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缩在沙发里, 不敢喘息出声。
虽然是情侣沙发,但毕竟周围还有不少人,她怕被人看到。
电影开篇就是一场叮叮咣咣的混战,嘈杂的喊叫声,爆炸声无形中又给他们增加了一层屏障。
祁彧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低头, 再次咬住季悠的唇。
她就像个乖巧的娃娃一样,缩在他的胸口, 整个人都被他挡在身下。
一片漆黑里,她的视觉听觉都被麻痹了,只有祁彧的吻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
季悠迷迷糊糊的接受着祁彧的攻势,他的力气很大, 几乎快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了。
她的脸又烫又燥, 如果现在电影院开了灯, 祁彧一定能看到,她红的快要熟了。
但是黑暗给了人最大的胆量,让他们可以尽情的宣泄自己的喜欢。
电影打斗结束,剧情转入平稳阶段,祁彧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季悠。
季悠尴尬的坐直身子,推了推他“好了。”
祁彧搂住她, 喃喃道“明明天天见你,但想有个独处的机会真是太难了。”
学校里有老师有几千个学生,想要在那儿找到一个独处的死角,都要靠运气。
更何况季悠还住宿舍, 连晚自习放学后的那点时间,她都能拿去学习。
季悠抿了抿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觉得每天见面就够了的,但祁彧显然想要更多。
“我们不是还小呢吗”
季悠软声道。
一边说手指还一边轻抓着沙发的边缘。
她的头发和羽绒服摩擦,产生了不少静电,刚刚接吻的时候,祁彧被电了好几次。
祁彧叹了一口气,帮她捋好头发“快点长大嫁给我吧,小姑娘。”
电影实在没什么意思,所以结束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离席了。
但季悠和祁彧一直坚持到结束,虽然也没看进去什么。
只是他们很喜欢黑暗里面独处的感觉。
走出电影院,香舍区依旧灯火通明,但是人少了很多,有不少餐厅已经没有了客人,开始打扫卫生了。
祁彧把她送回家,嘱咐她早点休息,然后自己也回了公寓。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静静的回想季悠去卫生间的那段时间,总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
他一边无意识的敲着手指,一边皱着眉头反复回想。
虽然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但祁彧总觉得心里堵了个疙瘩,好像冥冥中有强烈的预感。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又或者是压力太大了。
那天他拨通了祁厉泓的电话,平静的跟他说,自己愿意读军校。
祁厉泓自然开心,折腾了那么多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祁厉泓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小儿子当军人。
但这一点,他却从未要求过祁衍。
因为私心里,他觉得祁彧要更光明磊落一点。
祁衍从小就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冷静,韧性和手段。
他虽然进步飞速,让所有私人教师都赞不绝口,但祁厉泓却有点恐惧这个大儿子。
他对于亲情异常淡薄,但却拥有强大的思维和能力,他越成长就变得越善于伪装,他的外表有多么温和儒雅,内心就有多么冷冽狠戾。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搅起一片血雨腥风,将所有对手碾压在脚下。
他唯独不适合部队,一个需要坦诚,团结,信任的地方。
但祁彧不一样。
祁彧从小的人缘就很好,军区大院里的一帮孩子都愿意跟他玩,也都乐于听他的话。
因为祁彧宁可自己受伤流血,也不会把危险留给兄弟们。
祁厉泓相信,他以后一旦做到了更高的位置,拥有了更大的权力,也会极其注重情义,爱护身边的每个兵。
但紧接着,祁彧就提了要求。
他要祁厉泓给有关部门施压,一定要找出当年伤人逃逸的凶手赵一牛。
祁厉泓沉默了。
他当然还记得这个人,毕竟这些年祁彧也就只有一次伤的那么严重
如果说祁彧和赵一牛有一点交集,那就是当年在柏市步行街上的冲突了。
赵一牛拿刀刺了祁彧,送到医院的时候,大夫通知他划得太深,左手可能不会完全恢复了。
祁厉泓气的浑身发抖,有些冲动的要求有关部门严惩赵一牛,甚至亲自监督了整个审讯的过程。
好在最后祁彧的胳膊没事,伤口愈合后,除了留下一道疤之外,没影响任何活动。
祁厉泓的气渐渐的也就消了,对那个赵一牛也不再关注。
但祁彧再次提到这个人,却不得不让祁厉泓警觉起来。
他当年参与到这件事情里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