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口”
雪莱拍着报纸“我因为想着孩子,不想让他们看到互相撕扯的局面,一直在试着跟你和平离婚在你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时候,我以为我跟你商量好了。结果你爬起来了之后,你跟我玩这一手。”
她问“我接受访问的时候一句都没提到过你的不好,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轰炎司,夏雄冬美和焦冻看到报纸上的妈妈是这样的,你想过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吗”
她说“他们还都是孩子啊。”
他们还都是孩子。
各种媒体稿件评论中吵得天昏地暗,分别为了到底是安德瓦对还是冰河对而撕得你死我活。有些还算是摆事实讲道理,但是有些直接就用上了各种不客气的言辞。
雪莱现在不让灯矢多玩手机是有道理的,因为看到了之后一定会难过。
选边站是别人的权利,事情发酵后说服对方甚至撕赢对方是尊严之战。事实的真相是什么,谁痛苦谁委屈,谁受了伤害,又怎么修复
这些事情在散场后,不会有人管。
雪莱最开始接受访谈主要是为了先手赢取一点舆论支持,为了留存余地,并不抨击安德瓦本人,但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好像完全不打算体面地收场,搞了这种稿件出来。
“你也接受专访了。”他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动作,我只是反击。”
“是啊,我也接受专访了。”
雪莱问他“你告诉我,我说得那一点,不是真的”
轰炎司竟然说不出口。
原本为了上庭,他和律师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那就是以焦冻被烫伤为起始,接着对她逃出医院没有接受治疗为契机,再配合所谓“雪莱”的话,提出冰河疑似有精神问题,非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观点,试图让法官驳回离婚请求。
但是忽然降临的调解员也好,冰河的一通斥责也好,以及灯矢掉头就走的行为也好,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本来应该说自己作为英雄有多么多么成功,对家庭的贡献也不小来表示自己维持一个家庭的诚意的。如果冰河的精神依旧失调,那么他还可以借此获得不抛弃妻子的名声。
可是
可是什么呢。
“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又为什么要扣下那些孩子。”
雪莱拿着那篇报道“这东西发出来之后,你觉得我还可能和你继续生活下去吗灯矢也好、夏雄冬美焦冻也好,还能用以前的态度尊敬你吗”
都不可能了。
原本那些孩子就是偏向母亲的,这样一弄就更不可能了。
轰炎司忽然想到,现在自己回家之后,几个孩子聚在一起吃饭时默不作声的样子往日里夏雄还会说一些学校里的趣事,冬美也要讲讲女孩子们要出去玩,而焦冻很努力地扒拉两口饭,要快点长高的模样。
都没有了。
夏雄和冬美会帮忙收拾碗筷,但并不多说什么,他问一句答一句。焦冻更是回答之前都要先好好思考一下,像是上次被骗过了之后,绝对不要再漏出其他的秘密一样。
“灯矢,爸爸在问你话呢。”
如果他问灯矢什么事情,灯矢又不愿意回答,那么轰冷会伸手,捏一下他的脸“要好好地回答爸爸的话啊。”
然后灯矢就会不情不愿地回答一下。
难道他不配这样的生活吗。
轰炎司抬眼,发现眼前的那个女人太陌生了在他印象中,轰冷应该一直是温温柔柔,带着羞涩笑容的模样。
他其实还记得她结婚的时候,穿着一身白无垢,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行礼。
礼毕后,她稍稍靠在他身侧,抿着嘴唇,好像在笑。
她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那个原本憧憬着婚姻的女人,要和他离婚了。
轰炎司脑子里浮出了这样一句话,一瞬间似乎过遍了他这十几年的婚姻。他皱皱眉,刚想说什么,但却无法说出口。
忽然间,协调员开口了。
“老实讲,好像两位的婚姻的确没有存续的感情基础了。”
他清了清嗓子“现在的主要矛盾,其实是在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上吧。”
两个人都没说话,默认了这个观点。
“那么我给一个观点吧,按照习惯的判例。”协调员说“十岁以上的孩子可以自由选择跟随父亲还是母亲生活,十岁以下最好还是跟着母亲”
“女方曾经烫伤过幼子。”
轰炎司的律师说“请严肃认真地考虑这个事实。”
“那是因为委托人当时的情绪因为家庭矛盾严重失控,当时男方对此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律师终于记得自己不只是来吃瓜的“而我方在后续无论是道义上还是能力上,都无可指摘如果有必要,我方可以做完备的精神鉴定以表明自己有抚养孩子的资格。”
“诶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协调员想了想“不如让最小的孩子先在寄宿学校上一阵学,然后两方各接过来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