对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