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嘴角抽了抽,这人真是没治了,听到有案子怎么这么兴奋?今天早晨庞主任没让二组接案子,胖子徐彪竟然投诉到他这里来了,那状态与周海如出一辙,这二组都是些什么人?刘大戴上帽子,将一个袋子放到周海的床上。“行了,那我走了!”周海伸手拦住刘大,自己现在一身病号服,手机车钥匙什么都没有,想要离开也走不了,难道这刘大在逗自己?“刘大,我这样怎么出院啊?难道你不接我走吗?”刘大一瞪眼。“这就是提前出院的代价,自己想办法吧!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周海心中一急,起身穿上拖鞋,跑到门前,起的急了眼前直发晕,赶紧蹲下缓缓,就在此时病房门再度开了,胖子大包小裹地走了进来。“咦?海子蹲这儿干嘛呢?不会又发烧了吧?”“我没事,刘大走了我送送他。你没看到他?”胖子一脸无辜,晃动着肥脸甩了甩,眼睛冒着亮光昂着脖子显摆道。“没看到!不过今天我找刘大投诉了,庞主任竟然不让我们二组接案子,那哪成啊!当我们组没人了是吧!刘大问过你的主治医还有科室主任,说是你恢复的不错可以出院了。来穿衣服,我们回去看看。”周海看着自己的衣服装在干洗袋子中,朝胖子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随后把干洗钱给你!”胖子一撇嘴,“要感谢我的方面多了,这是钱能算得清的吗?不过请我吃饭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或者将元旦的欠账免了?”周海拍开肥脸,已经换上自己的衣物,浑身说不出的舒爽,接过胖子递过来的手机。“帐必须还,我们走吧!”一个小时后,二人赶到东南市司法鉴定中心。一进大门就看到,解剖室门前聚集了一群人,疯子和小梁堵在一号解剖室的门前,刘法医手下的新晋助手丁志明,还有几个生面孔站在他们俩对面,带着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夫妇在那里争辩着什么。小梁用力拽着门,手里拎着一件没有开封的隔离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门前,那个丁志明伸手要去扯开小梁,疯子拍开他的手,极为气愤地高声说道。“你们不要太过分,这个案子就是二组负责的,难道你们还要过来抢尸体怎么着?死者家属不理解我们来做工作,丁法医你要干什么?你还要跟我动粗不成?难道东南市司法鉴定中心,成了你丁志明丁法医的一言堂?还是你现在可以代表刘组长、代表庞主任,在这里抢我们二组的案子!”胖子见这些人将疯子的隔离服都撕碎了,瞬间想要向前冲,周海拽住胖子的衣领。快步超前走了几步,那些僵持的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到周海和胖子一脸阴沉的样子,一组的几个人瞬间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丁志明也松开了疯子的袖子。那老夫妻见又来了两个警察,虽然不解,但明显看到现场安静,知道这人一定是这里的头头,赶紧走到周海身侧,一遍摸着脸上的眼泪,一遍哽咽地说道。“警官,我们不想尸检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她没了还要什么真相?把我女儿还给我吧,我们想让苗苗安安静静地走,别临了临了来个死无全尸!”说完两个老夫妻就要给周海跪下,悲悲戚戚的哭声,让闻者都感到难受。胖子冲过来,帮着周海将老夫妻扶起来。“大叔、大姨,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孩子没了,到了这个年纪任谁都接受不了。可是,这是你们女儿的想法吗?她的死,是意外还是谋杀,这些都要等我们看过再说,如若真的是意外,您也不用再这里求谁,直接领走就是了!可如若不是意外,难道你们真的让凶手逍遥法外?让你们唯一的女儿含冤而去?这是她想要的吗?我刚刚将我们二组的组长周法医,从医院接过来,他受伤出院家都没有回,听领导说了这个案子立马过来,就看着这份对死者的尊重,您是不是也等他看一眼再说?”胖子的一番话,真的很到位,一组的那些人都有些自惭形秽,毕竟他们的目地显而易见,一组接到凶杀案的几率太低,这也是没办法的。再者刘组长在走廊匆匆瞧过一眼,说看着不像谋杀,倒是像意外身亡,他们就上了心,才搞出这样一出。周海接过小梁手中的隔离服,朝两位老夫妇望了一眼。“我先检查一下尸表,然后出来和你们交流一下。”周海和胖子推门进了一号解剖室,一组那些人见周海没发飙赶紧四散而去,老夫妻两个坐在长椅上互相握着手。周海换上衣服,穿戴完毕,走到解剖台前,疯子站在周海身侧,长出了一口气。“死者叫张苗苗,31岁,未婚,是东南元鼎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死者是今天上午9:10在白沙河边被群众发现的,随即报了案,那个报案人经常见到死者在河边跑步,当时见到河里的死者吓坏了。黄支队让我们过去看看,毕竟无法从外观上无法断定是不是意外。我和小梁出的现场,围观的人很多,我们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尸表。死者颅骨枕部受创,创口是一个空心圆形,四肢柔软只有手指末端有尸僵出现,结合尸温我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两小时前,也就是今天7:50。这边是死者的身着的衣物,一套轻薄的自发汗防水运动套装,腰间挂着一个腰包,里面一个运动水壶,还有手机和汽车钥匙。所以我们很快确定了死者的身份,至于死因,我们判断是溺亡,不过枕部的伤是怎样我们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随着疯子的介绍,周海简单查看了死者的尸表,还有另一个台子上的衣物。死者四肢纤长,