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在最终的答案揭晓之前,汪富贵满脑子想的都是钱钱钱。
他始终都认为,如果不能拥有很多很多的钱,就算留着性命又能如何呢哪怕赌上一切,他也要钱
事实上,但凡能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呢他要是真的一心求死,多的是法子悄然离开这个世界。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这个寒冬的深夜里,带着满腔的绝望走上寂静的街头。
幸好,幸好啊
汪富贵看着近在咫尺的卡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也有可能不过一息之间,他突然吐出一口浊气,随后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小屋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以汪富贵的见识,哪怕不用眼睛分辨,只凭着触感就知晓一定价值不菲。可他这会儿整个脑子都是放空的,甚至连灵魂都是不稳的,后怕的感觉仿佛排山倒海般的朝他袭来,让他根本无法开口,更别说起身了。
女巫的目光终于从汪富贵身上挪开了,轻瞥了一眼那张写着“吉”的牌面,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送客。”
汪富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忽的光芒大盛,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清醒时,他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老哥,你怎么大冬天的晕倒在外面还好人家环卫工人早起看到了你,叫了救护车送你过来。诶,护士护士,他醒了”
隔壁床的大兄弟明显是个热情的,哪怕脚上打着石膏也不妨碍他解说前因后果,还帮着喊来了护士。
护士很快就过来了,看了眼床尾的单子,对照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病人资料“17床,轻微冻伤,送来时体温385°,血压正常。你的家人呢通知家人来一趟,不需要住院,把费用结算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话是这么说的,护士还是拿了体温计过来,确定高烧已退后,就又催着汪富贵联系家里人。
汪富贵整个人都是懵的,仿佛隔壁床大兄弟的话,还有护士对他说的话,以及让他量体温等等,话是入了耳,也随人摆弄,但事实上他压根就没回过神来。
“我”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汪富贵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是嘶哑,嗓子眼也疼得厉害,标准的感冒症状。
护士上下打量了汪富贵几眼,见他衣着体面,哪怕一脸病容仍然可以看出来是个不差钱的人。当下,她便道“赶紧联系家人吧,一夜未归,你家人肯定也在担心你。”
说罢,护士就离开去忙别的事情了。
汪富贵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脑海里慢慢的回想起了昨个儿夜里那近乎诡异的遭遇。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他晕倒后做的一个梦,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巫婆小屋。
正平心静气着,汪富贵突然听到不远处其他病人的交谈声。
“龚建设那个案子,好像又有新情况了。”
“什么新情况他不是已经罪证确凿了吗都这样了,还能有反转”
“不是反转,是你看你看,这个新闻,他死了,突然就死掉了,听说是心脏病发作,还说他已经供诉了所有罪状,相关证据也都掌握了”
“这么巧今天开庭,凌晨三点就死了那还判不判了”
“人都死了,咋判你说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啊万一有那么一两个,没被他咬出来的”
汪富贵霍然睁眼,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龚建设死了
那个将他一手提拔起来,让他在明面上捞钱,暗地里指挥一切的龚建设居然死了
假如,龚建设先前没来得及将他咬出来,那岂不是证明他没事儿了只要他没跟着进入,哪怕公司的股票跌了没关系,他在商海多年,自然有翻身的法子。
仿佛重新活过来的汪富贵,很快就跟隔壁床的大兄弟借了手机,往家里打电话
一周后,盛远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
作为盛远集团的董事长以及明面上最大的控股者,汪富贵西装革履的出席了发布会。在一番例行的讲话后,开始了记者提问环节。
“我是安省财经晚报的记者,请问汪董,就龚建设涉嫌操纵股价一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汪富贵敢召开记者招待会,自然早就料到会面临怎样的难题。当下,他面带微笑的开口回答“我与龚建设本是同乡人,因为多年前在异乡相逢,深觉有缘,一度保持着联系。但我敢保证,我与操纵股价一案毫无关系,我盛远集团的股价完全真实,从未弄虚作假,请广大股民给集团公司一些信心,不要轻信那些不实的传言。”
“那您怎么看待这个案子呢”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坚信法律一定能给予一个公正公平的判决。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是财经传媒网的记者,请问汪董,据知情人报,您一周前还因为焦虑过度被送去医院抢救,是因为股价操控案吗”
“都说数九寒天,我到底也不是小年轻了,一不小心着凉感冒了,还发了烧。我的家人因为过于担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