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将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讲出来,那份伤痛不想假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被杀的消息的?”
季成安长吁了一口气,伸直双臂,支撑着桌角,微微垂下目光,左手的食指不断抠着桌子上的一个螺丝帽。
“九号归队后,我就直接参加训练了,直到12月14日去医院拆线,我才偷偷给成雪打了一个电话,不过电话中显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当时懵了,毕竟八号才见过面,即便大伯母极力反对也不至于让成雪换电话号码啊。
随后我就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的状态特别不好,后来还是大哥接过去电话将事情始末讲给我听的。
当时我就傻了,无尽地懊悔,毕竟当晚我就在楼下,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
大哥说警察已经立案调查了,让我别担心,这些事儿家里人帮不上忙,好好在部队服役,之后我想要跟领导请假,不过正好是临近元旦,没被批准。
再后来,案子迟迟没于愧疚,我一直没有回来,直到退役,我才回东南,每天晚上我都在想着,当日为什么睡得那样死,为什么不再上去看看。”
说到这里,季成安再也忍不住,伏在桌面上嚎啕大哭,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一下说出来,反倒是一种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