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个人站在王淑清不远处聊着。一个扎着黄条纹领带的男子,神秘地说道:“元旦前几天晚上,回公司拿文件。一上楼,就看到张律师的办公室亮着灯,房间的百叶窗并没有放下,还没等我朝里面走,就看到刘总和张律师在办公桌上啪啪啪,那奔放和着让人心痒。这样的女人让我上一次,死了也值得!”另一个瘦高个儿推了他一把,声音压得更低。“别做白日梦了,张苗苗早就是刘总的御用情人,就差一个老板娘的名号,在事务所一手遮天……看她对我们颐指气使的样子,忍着吧老弟。”“……”之后几人说了什么,王淑清都听不到了,她捏着叉子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不知何时身前的灯光被挡住,刘东找了过来,拉着自己入座。更巧的是,张苗苗就坐在自己身侧,火红靓丽的礼服显得张苗苗更加自信动人,王淑清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大方地和她打招呼。张苗苗疏离地笑笑,眸光瞥了一眼刘东,王淑清整理了一下衣襟,尽力地保持着温婉,周围人很多对刘东表露着羡慕之词,说是找了一个好太太云云。张苗苗捂着嘴巴咳了好一会儿,之后掏出药抓紧吃上,王淑清瞥了一眼见是罗红霉素就稍显诧异,虽然不是医学专业,可毕竟是生物老师再加上照顾孩子的心得颇多。随即王淑清温和地问道:“你咳的蛮厉害,罗红霉素效果很有限,如若是青霉素类过敏,还是去打针好的快点儿。”对于王淑清的善意,张苗苗不好拂了面子,朝着她一笑。“这些天连着四个案子,实在累着了,忙过这几天我就去打针,咳咳咳……”刘东听到声音,揽着王淑清的手臂笑了笑。“甭劝她,她是铁娘子轻伤不下火线,哈哈哈!”之后,王淑清开始打听张苗苗,一查才知道她竟然住在自家后面的高级公寓,愤恨之余开始让刘东尽量减少外出的时间,儿子生病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如此一来,刘东在家的时间多了,更是感到王淑清的不容易和劳累,对她比之前温柔用心了很多。不过,在1月19日周一早晨,刘东头天熬夜看卷宗,王淑清没有叫他,而是载着两个儿子早早出了门,今天她有早课大儿子还要6:40到校,无法只能将小儿子起早送到母亲家。送完两个儿子,王淑清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带手机,回想一下应该是落在一楼客厅了,无奈赶紧掉头回家,就在开门进屋的一刹那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儿王淑清一怔。拿了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缓步上楼,二楼一上来就看到地上随意丢着着的衣物,看着地上两条细带的丁zi裤,王淑清已经不能思考。主卧传来那样激烈又羞人的声音,让她非常清楚刘东和张苗苗在做什么,听别人说和自己见到是完全不同的刺激,她真的想冲扯着张苗苗痛打一顿。不过这样做刘东就会更加远离自己,而自己也将失去家,失去儿子,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王淑清抬脚刚要迈步,脚下一个运动水壶晃动起来,突然她回想到张苗苗在年会上吃药的情景,或许让她有个深刻的教训更加实际一些。随即,王淑清打开走廊北侧的一个房间,从柜子里找到多半包水果味儿的小儿阿莫西林颗粒,打开水壶撒进去一点点儿,还细心地用手指将瓶子外面的粉末擦拭干净。王淑清将水壶轻轻摇晃了几下,随即放下水壶,原路退出房间,继续去学校上课了。交代完这些,王淑清长处一口气,看着对面的吴一平和那个女警。“我没想杀人,只是想要她过敏送医,好好得到一次教训,我没想她死!真的没想!我会被判死刑吗?”吴一平将整理出来的笔录送到王淑清面前。“确认无误就签字吧!我们会如实向检察机关提供证词和证据的,至于如何判罚这不是我们能够断言的,无论怎样张苗苗死了,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起因,就是你在运动水壶中加入的阿莫西林,这就是事实,至于是否能够认定你是过失杀人罪,这个不是我们能够衡量的。”王淑清垂下头,女警打开王淑清的手铐将人押送走。黄支队拍拍周海的肩膀,“虽然是48小时内破案,我却高兴不起来,周海你说男人真的是有钱就变坏吗?”“老掉牙的理论不要再说了,我借你几本犯罪心理学看看吧。就这个案子而言,刘东也好,王淑清也好,都给自己错误找到若干借口,不过真的除了他们所说的解决办法,就真的没有别的途径吗?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只是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手段,忘记了自己为人父母的身份,而最无辜的就是那两个孩子。”黄支队叹息一声,“是啊!看到他们想到自己,今天晚上要早些回家,不然我家小崽子就要掀房顶了。”周海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上下看了两眼黄仲生,他撇着嘴疑惑地问道。“咋这个眼神看着我?”“你这成天泡在警队,不回家也不管家,是嫂子需要好好安抚吧!”黄仲生老脸一红,推了周海一把。“臭小子,别笑话我,等有一天你遇到个能降服你的,就和我一个样了。我不送你了,抓进去写报告,早点回家。”周海一头黑线,“我说,这刚刚用完就卸磨杀驴啊!你是不是要客气点儿?”黄仲生仰头大笑,“你是法海大师,普度众生境界高,不要和我们计较,再说咱这不是熟了吗?要是还一口一个周法医的叫着,我得屁颠儿屁颠儿把你送回去。”周海白他一眼,拎着箱子走人,不再理会身后狂笑的黄仲生。一坐上车,手机开始疯狂震动起来,上面是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