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抓起床头的一条毛巾,快速堵住伤口,血顺着周海的指缝汩汩流出,即便加压止血也毫无效果。
女孩此时的呼吸,已经非常的困难,脸色惨白,嘴巴和下颌都是血。
她朝着周海笑了笑,非常凄惨的笑容,突然微微抬起身子,凑近周海的耳边说道。
“看着我的惨象,是不是想到了茜茜临死的样子”
周海手指一顿,眸光有些赤红,她竟然知道茜茜,知道自己和茜茜的关系
不过等周海反应过来,想要追问什么,只见那女孩已经软趴趴地砸在床上,周海回身朝着胖子喊道
“胖子打急救电话,还有备血,外伤性气胸”
白父想要上前,鲁光文的枪口,直接顶在他的头上,拇指已经打开保险。
“别动,别逼着我开枪”
说着周海让鲁光文按着伤口,从口袋中找到一只碳素笔,扭掉前后的堵头,抽出其中的笔芯,举起笔杆用力朝着女孩患侧第2肋间刺去。
1937永安市人民医院手术室外。
周海抱着双臂,站在门前。
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有两个多小时了。
胖子走过去,拍拍周海的肩膀。
“海子你坐一会儿吧,这样长时间的站着很累的。”
周海摇摇头,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鲁光文的电话来了,胖子看到号码走到一侧接起来。
“鲁队”
“手术还没结束吗”
“没有呢,刚才医生出来,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周海已经签字了,你那面怎么样”
“徐宗明十二月出去学习了,一号是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他的同事也都为他作证了,没有作案时间。
无论这个死者是什么死因,至少要有接触,时间上就排除了嫌疑。
不过徐宗明说,白家的老二过去找过他几次,给他送了一些花生糖板儿,那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碍于同村的情谊,他没好意思拒绝。
至于白父和白母,还是一言不发。
对了你知道,这个白木灵到底跟周法医说了什么吗
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胖子叹息一声。
“我也没听清,毕竟距离太远了,不过我觉得这一家真的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跟黄大仙儿通灵,反正这个白木灵的反应是真吓人。”
“我派人去接你们吧
已经这个时间了,在那儿守着也没有意义,还是吃点儿东西休息休息。
白家父母既然不说什么,我们也不能长时间扣留,如若周法医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回来问一下。”
“行,那麻烦鲁队了,我和海子说一下。”
胖子扣掉电话,刚走到周海身侧,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护士推着白木灵走了出来,摘掉口罩朝着周海笑了笑。
“不辱使命,还是你的急救做得及时,不然腹腔动脉损伤加上肺部外伤性气胸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周海抿紧唇。
“救治过来就好,她什么时候能醒”
“你也是专业人士,不用我来解释了,这个什么时候醒来就不好说了
最快要明天下午吧”
“她的家人不适宜过来照顾她,我怕对她有二次伤害,今晚要辛苦你们了”
医生拍拍周海的肩膀。
“别这么客气,用一句很职业的话来说,这是我们的责任。
换个角度说,这样的病例能救治成功,算是我们市首例患者了,谢你还来不及呢。”
“对了,既然采血了,也会取二便的,就给她做一个血吸虫的检测吧”
那个医生虽然不知道周海为什么这样要求,还是痛快地答应了。
“这个容易,明早就做,出来结果我打电话通知你。”
周海看了一眼车上面色苍白的白木灵,见护士将她推进icu这才和胖子下楼,鲁队派来的车子早就等在楼下,二人没说话直接上车。
二十分钟后,回到永安市局。
鲁光文已经在院子中来回踱步,似乎是等着他们,周海赶紧走过去。
“白父说什么了”
鲁光文抿紧唇,“说的有限,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听听,他说的一套一套的理论,我特么听不懂啊”
周海点点头,这些信封神怪的人,都有一股子执念。
无论谁说这个东西不好,他都可以拼命。
这也是国家为什么大力度智力邪教组织,像白父这样的影响力不够一般不做追究,只有报警的时候,会进行批评教育。
而中国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观念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既然人家搞得热火朝天,万一去执行的人被这些玩意儿诅咒了,找谁说理去
因此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只要你不惹事儿,一般也不过多追究,甚至有些达官显贵,也会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